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瓷向来不大能理解杨芝茵的价值观。
毕竟,在她眼里,一个动辄几千上万的包,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让人追求的东西。
但这会儿听杨芝茵这么一说,又觉得有了那么几分道理,叹气说了声:“但丽丽毕竟还不大,有什么事,一点一点告诉她,总比这么一股脑地倒出来好呀”。
杨芝茵特别不同意地摇了摇头,说:“一个女人的青春总共有几年?上哪去留那么多时间让她一点一点懂啊。我当年不就是被杨贺给骗了么,就算现在醒悟,不也晚了。要是当年我身边有个能骂醒我的人,我倒是不怕听难听的话”。
叶瓷见她提起杨贺,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尴尬。
偏头看着她,轻声安慰了句:“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杨贺发生过什么。但芝茵,你现在年纪也不大呀,还有时间去改变的”。
杨芝茵听见这句话,脸上忽的暗淡了下来,勾起嘴角,略微讽刺地笑了一声,说:“改变?是啊,我以前也这么觉得,觉得我还年轻,总有一天能离开杨家。岳哥哥不娶我,我就再找一个。但后来我发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能带你离开的人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命定的那一半,但一半都不会是我。所以想想,不如缠着我自己喜欢的人,求他带着我私奔得了”。
“私,私奔?”
叶瓷有些惊讶于杨芝茵的用词,坐在原地不敢相信地开口问:“你,你那天是想让杨道长带着你私奔?杨道长应该不是那种人的。”
杨芝茵见叶瓷一脸惊讶地坐在原地,不禁觉得好笑,回了一句:“是啊,从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啊,他不是那种人,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试。其实有些话他们说的也对,我身体里毕竟流着我妈的血,看见个喜欢的男人,就忍不住想去勾引”。
叶瓷却没有在意杨芝茵的自嘲,偏头问他:“我听你刚才说,你,从以前就认识杨道长了?”
杨芝茵耸了耸肩膀回答:“是啊,不过,只是我单方面记得了,他救过的人那么多,肯定是不记得我了”。
叶瓷实在觉得好奇极了,坐在原地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你,你和道长是怎么认识的?我实在是有些好奇。”
杨芝茵像是一点儿也没觉得冒犯。
不在意地在沙发上躺下,一边撩着脚丫子,一边毫不在意地回答:“我还没回杨家之前得过一次病,我妈那个时候身上没钱,只能带着我到山上的道观里去求神仙。但是神仙没求来,把他和他师傅求来了。呵,他那个时候,可真温柔啊,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抱着我,说让我别害怕。”
说完,又吸了一口气,扯着嘴角,苦笑了一声说:“不过前些天,我在苗丽丽他们村里再碰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认得我了。他现在会对我说的,只有六个字——‘我不给俗人看病’”。
叶瓷偏头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好一阵,等看见自家墙壁上放着的一副阴阳八卦图,她才猛地“啊”了一声说:“那个,芝茵啊,你知道,修道的人是有天眼的,他们可以看到我们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你小的时候天真烂漫,没有接触过这世间的善恶,道长自然就把你当成个纯净的人。而当我们人长大了,经历的事情越多,内心的天真也就越少,道长说你俗,或许并不是说你不值得他救,而是说,你只是为自己心中俗事所扰,并不是需要他救呢”。
杨芝茵半躺在沙发上,抬头看了眼直直坐在一旁的叶瓷,娇笑了一声道:“叶瓷,你真的挺懂得安慰人的,男人果然都喜欢你这样儿的”。
叶瓷因为她的打趣,脸微微红了一片,佯装生气地说:“别胡说,我,我从小到大也是没有哪个人喜欢过的”。
杨芝茵有些不相信地坐起来,将脸伸在叶瓷的面前,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说到:“你骗人,你五官明明挺好看的,皮肤也好,怎么会没有人喜欢”。
“真,真的没有,我从小到大都是以读书为主的,不太关心感情的”。
杨芝茵“哦”了一声说:“原来你是那种书呆子的学生啊”。
然后忽的扑倒在叶瓷身上,一把抓住她的胸,笑了一声说:“怪不得呢,你还真是那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呆子呀,到了这个年纪,还在用这种纯棉的学生内衣”。
叶瓷被杨芝茵的动作弄得一脸窘霍,愣愣地坐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
好半天了,才忽的喊了句:“你,你,你做什么,你你你离我远点儿”。
杨芝茵看见她的样子,“噗嗤”笑了一声,轻声说到:“叶瓷啊,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你的”。
叶瓷听了她的话,自己坐远了一点儿,一脸不信地问:“你,你羡慕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杨芝茵把身子坐起来,歪头看着她回答:“因为,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就遇到喜欢你,而你恰好也喜欢的人啊”。
叶瓷听她这么说,立马小脸通红,磕磕巴巴地反对:“我,我才没有喜欢岳云呢”。
杨芝茵也笑了,摇着手打趣:“我又没说是他,你这么着急承认做什么”。
说完,见叶瓷已经开始死命地咬嘴唇了,立马上手一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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