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严弘植趁着换气的间隙咕哝一句。
柳时镇停下来,伏在严弘植颈间喘息片刻,然后把他从床上打横抱起来,起身往浴室走去。
两个人一起站在莲蓬头下,任热水冲刷着彼此的身体。
他们依旧难分难解的吻在一起,双手在彼此光裸水滑的身体上不停地抚摸着。
严弘植站得累了,干脆双手环上柳时镇的脖子,双腿缠在他腰上,整个人挂在了柳时镇的身上。
这个姿势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因为柳时镇的粗硬正抵在严弘植的臀间,只要严弘植的身子再稍微往下沉一点儿,便直抵幽境了。
这简直是对理智最严峻的考验,柳时镇正处在天堂与地狱的边缘。
他的大手正掌在严弘植紧实的双臀上,只要他稍微松一松手,他们便能融为一体。
但他不能这么做,那样一定会伤到严弘植,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他必须压制住翻江倒海的欲-望,循序渐进。
严弘植主动结束了这个惹火的亲吻。
“我们回到床上去吧。”严弘植哑声说。
他依旧挂在柳时镇身上,头发不停往下滴着水,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挂着水珠的白皙肌肤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格外诱人,让人迫切的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迹。
柳时镇把他放到洗手台上,拽过浴巾给他擦拭头发和身体。
严弘植便像一只小奶狗似的,眼巴巴的望着柳时镇,眼睛里水滟滟的,既楚楚可怜又引人犯罪。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又用交缠的眼神把所有的话都说尽了。
把严弘植擦干净之后,柳时镇又简单擦了擦自己,还没向严弘植伸手呢,他便自发自觉的伸腿缠上柳时镇的腰,然后贴进结实的胸膛里,伸手环住柳时镇的脖颈。
柳时镇依旧握住他的双臀,抱着他走回房间,回到床上。
“害怕吗?”柳时镇覆在他身上,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问。
“不怕。”严弘植轻声说:“开始吧。”
严弘植越是说不怕,柳时镇便越是揪心。
他并不着急,低下头极尽温柔的亲吻着严弘植,生有薄茧的双手在他身上轻缓的爱抚。
严弘植很喜欢这样缱绻的缠绵,两个人的心在这一刻无限贴近,以相同的节奏跳动,让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但他不能哭,那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严弘植被柳时镇吻成了一汪春水,柔软又荡漾。
他用手抵住柳时镇的胸膛,稍稍把他推开一点,说:“时镇哥,我真的准备好了,你可以进行最后一步了。你已经硬了快一个小时了,再忍下去,你会爆掉的。”
柳时镇拂开他额前的乱发,哑声说:“好,我们开始。”
严弘植伸手把早已准备好的润滑油和安-全-套拿过来,交到柳时镇手上。
但是,刚开始,便结束了。
柳时镇只是用手指插-进-去做润滑,严弘植便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他急忙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却不小心把嘴唇咬破了,鲜红的血顺着下巴流下来,映着白皙的肌肤触目惊心。
柳时镇立即停下所有动作,紧紧把严弘植抱在怀里,心疼得无法呼吸,叠声安慰:“别怕,不做了,我们不做了,这辈子都不做了。”
“我可以的……”严弘植忍不住在他怀里哭出声来,却还哽咽着说:“我一点儿都不怕,真的,我还可以继续,我们继续……”
“不!”柳时镇十分强硬地说:“我不要再继续了,我们回家吧,弘植乖,听我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家。”
“不要!我不要回家!我要在这里,我要和你做-爱,我今天一定要做!”
严弘植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翻身骑到柳时镇身上,握住他的坚硬就要坐下去,却又被柳时镇一个翻身压到身下。
“不要闹了!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生气了!”
柳时镇红了双眼,看着严弘植被泪水打湿的脸,以及从嘴唇蔓延到下巴的那道血红,又气又怒又心疼,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就算不能做-爱,我也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柳时镇一边温柔的擦拭着严弘植脸上的泪,一边柔声说:“我用自己的右手也不安安生生的过了那么多年吗?而且那天在车里,你用手帮我弄的时候,我也舒服得上了天。并不是非要进入你才叫做-爱,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达到高-潮,都是做-爱。更何况,我们也并不是单纯为了做-爱才交往的,我们是为了爱。我爱你,我不想看你为了我而勉强自己,我不想看你痛苦的样子。就好比现在,我恨不得捅自己两刀才解恨……”
“你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
事已至此,严弘植再也不能自欺欺人,虽然现实如此惨烈,但他却不得不强迫自己直面现实。
他闭上眼,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流下来,“我是一个胆小鬼,我可能一辈子都要被这种恐惧支配,我永远克服不了,我简直恨死我自己了。”
“我爱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爱。”柳时镇低下头,吻掉他的眼泪,“我会帮你克服恐惧,但是答应我,慢慢来,好吗?”
严弘植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柳时镇,紧紧的。
柳时镇便也不再说话,回抱住严弘植,轻拍着他背,无声的安慰。
等严弘植情绪平静下来,柳时镇轻抚着他泪痕残存的脸,说:“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严弘植在他手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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