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之处,薄景菡故意的停顿了下。
上一秒还气愤不已的叶腾达,下意识的停顿住了。
一口气儿似乎在喉咙里卡壳,被薄景菡这吊在半空的话,卡得不上不下,噎的正难受着。
而薄景菡直径走到了他的身侧,和他错身而过的瞬间,她微微顿了顿脚步,幅度的侧过脸颊,语调幽幽而又轻慢:“听,包庇罪也不轻啊!更何况……你还是纵容行凶,等同帮凶。不知道这个罪名,会判你多久。叶腾达,你好歹也在警署混了那么多年,不如自己猜猜看,给自己定个罪,留间耗子吧!呵。”
末了,轻的几乎细不可闻的嘲笑,像是一根啐了毒的钢针,狠狠地戳在了叶腾达的心窝深处。
毒液漫散,侵入了心脏的每一根毛细血管。
痛不欲生!
但他却无法在这时,指挥自己的手脚去做任何事。
硬生生地挺着,用僵直的背影,证明着自己不屈不挠死不认罪的精神。
而那双因为充血而赤红,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却充满了他的不甘……
和叶腾达打了个照面离开,薄景菡没有去监控室隔壁的审讯室,而是走到了走廊尽头,靠右边的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
这是个杂物间。
然,就在十多分钟前。
原本在审讯室,打算和刑警们软抵抗到底的柳梦茹,被人给绑住了眼睛,封住了嘴,乘着叶腾达去接电话不在走廊上的那会儿功夫,直接将她从审讯室带去了杂物间里,并将杂物间的冷气降到了最低点。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寒冷会弱化人的心理防线,而黑暗则会给人但来无尽的恐惧。
此刻的柳梦茹就是这样。
她是被人推搡进这个,有点阴冷,又连半点儿光线都没有的房间里的。
房里充斥着股子不出的霉味,像是阴森森的古宅一样!
这是一种非常令人恐惧的心理暗示,就算她拼了命的想让自己镇定下来,让自己保持理智,不要恐慌。但这些似乎都成了泡影,不论她再怎么让自己镇定,那心跳的快要崩溃的声音,总让她莫名发慌,慌的想要尖叫——
这,这到底是哪而?
从进来时,就被推搡着,坐在一张似乎有些无法保持平稳的凳子上的柳梦茹,已经试图问过很多次了。
但也不知道送她进来的人是故意的,还是生就是个哑巴,居然连个音节都舍不得回应她。
而自从她坐下起,周围似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的安静中。
那感觉……就像是躺在了一副棺材里!
她很不安,试图动了动。
但她的手脚只要一动,就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戳到她。
后来,好像还有什么软软的东西,从她的手指尖划过,又拂到了她的颊边。
她吓得立刻坐直了身体,连后背都听得笔直笔直的。
可这时,一阵警署的碰撞声,又在身后响起。
那种声音,特别像是影片里,犯人赴死时,拖着沉重铁脚镣手镣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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