玉锤金锣之于赶尸人,就像百蛊盅之于蛊师。那东西若是落入了坏人之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得帮吴老四。”我说。
“嗯!”那娘们点了点头,说:“我们跟吴老四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不仅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为人很正直。玉锤金锣拿给他,比拿给别的任何人都要妥当。”
“我还以为你要逼着我把赶尸也给学了呢?”我开了句玩笑。
“让你学蛊,一是因为有师父教,二是蛊跟你们由人,勉强算得上是同脉。赶尸这门技艺,首先你这长相就不过关,怎么可能学得会。”那娘们说。
“你这意思,是在夸我帅是吗?”我这人的脸皮厚,那娘们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我好意思啊!
“帅个屁!姐姐的意思是,你还没丑到那个份儿上。”薛姐白了我一眼。
“那你也没美到那个份儿上。”我回了那娘们一句。
“掐死你!竟敢说姐姐我不美。”薛姐这话可真不仅仅只是说说,因为在说这话的同时,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在我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既然咱们是要去帮吴老四,那现在是不是得去阴尸洞啊?”我问。
“去阴尸洞干吗?”那娘们白了我一眼,说:“玉锤金锣是和申屠翰的尸体一起被放在他墓里的,要想调查清楚那玉锤金锣到底是被人顺走了,还是遗留在了那墓里面,他们都得去那墓一趟。所以,咱们没必要兜弯子,直接去申屠翰墓那里等着就可以了。”
“申屠翰的墓在哪儿啊?”我问。
“牛背溪。”薛姐说。
“你怎么这么清楚?”我一脸吃惊的看着那娘们,问。
“吴老四他们那一门的赶尸人,都是葬在牛背溪的。赶尸人一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因此是没有祖坟的,所以在死了之后,只能跟着自己的师父葬。”那娘们跟我解释了起来。
赶尸这门技艺,听着都让人瘆得慌。有哪个父母,能让自己的孩子去从事这种职业啊?因此,赶尸人在收徒弟的时候,一般都是收那种没人要的孤儿。
这样,不仅可以让那孤儿有个依靠,也可以让其给自己养老送终。毕竟,就赶尸人这职业,要想讨到媳妇,那是很难的。
牛背溪在哪儿,我是不知道的。嫌指路麻烦,薛姐那娘们,直接把方向盘抢了过去,说由她来开车。
单凭牛背溪这名字,便听得出来是村里。因此,那娘们在接过方向盘之后,在绕城高速上开了十来分钟,便下了道,驶上了一条乡村小路。
刚开始的时候,小路两边还能看到村庄,偶尔还能看到几盏亮着的灯光。但是,在往深处开了那么半个小时之后,两边就全都是山了,一间民房都看不到了。
“牛背溪附近是不是没人住啊?”我问薛姐。
“赶尸人选的墓地,能让外人随便闯入吗?”那娘们白了我一眼,说:“那附近非但了无人烟,而且车也开不进去。一会儿,咱们得走十好几里山路,才能到那牛背溪。”
在又开了那么二十多分钟之后,薛姐把牧马人靠了边,停下了。
“下车吧!接下来的路,只能用脚走。”那娘们说。
“把车停在这里,白德江他们会不会发现啊?”我问薛姐。
“这条路比较绕,他们不会走这里的。他们应该会跟着吴老四,走赶尸人走的路。”那娘们说。
就算是那种比较好爬,走的人比较多的山,十几里山路,那也是要走上三四个小时的。
通往牛背溪的山路,因为平时没人走,杂草有些多。因此,在走起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儿慢。我和薛姐,花了五个多钟头,才走到那里。
牛背溪是一条小溪,溪水看上去挺清澈的,石缝里面还有螃蟹。
“申屠翰的墓在哪儿啊?”我问薛姐。
“我们现在处的位置,是牛背溪的下游,申屠翰的墓,应该是在上面。咱们沿着这条小溪往上走,应该能看到。”那娘们说。
来之前,薛姐就跟我介绍过,牛背溪并不长,只有一两公里。我们往上走了差不多三四百米的时候,溪边出现了一个很像是坟头的土堆。
“那是申屠翰的坟吗?”我问。
“过去看看。”从薛姐这语气来看,似乎她也不太确定。
这土堆看上去,确实很像是个坟头。但是,土堆前面并没有立碑,因此里面埋的是谁,那是没办法看出来的。
“你看这里。”那娘们指了指土堆的侧后方,那地方有个洞,大概有盆口那么大,里面黑黢黢的,一眼看不到底。
一般的坟,是不会挖太深的,有个两三米,已经是深得不得了的了。但是,申屠翰可不是普通人,他是赶尸人。如果他要在坟里藏玉锤金锣这宝贝,那是必须得在自己的坟里做些文章的。把坟挖深一些什么的,这是很正常的。
坟上的洞,是不能用手电筒照的。手电筒虽然是用的电池,但那发出的光,也是电灯的光。用来往坟里照,那是对死者不敬。
薛姐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红烛,点燃了,往洞口里照了照。
深,这洞口真深。除了深之外,我仿佛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底下是条暗河,这坟下面肯定是条暗河。
“哐!”
锣声,这是赶尸人的锣声。
“很可能是吴老四他们来了,咱们去那边的大石头后面躲躲。”那娘们说。
“哐!”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提着铜锣,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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