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子御种种异样的表现都说明了他心境的变化,上官无尘明白此刻炎子御很无助也很脆弱,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抬手握住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传递给他温暖和力量。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上官无尘柔声安慰道,“不过是个噩梦,这么简单就把你打倒了?”
“当然不是。我……我……”炎子御在他后背蹭了蹭,轻轻松开了他,“我只是……有点渴了。”
“这也难怪,你失血有点多,我这就去给你倒水。”上官无尘回身揉了揉炎子御的脑袋,扶他,靠在头,然后才倒水过来,一次性让炎子御都喝光了。
“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陪你。”上官无尘扶他躺好,握住他的手,“放心,没事的。”
这种哄小孩的方式对炎子御来说,并不算陌生,甚至很习惯。然而此刻他的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想要上官无尘陪着他,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再次被裴星澜主导无意识地伤害了他。所以看向上官无尘的眼神很是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放心,我会注意的。”上官无尘递给他一个宽心的眼神,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会有所防备,不会如方才那样轻易被炎子御所伤。
虽然被防备心里会不舒服,但是炎子御反而安心了些,他没再说什么,乖乖闭眼,睡了过去。
上官无尘指腹温柔拂过炎子御的额头,默默摇了摇头。
没想到裴星澜主魂这时候跑出来作祟,现在的剧情他自己也很难左右了,炎子御的心也很难看透了,真是个大难题啊!
……
炎子御昏睡的时候,在水月殿中被宫姝儿照顾的楼墨渊醒了过来。
季戎给他的那穿胸一剑令他十分震撼,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师兄竟然是魔界之人。
想到那天早上子御师弟跟季戎师兄间暗流涌动的诡异的气氛,楼墨渊恍然大悟地垂下眼眸,原来那时候,子御师弟就知道了吗?
“师兄,你醒了?我师父刚刚来看过你,留下了伤药等了一会儿,看你情况稳定下来,便暂时离开了。师兄你感觉怎么样?先喝点水。”
宫姝儿喂给他一杯水,楼墨渊试探地问道:“我昏迷之后……门中又发生了什么事?降魔剑怎么样了?师……季戎没有得手吧?”
“没有。子御师弟以及灵族少主阻止了他,后来拖延到师父和灵主出手,降魔剑回归剑阁,季戎被擒下,囚禁了起来。据说他的血能救掌门师伯他们。”
楼墨渊听到季戎被擒时,有些激动,似要起身,可惜牵动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楼师兄,你别乱动,那一剑差点就刺到你的心脏了,万不可乱动。”
“什么叫做血能救人?”楼墨渊问道。
宫姝儿解释:“就是取他的血涂到石像上,被血浸染的部位便能恢复。”
“那他……死了?”楼墨渊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没有!师父说不能让他死得那么容易,而且人死了之后血液有限,倒不如让他多活些日子,血液方能再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宫姝儿回道。
楼墨渊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提心吊胆。
死亡和备受折磨……这两种选择,似乎都不怎么好……
“好啦,楼师兄你别多想了,还是养伤要紧。”宫姝儿宽慰道,“至于伤你的魔头,师父不会放过他的。”
楼墨渊在宫姝儿的照顾下又喝掉一碗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灵族之人都坐在一起商讨之后的日程。
“老大,我们都把他们的掌门等人给送回来了,也没什么其他的事了,现在当务之急,自然是尽快离开了。”顾青道,“这里这么乱,我看啊,也没什么人招待咱们!腆着脸在这继续住下去,显得咱们多没眼力劲儿。”
“我觉得这回小顾说的对。”君无影淡淡然开口,平静的话却有着某种说服力。
“这里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虽然子御目前没时间招待我们,可他安排的侍从都严格按照他的吩咐在伺候我们,你还想怎么样?”冥世月呛了顾青几句。
冥曜君抱歉地冲君无影笑笑:“这丫头,越大越不叫人省心。无影,别搭理她。”
冥世月哼了一声,人却跑到君无影身边,低头道:“君叔叔,我没别的意思。但是你为什么赞同顾青的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情势复杂,其他门派的人也要来这里,我们本来就与各大门派没什么关系,这时候赖在这里不走,会让别人心存忌惮的。”
“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好了,反正如果真要走,我要带子御一起走。”冥世月盯着冥曜君道,“父王,你的鬼偃刀还要借我用用。”
“你可真是我亲女儿。”冥曜君点了点她的额头,“带他走也不是不可以,关键人家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他身边潜伏的影魔看起来对他势在必得。”
“我亲自去找他说!”冥世月说着就要跑出去,被殷鸿拦住了。
“少主,切莫急躁。”
“阿鸿,你让开!”
“少主……还是先听老大把话说完。”
“……”冥世月任性归任性,但当族中所有人都反对她的时候,她还是会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以,今日连连被君无影和殷鸿这两个好脾气的人反对,她也没再坚持任性到底。
冥曜君摩挲着鬼偃刀的刀身,沉吟道:“你给他借鬼偃刀,是不是还打算跟他去地府?”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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