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记忆中的印象,她绕到了福利院的后面,那里一如既往的有个豁了的口子,微微的弯下腰,她终于挤了进去,印象中的老枣树愈发的粗壮高大了,灯影绰绰,她慢慢的走过去,靠在树下坐了下来。闭着眼睛的时候,心突然莫名的澄净。
一切似乎回到了最初,耳边隐约响起孩子们的梦呓声,之后,万籁俱静。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将脸埋在两膝之间,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真想从此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是不是这样生活就可以回到最初的轨迹?
风吹起时,一阵萧瑟,枯叶发出阵阵哗啦啦的声音,就在这时,后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似是被小石头给袭击了,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孩子晚上不睡觉偷偷的跑出来,顾歌抬起了头,可是,看了看四周,压根一个人都没有,孩子们睡觉的房间灯也都熄了。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后背上又传来一道闷闷的痛。
猛地起身,顾歌下意识的抬头,当看到老枣树树干上那个风姿绰约的男人时,她的瞳孔一时间剧烈的收缩了起来。
没错,是个男人,妖冶的面孔,几绺发丝垂于额际,一身白衣的他看起来纤尘不染,两条大长腿还在空中不停的摇晃着,看到顾歌那张的快能塞下去两个鸡蛋的嘴巴,他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手利落的将她的嘴巴给合上了。
“闭上嘴,看起来蠢死了。”语气难掩嫌弃。
“你……你……”听着这熟悉的语气,顾歌的眼眶却一下子红了起来,指着他的手指不停的颤抖着,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什么我?死丫头,我警告你,你敢哭一下试试?”男人恶声恶气的说道,语气虽然恶劣,可是揉她发丝的动作却异常的温柔,“看到我就这么开心?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年,要是你再不来的话,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我了。”
“容翊,容翊,你是容翊……”顾歌笑着,跳着,笑到最后居然泪流满面,容翊是她童年时期极少有的温暖存在之一。
那个时候的容翊俨然是福利院的小霸王,从有记忆开始,顾歌便经常受到院里小朋友的排挤,每当这个时候都是容翊跳出来保护她,用他的话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可以欺负她,别人?哪里凉快滚哪里去,所以,对于容翊,她一直都有一种对于哥哥的情怀,就算是后来离开了,那种感情也一直都没有变过。
“行了,一样的疯疯癫癫。”捏捏她的脸颊,容翊掏出手帕仔细的擦净了她脸上的泪,“好了,不准再哭了,再哭的话我走了。”他佯装恼怒的说道。
“别走。”顾歌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走吧,先去洗把脸。”拉着她的手,容翊带着她七拐八拐,最后在福利院的西南角的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敢不敢跟我进去?”
唇角微勾,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敢?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顾歌笑笑,径自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透过玻璃窗,只有外面的点点星光隐约照进来。
“没心没肺的丫头,你就不怕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容翊苦笑的摇了摇头,真是说不清现在的感觉,欣慰吗?不像。心伤吗?也不是,有一点淡淡的惆怅吧。
“你不会。”转过身看向他,顾歌很认真的说道,在黑暗中,那双眸子犹如坠入寒潭的星星一般璀璨明亮。
“为什么?”容翊不解的看向她。
“因为你是容翊,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对我那么做。”顾歌说道。
“完了,你这句话就像是紧箍咒,将我所有的退路都给堵死了。”容翊一脸失望的说道,打开屋内的灯,然后打了一盆水端给她,“先洗洗脸吧。”
“你在这里住?”环顾四周,很简朴的一间屋子,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利索,只是怎么看都和现在容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不搭。
“偶尔来这里住几天,看看有没有你这个死丫头的消息。”容翊没好气的说道,眸子始终盯在她的身上,里面似有什么情绪翻腾,却最终被他给压下去了。
不好意思的笑笑,顾歌洗了把脸,随后在容翊的对面坐了下来,“你真的是容翊,对吧?我没有在做梦,是不是?”她仍是有点不确定,仍然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过来。”看着她,容翊冲她招了招手。
“干嘛?”顾歌虽是不解,却还是起身走了过去,刚走到容翊便被他给抱了个满怀。
温热的体温,强劲的力道,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顾歌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你干嘛啊?”
“不是你说像在做梦吗?现在还感觉是在做梦吗?”唇角勾起一抹似扬非扬的弧度,容翊笑看着她。
“你先放开我。”顾歌动了动身子,总觉得气氛好奇怪,空气似乎也跟着着了火似的。
闻言,容翊缓缓的松开了手臂。
退后几步,顾歌歪着头打量了他半天,然后又走上前,两只手使劲的扯了扯他的脸颊,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说你长成这样,让身为女人的我可怎么活啊,太伤人自尊了。”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容翊一把拍掉了她的手,“死丫头,知道上次说这句话的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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