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男人沉如深海般的眼眸,阮明雪不说话。
她哪里能猜得出?
在周末的私人时间,把她约到单位,却不在办公室谈话,而是在他的商务套房,就算真的能揣测到他的想法,阮明雪也不想深究。
他们只是boss和下属的关系。
可是陆禀今不打算就此绕过这个话题:“明雪,我听说薄辛前几天通过周总找到你?”
果然,那天薄辛离开后,行政办公室的平静都是表面上的假象,还是传到了这个男人的耳中。
阮明雪镇静地端着咖啡杯,丝毫没有意外:“怎么,陆总听谁说的,周总?还是周总秘书?”
周白的可能性不大,他事务繁忙,不会空闲无聊到要关心一个下属与花花大少的纠葛牵扯,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来找她的是sk的当家二公子薄辛,他也许会对其中涉及到的厉害关系斟酌一番也说不定,也许还会利用她来讨好人家。
但是,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陆禀今分派给周白的秘书娜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有些时候耳目的作用就体现在这里,大事小事,只要老板想知道,什么都逃不过。
然而,她心思转了几转,陆禀今也只是随口一句:“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径。”
“那么,陆总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她抬头注视他的眼睛,坦率地问。
“这是其一,”陆禀今也很直接,“薄辛他一向不过问酒店方面的事,这次突然到访,确实挺出乎意料。”
“他找你……”他顿了顿,望着她的眼睛继续道,“为了你的那位朋友?”
“差不多。”阮明雪徐徐朝咖啡杯吹气。
“可我得到的消息是,你们似乎在周总的办公室……”他也气定神闲地晃了晃杯口,只是眸色更加深浓,看不出真实情绪。
下面的话应该不会好听,阮明雪微抿一口那带着醇香的液体,毫不犹豫地打断:“陆总,无论你得到的消息是什么,无论向你透露消息的人是谁,都请你不要再关注这件事。”
见他优雅沉冷,一副坐在床边等着她解释的模样,她就打定主意不会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薄总,他和我的朋友分手了,想要对我的朋友做出补偿,就是这样。”
虽然事实有出入,但是干嘛要让一个局外人知道,阮明雪在心里想,薄辛,在孟宇山把我要的内幕调查清楚之前,我就暂且勉为其难地成全你一个好名声吧。
“哦?”陆禀今站起身来,缓缓朝她走近,一股压迫感突然传来,“如果只是为了你的那位朋友,你们干什么要那么亲密地拥抱在一起?”
看来,他不相信她的解释,看来,向他汇报消息的人形容的巨细无遗,甚至是绘声绘色。
可是,他是她的什么人,就算她真的与薄辛抱在一起,或者发生了什么,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阮明雪没有丝毫的慌张和不适,依旧抬头正视那股迫人的气势:“陆总,有时候人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那么回事,更何况是听到的呢?”
“呵呵,你还是这么能说会道。”显然,她的这个回答,他尚且能接受。
“陆总夸奖了,我在市场部做了六七年的销售,如果连话都不会说,还怎么得到客户的合约与订单,那么陆总给我升职加薪岂不是眼光不好?”
她还是一副得礼不让的姿态。
陆禀今走到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一只手在玻璃几面上敲了敲,“明雪,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忍不住想关心你……”
男人指节敲击玻璃的闷闷声一下下传来,“也许,我的方法不太恰当,但我希望你能和我稍微敞开一点心扉。”
空气里似乎被咖啡的香味盈满,那种醇厚深浓的味道就像此刻他说话时的声音,阮明雪一时有些触动,可是她经历颇多,不想轻易在一个明显不可能太单纯的男人面前显示出柔软的那一面,但是她也没法继续故作淡漠:“谢谢陆总,你的确帮了我不止一次。”
“但是,我并不需要你的感谢,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离薄辛远一点,”见她态度有所缓和,陆禀今也停止了手上敲击的动作,“你应该知道,他只会比严开更……”
“更花心?”阮明雪漾开一抹笑容,“他确实fēng_liú纨绔,只是谢谢陆总好意,他不会占到我丝毫便宜。”
“可我听说,薄辛向来对女人有一套。”
“可我不是那些女人!”
“呵呵,”陆禀今点了点头,眸色在米色窗纱下显得又深了几些许,“明雪,你的确和别的女人不同,也的确很自信。”
“那么,陆总可以告诉我,找我来的第二个用意了吗?”她问。
“这个你得等一等,”男人突然站起身来,朝衣帽间走去,“我得换套衣服。”
阮明雪坐在沙发上继续喝咖啡,视线在茶几上的几份文件上一扫而过,刚刚坐下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这些,虽然陆禀今没有提起,可她知道,他那样理智深沉的一个人,找她来定然不会只为了和她聊些无关大局的男女私事,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果然,短短几分钟后,陆禀今从衣帽间走出来,从上到下,焕然一新。
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西服线条贴身流畅,很好的勾勒出男人的笔直俊挺的身材,腰身处有明显的收紧,让男人显得高大魁梧,却毫不突兀壮硕,确实是名牌才有的范儿。
“陆总,我们要去哪?”很显然,这是一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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