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简直就是个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可怜虫！
但她——绝不值得同情！
“为什么杀我！”
“杀你？”
“对，你杀了我！在手术台上！”
“手……手术……”
“你对得起我吗！如果没有我，你从哪儿来的氰化钾？”
“氰化钾……山埃……山埃……氰化钾……”
薄景菡粗着嗓子，站在阴影中，不断的切换这话题。
思绪混沌的早已跟不上她跳跃性问题的柳梦茹，几乎被她给逼到了墙角里，只能慑喏的重复着她的话，脸上的表情麻木而又呆愣。
“我死了！你怕我把你用氰化钾，在十五年前，毒死薄卿卿的事情出来。所以，你害死了我！你是罪魁祸首！不过，你也跑不掉，你也要死了！”
“我？我要死了？不，不可能的……”
柳梦茹浑身颤抖，趴在地上呜呜的抽噎着，双手松开了领口，下意识的捂住了脸，在薄景菡逼迫性的词锋中，自言自语的：“不会的，不会的……你死了，我就不会死！反正，薄卿卿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反正……”
“不，薄卿卿没有死！她还活着！”
薄景菡言辞厉声的转移话题。
思维混沌到极致的柳梦茹，缓缓抬头，呆愣的看着薄景菡严肃的脸，呢喃的掀动着嘴唇，声音战栗：“不可能，她死了，我亲眼看见她咽气的！”
“不，她还活着，死了的人是你！”
薄景菡指着她，再度强调：“你死了，你现在不是已经看到我了吗？”
“不，不可能，我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死！”
柳梦茹使劲儿的摇晃着头，显然很抵触这个心理暗示。
而薄景菡没有再给她机会，突然迈开步子走近她，蹲下身，重复着开始心理暗示时，所做的动作。一把揪住了柳梦茹的头发，将她的脸猛地从掌心中抬了起来。
柔媚绯红的唇瓣，挽着诡秘的弧度，朝她笑的格外蛊惑：“你死都死了，还藏着那么多秘密干什么？不如，给我听听。别忘了，咱们俩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来，给我听听！”
“你要听？我们是一条船的？”
此刻的柳梦茹，就像是个疯子，是个傻子。
她脑袋里的神经线，好像一条条的都被打了个结，阻断了去路。没有交错，无法判断，只是呆呆的看着薄景菡，不断的自言自语。
了好一会儿，她忽然神经兮兮的朝周围看了圈，嘻嘻哈哈的笑了笑，就朝薄景菡勾了勾手指：“好，我和你！你靠近点儿，我要告诉你个秘密，一个大的秘密……”
“！”
薄景菡冷冷的吐出一字，显然不想凑近。
但柳梦茹却在坚持。
“不行，只能告诉你一个！”
见状，薄景菡没办法，只能靠了过去。而柳梦茹也将唇贴进了她的耳畔，有些语无伦次的低声言语：“其实，薄卿卿她是被……”
……
从警局出来。
薄景菡一路无声的，任由陆琰牵着手，去到地下停车场取车。
整个过程。
她安静的就像是一尊木偶，无声无息的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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