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耸肩,无所谓,别人怎么样跟她没关系:“都怎么想的呀,考不上不考呗,我就从来没想过要作假。”
“你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和那些要什么没什么必须靠自己努力争取的人不一样。他们没有好的家庭,好的物质生活,就会想尽方法去得到自己的追求,那些极端的人,就会选择犯罪。高考其实被很多人当作人生的一大命运转折呢。”
“可是莫原呢?”她想到这个人:“她不也是要什么有什么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的参加高考呢?”
“拼命?”霍翼忱本不想提到莫原,但说起来了就讲给她听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她看上去可不像拼命的人。”
“她怎么不像啊,每次见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吃掉我一样。”唐潇抱着小怨,走去牵着他的手,好似提醒他别乱说话,你要维护的人是我。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主动去找她,你偏不听,她看谁都那样。”
“哼,就你知道。”
看看,吃醋了吧。霍翼忱笑开了花:“小样,是你提起她的!”
“那你快解释她为什么拼命高考啊?你的话原本就是悖论,不是所有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都不在乎高考,她就是个例子啊。”
“她早就被保送了长源大学,今年二月份的名额里有她,但是自己作死给放弃了,按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在说‘我倒要看看,高考到底是个什么鬼,我偏要考!’。”
这话把唐潇气的,直接撒了手就怒斥:“以你对她的了解,你怎么那么了解她呢?那我呢?我要是不想参加高考,你说,我是因为什么?”
霍翼忱对她的发怒置之不理,自己反倒挺开心,当即学来她可能会有的表现:“你肯定是这样的,哎呀…我怕,怎么办呢…霍翼忱我不想高考…呜呜呜呜…爹地…我要回香港,啊,好可怕……”
刚还在绷着脸的姑娘一下子没憋住直接破功,嘴角喷笑,但为了面子又憋了回去。他学她的样子简直世界第一了,口气哭声都那么的像。
“怎么样?”恢复正常的某男邀功:“我还是更了解你吧。”
“讨厌…”
霍翼忱拥着她笑:“好了,看完我们回去吧。”
莫原曾是保送名额之一,得知这个消息的唐潇又开始心事重重,她怎么那么厉害呢?连刚才霍翼忱推测的两人表现都这么大差别,唐潇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废柴。
“我是废柴?”
“嘟囔什么呢?”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你说话了吗?”
“哈?没有啊。”
“我听见你说废柴!”
“你才是废柴。”唐潇不乐意告诉他自己的心事。那次在湖边她就很想确定一下霍翼忱对自己的感情,但磨磨唧唧始终没有打探出口,觉得越问越伤感情。
“明明自己说的嘛…”他犯嘀咕,怎么了这是。
——
已近午夜十二点还没有睡觉的霍翼忱,坐在电脑前认真思索着一些事,他差不多从晚饭之后就已经坐在这里了,玩了一小时的游戏,跟唐潇通了半个小时电话,又上网浏览了一些信息,全是各地大小校长落马的消息。
关了电脑后,拨通了耿非愚的电话。
‘阿忱。’
“睡了吗?”
‘还没,刚洗完澡。’
“我打算…呃…你知道吧?明天是个大日子,我想让这个日子变得更大一些。”他描述的颇为隐晦。
但耿非愚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说不急吗?为什么要明天?’
“明天刚刚好啊,下一个大日子还要再等一年,那年就是我们的高考。”
‘再等等吧。’
“无所谓啊,我自己来。”霍翼忱不是说非要拉谁下水,只是觉得这事耿非愚本来就知情,不管做不做还是打声招呼比较好:“睡吧,晚安。”
‘等等阿忱…’
他听见耿非愚在那边的紧急呼叫,但还是挂了电话,因为叶又青,大愚不想参与那么多,他都理解。
其实这件事也没有那么严重啊,不想惹事上身的就匿名举报,或是匿名发帖,网络真的可以搞死人的,到时候不用自己出马,相关部门和组织就会来人直接将他带走调查,多简单的事。
霍翼忱纠结的不是怎么做,而是到底要不要做,张耀光那么恶心,让他落马,也算造福人类吧。
想到这里基本算是下定了决心,他离开座位,回到房间打算洗澡睡觉。这几天又被林美君叫回了家里住,烦的要死,不过也有好处,比如半夜渴了饿了,他随意就能找到吃的喝的,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比较大,想干嘛就干嘛。这不,刚说要去睡觉人,又跑下楼拿了饮料喝起来。
本来还想再看会电视来着,但打开没有好看的节目后,就又给关了。
这次是真的要回去洗澡睡觉了,结果上楼时又被更年期睡不着的妈妈给撞了个正着。
“忱忱?怎么不睡觉呢?”
“呃…您怎么醒了呢?我饿了,吃点东西再上去。”
“怎么半夜饿了呢?”当妈的又急了:“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哎呦…喝什么饮料啊,真是…嗯?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去睡觉了。”
林美君拉着儿子不让走:“你脸色怎么这样?是不是不舒服?”
“妈…”霍翼忱无奈:“您怎么回事啊?这黑灯瞎火的怎么看出来我脸色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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