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光缭绕,神识在无尽的空间之中穿梭,不少仙人面上突然显现出惊恐之色,七窍开始受不住迸裂开来,血色瞬间喷薄成一片。.qiuye
“贪多嚼不烂,先圣石刻,越是往后,所需仙力越多,损耗也越大。
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要好高骛远,冒险将神识往最远处抛。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无始大帝的声音突然如钟鼓般撞进众人的耳膜。
冒失将神识放得太远的仙人们心有余悸地睁开了眼睛,感激地向着无始大帝叩拜.
“万里高山自地起,不积硅步,无以成行。只有坚定的走稳了脚下的路,有一天才能攀上更高的峰!
你们,要吸取教训,还是选择关面的石刻就近观看吧。”无始大帝将那些仙们们的神识挡了回来,并设定了一个屏障,阻止他们再犯险。
经此一闹之后,其实大多数的上仙们已经不敢再造次。只有那些修为高深的天君帝君级别的人物的神识还在闭目往前冲。
如果一道神识便是一道线的话,石刻前便相当于有无数的线在穿行,延伸。
玉天君的神识已经延伸到石刻中部,可他感觉到了疲累,仙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可是圣器的诱惑胜过了顾忌,他决定铤而走险,搏一次。
侧目看了看排在众仙中后部的秦上仙,玉天君叹了口气。他站在一群因冒失的上仙中间,神识一定也被无始大帝挡了回来吧。
秦上仙感觉到有人窥伺,微微睁眼看过来,见是玉天君,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玉天君把心一横,再次闭上双眼,不管不顾地将神识往前撞。
越是往前,便越觉得空旷悠远,代表来到此处的神识已经寥寥无几。.qiuye石刻一面一面的向后退,玉天君的心头也越来紧张。
远处,是一片死寂,再也感受不到任何风声。
两座孤独的石山,遗世独立般,隐在无尽的黑暗深处。
两山对望,中间对立的那一面山壁,是一个剖面,两个剖面形状大小完全一致,竟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分而二,直接劈开成两半,然后又推离了般。
胜利遥遥在望,玉天君深吸了一口冷气,神识似一道利箭一鼓作气的冲进了黑暗之中。
神识刚一冲进黑暗之中,玉天君脑海之中立马像被针扎了似的疼痛起来,那片黑暗之中竟然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抗拒排斥着他的神识靠近。
他强撑着进一寸,脑中便会被扎痛一次。
深入宝山却空手而回,这根本不是玉天君的作风。
越是往前,疼痛便会越剧烈,玉天君顶着疼痛,艰难地往前靠。
终于…看到了石山剖面上的那行文字。
果然,一模一样。秦上仙真的没有说谎。
三日后,先圣大典落下帷幕。
玉天君面色苍白地回到了清净天的居所,沿途无数仙官躬身行礼,他都面无表情地点头示意。
众人略觉奇怪,毕竟与清净帝君相比,玉天君一直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从来不会像此刻这般清冷。
玉闲闻讯而来,发现玉天君的手一直拢在袖中,面色也有些惨白,心知不妙,三步并作两步肯前亲亲热热地扶住了他,高兴地道:“父亲,我新学了一道茶,来,我泡给您品一品?”
父子二人勾肩搭背的背影转瞬间便消失在花树掩映的一座宫殿后。
刚一转过宫殿,玉天君便突地弯下腰,嘴里疯狂往外喷着血。血色暗红,夹杂着细碎的内脏块,显然是惯性郁积在胸有两日了,一直压抑着,骤然喷发才会如此惊人。
“父亲,到底怎么了?”玉闲急道。
玉天君一面吐着血块,一面却止不住大笑起来,原本儒雅的面庞变得有些疯狂而扭曲。
玉闲大骇道:“父亲,你到底怎么了?医官呢,我去找医官来。”
玉闲刚要转身便被玉天君拽住了袖子。
“闲,闲儿,咳咳,不是坏事。是天大的喜事…玉家,玉家能出一位帝君了。那是,那是圣器,是圣器之心!只不过只有一半,我们还需要找到另外一半,便能从中炼出完整的帝气了…”
玉闲的心却不住地往下沉,父亲解出来了,终于还是解出来了。可他多么希望他解不出啊。
蛮器从蛮族手里夺来的,另一半的下落肯定也要从蛮族人口中逼出来。可蛮族人流血不流泪,骠悍无比,怎么会将另一半的蛮器贡献出来。
帝气,却是三十三在帝君也要争相抢夺的好东西。
他们有太多的手段可以施展。
蛮族…怕是要没了。
玉闲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玉天君根本不会听他劝,如果玉天君得知他还私下拦截玄乌,误导那些学官们往偏想,并且在关键的时候插科打诨延误他们的进程的话,玉天君直接会将他一掌拍死。
自这天起,无数玄乌趁夜飞向各个目的地。
大千世界里便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无数人马暗中朝着罪域而来。
这一天,苏浅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正准备收拾收拾与祁琉迦一道出城,前往千龙界。这些日子大家一直都过得提心吊胆的,但是清净军却像没有觉察到丝毫端倪似的,一直缩在九沮之城中歇息。
数万蛮族子民也渐渐安下了心来,在十万大山最里一层的山脉之中开始耕种,似乎真有在此落地生根,繁衍生息的打算。
苏浅若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朝她下跪,她之后便基本不愿意出门。
“这天好像不想让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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