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没有上膛,扳机牵引空空的压簧,反复碰撞击针,一声声闷响在房间里回荡。
李正皓一动不动,目光笔直地看着她,灰色眼眸不知何时变得温柔如水。薄唇轻轻蠕动,似乎是在说话,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直到宋琳彻底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salwa’(塞拉瓦),”男人的发音并不标准,带着几分试探和迟疑,“‘salwa’,‘salwa’……”
反手拭干眼角的湿意,她深吸一口气,反问道:“谁告诉你的?”
“我念对了吗?”李正皓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s’要卷舌,尾音不必念出来。”
他又试了试,与之前相比,进步很明显。
李正皓不会阿拉伯语,练习只听过一遍的名字,态度认真得近乎虔诚。他的视线始终集中在宋琳脸上,瞳眸如少年般清澈。
空气凝滞了,在这深埋地底的甬道内,与时间一起混沌成灰。呼吸交错起伏,从鼻翼唇舌渗透四肢百骸,将生命融进无尽的缠绵。
她忘了自己,忘了伤痛,忘了愤怒的原因,只想片刻沉浸在遥远而熟悉的呼唤中。
枪械被扔到一旁,玉臂环绕着男人的颈项,五指深深插amp;入他的发底,强压彼此靠近,红唇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血液在瞬间沸腾,拼尽全力撕扯,两具身体相互摩擦、纠缠、砥砺,如天雷地火般一触即燃。宋琳攀住男人肩头,唇舌埋入对方的颈项和耳际,近乎贪婪地大力吸允,就像一条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蛇,疯狂汲取着炙热的能量。
李正皓的脊椎窜过一阵颤栗,扶住墙壁才勉强站定。
地底潮气渗透身上的衣物,腐蚀了原本倔强的筋骨。唇齿滚烫,所过之处如星火燎原,全身血脉都躁动起来。他的眼前一片潮湿,冷静清明统统化为一汪春水,溶解了早已支离破碎的意志。
两人抵死相依,彼此间不再留有任何缝隙——他爱她,这便是世界存在唯一的意义。
李正皓收紧手臂,强压着对方俯下身去。尽管动作笨拙、四肢僵硬,他却像一个温柔的暴徒,坚持由自己主导一切。
身体覆盖着身体,正如皮肤紧贴着皮肤,男人急切地亲吻那微翘的嘴角,含允珠贝般的耳垂,模仿宋琳曾经的动作,却紧张得直打哆嗦。
由浅至深,再由深至浅,他尝试闭上眼睛,用触觉体会感官的悸动。
宋琳好像可以从任何一个地方开始,渐渐地变得隐秘而丰润。当男人的大手沿着她身体曲线缓慢下滑,两人心里仿佛都升起一种难以言状的满足。原本在幽暗中蜷曲的灵魂,相互支撑着舒展开来,填充了所有意识。
“叫我,”她轻声呢喃,“叫我的名字。”
心底某处变得柔软而细密,李正皓用起伏不定的声音重复:“‘salwa’,‘salwa’……”
一双长腿盘上他的腰际,宋琳脸上闪现出半是愉悦,半是痛苦的表情,无法自已地抬头索吻。情绪被放任失控,身体回忆起最初的渴望,牙齿在男人仰直的脖子上咬下四个血红的牙印。
他抖着手解开裤链,却因为过于激动而不得释放,勉强半撑住自己的身体,挫败地闷哼出声。
宋琳没再犹豫,一下子伸手握住那处炙热,全心感知对方的粗壮与勃发。
“呃!”
刺激突如其来,李正皓顿时睁大双眼,本能想要回缩身体,却发现早已无路可退。
只见那尤物仰躺在地,满面潮红地看着他,不住喘息:“……没事,让我来。”
灵巧的指尖开始翩翩起舞,毫无保留地抚触那处灼热,技巧熟练却又小心翼翼。每次揉捏都是威胁,逼迫他放弃坚持,在饱胀的欲念中彻底释放自己。
与此同时,滚烫的唇舌向下游弋,她用牙齿咬开那军装制服的衣领,仔细舔过男人胸膛上的道道伤疤,引导对方的手滑进自己的身体。
柔软、丰盈、温暖、湿润。
李正皓迷失在官能世界里,只知道再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反反复复地低头吻她,像豹子一样匍匐移动,偶尔滚落几滴热汗,迅速渗进皮肤间的缝隙,令两人贴合得更加紧密。
直到最后,他用全身重量覆熨住对方的身体,强迫那双素手牵引自己,才终于探入幽深湿热的神秘之地。
宋琳的回应是一阵呻amp;吟。
她将指甲深深嵌入男人的背脊,反拱腰腹主动迎合,既不掩饰极乐的欢愉,也不压抑真实的念力。
每次撞击,他们都更加亲近,从感知到意识,统统融为一体,再也没办法分离。
李正皓不知疲倦地耸动、抽离,反复占领。他试图用狂热而霸道的征服,抹尽残存的自我意识,只剩下不断沉沦的黑暗深渊,成为彼此毋庸置疑的证明。
齿痕、呻amp;吟、汗滴,尾椎骨的阵阵麻痹交错而起,灵魂难以承受地焦灼摩擦。刺激混杂着喜悦、恐惧、兴奋和战栗,促使意识在朦胧中不断攀升。
他在发抖,每一寸神经都饱受凌迟,身体因为快amp;感而战栗不已。
yù_wàng始终贪得无厌,灵魂开始发生雪崩,极乐的追求不顾一切,直到最后毁天灭地。
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昏暗灯光的笼罩下,两人挣扎扭结,不知疲倦地抵死缠绵。
伴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崩溃如期而至,像恒星在广袤无垠的虚空中相互碰撞,燃烧、寂灭。李正皓感觉自己被吸入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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