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叫贾琡松了手,脱身了出来,没被贾琡勒死。
玻璃走上前帮琡三爷理了理衣裳,将贾母吩咐的事儿说了。
顺带着,将珍珠、鹦鹉、鹧鸪的去处也说了。
贾琡嘴角抽了抽。
好样的!
不说鹦鹉鹧鸪,就把鹭鸶类比花袭人……老太太想得也太远了!
自己才六岁!
啊呸!十六岁、六十岁也不要什么屋里人!
作为一个断袖,纯的,给一百个个丫头他也看不上一个啊!
不过贾母说贾琡院子里没个丫头,却是个大实话……
即便贾琡再三推脱,到底还是在闻信赶来的邢夫人的强制下,收下了这个鹭鸶。
更让贾琡生气的是,不知是不是碰了面的缘故,除夕夜里甄宝玉咳了两声。
要知道,自从御弟的圣光普照到甄宝玉身上,甄宝玉就一直是身体倍儿棒的!
这一见贾宝玉就咳嗽,可不就是在挑衅他这祥瑞的权威?
是可忍琡不可忍。
甄宝玉刚咳完,贾琡就凑到了贾赦那桌去了:“父亲,我想着明儿去给学士拜个年。您那儿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贾赦一把掐住儿子的脸:“好你个臭小子,你那儿好东西难道还少?非得到你父亲这儿来拿!”
那头的贾政却是点了点头:“大哥何必这么说。”
“琡儿小小年纪,知道尊师重道,知道要孝敬先生,已是难能可贵了。”
“我儿宝玉,痴长了一岁,却远不及他!”
贾琡一脸认真的看向贾政:“二叔谬赞了。我虽不常见到宝玉二堂哥,但想来他定也是十分尊敬先生的。”
“只是宝玉二堂哥不像我这般,嘿嘿,跟父亲赖皮,所以才没提起此事。”
贾政不免将贾琡又夸了夸。
心中却是十分自得的……是啊,琡儿这样可不是赖皮嘛!
还是自家宝玉好,规规矩矩的,从没有过什么吃席吃到一半就乱跑,还问父亲讨要东西的事儿!
大年初一一大早,难免的,贾政让人去请了宝玉来。
“昨日你琡弟弟虽然行事没个规矩,但他这话儿说的不错。大过年的,合该去给先生拜个年。”
说罢,贾政揉了揉眼睛。
“年礼我已命人帮你备下了,你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儿跟我去你先生那儿。”
这一身大红,虽看着喜庆,但出门见人却是不妥。
贾宝玉的先生是一个落第的举子,就借居在荣宁街旁的一处小院子里。
那也是荣国府的产业,拿来给贾宝玉的先生住着,贾母半点儿都不心疼。
也正因为如此,贾宝玉再怎么努力磨蹭,晌午十分,贾政便带着他来到了先生的院子里头,递上了年礼……
贾宝玉是跟在贾政后面,一路小跑着出了东跨院的。
等回来时,却是趴在春凳上,捂着屁股,由两个健壮的家丁抬着回了荣寿堂的。
贾母要紧的拄着拐杖来看。
看到哀哀叫唤的宝玉,就举起拐杖要寻贾政。
贾政满心骄傲的带着宝玉去拜年,存了一肚子火回来!
什么叫一病一个多月?
若是宝玉当真病了,老太太那儿岂会没有半点动静?
孽子!居然装病诓骗先生!
他心知已贾母对宝玉的溺爱,若是叫贾母知道了,定然是打不成的。
因而他刚进了荣国府的大门就抄起门闩,转身对着宝玉一通好打。
打完了,拍拍手,丢下门闩就出了门。
他还要去给上官、同僚们拜年呢!
贾母寻不到贾政,只得丢了拐杖,抱着宝玉心啊肉啊好一阵心疼。
又一叠声儿的命人去请太医来。
王夫人急匆匆的赶到,在一旁抹眼泪:“老太太,今儿大年初一,哪里能请得来太医啊!”
贾母闻言更是心疼了:“我的宝玉啊!”
“快快快,外头有没有好一些的大夫,赶紧的请了来看!”
倒也巧了,仍是去年那个大夫,仍是去年那个小厮。
来了荣寿堂一看,也是震惊了:“怎么又是这位小公子?”
贾母早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只催道:“你赶紧的看看,他叫他父亲一通好打!这大年初一的,实在是……实在是……”
大夫仔细看过后,便开了个活血祛瘀的膏药来。
“还好,打的不算重。每日按时擦药,不出正月就能好。”
“老太太您贵人多忘事,去年大年初二,便是我给这位小公子看的诊。也是大幸,去年只是补大了,今年也只是有些淤青,没什么大碍。”
王夫人也想起这事儿了,一声惊呼:“说起来,这两年宝玉一到过年就……莫不是冲撞了什么?”
贾母一面叫鸳鸯去送大夫,一面瞪了王夫人一眼。
等大夫出了门,贾母才说:“这话儿也是能当着外人的面儿说的?”
王夫人一时有些讪讪:“媳妇儿这……这不是太过担心宝玉了吗……”
“唉。”贾母叹了一声,“等出了正月,你去将宝玉干娘叫来说话。”
“这一到过年就出点小事儿,虽没什么大碍,但总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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