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张弓长顶一句。
不如……我们单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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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拓跋孤与张弓长又单独谈了些什么,只知道张弓长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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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不是把卓大哥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了?邱广寒小声地问。
拓跋孤摇头。
那你要他帮什么忙?
一个很大的忙。拓跋孤说了如同没说。他说只要卓燕当真活着回来,他便答应。现在――等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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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燃尽,秋意渐深。在九月的最后一日――比邱广寒和所有人都预计得更晚许多――卓燕才终于出现在了青龙谷。
对于青龙谷众人来说,这似乎该惊诧吧――因为在一个多月前,在霍新代拓跋孤所发的一份文书里,这个人应该是已经死了。但又总有些传言,让人真假难辨,以至于他的出现反而成了一种期待已久的意料之内。
又似乎该高兴吧――因为卓燕的真正身份也一样在那份文书里揭晓了。他应并非敌人。但他的出现,又分明令人紧张。他的立场究竟为何?
经过这近一个月的稀释与沉淀,卓燕――或称单疾泉――的事情在青龙谷众人心里都刻上了一种莫可名状的痕迹。很难说青龙谷的众人究竟是想他回来,还是不想他回来。若那往日里仇杀的愤恨已经因为他的死去而勾销,那么他的未死就该令一切化解重又成为乌有。可想到他幼年的遭遇,他们此际亦不知是该愤慨还是该叹息,该恨,还是该悯。
不知所措的守谷人,竟不约而同的站开,给他让出条道来。卓燕显然有了那么点意外,面对一言不发的一队教众,也只能点了点头,只说了声谢了,就走了进去。
“卓燕回来了”。这个消息不出一个时辰,就已在青龙谷传遍。
几乎与拓跋孤听到这个消息同时,卓燕已经出现在他的门外。他是径直来找拓跋孤的,只差没有闯进他屋子里。拓跋孤拉开房门的一瞬间,卓燕脸上已经露出久违的笑意。
其实我当真不想回来这里。这笑意似乎是苦笑,连同无奈的语气,似戏似真地从他口中出来。因为……凌厉开给我的条件实在很不错。
拓跋孤看了他半天。还好。我原以为你径直跑来我这里,只会说三个字。
哪三个字?
――“林芷呢?”
卓燕忍不住笑起来,说出这三个字:林芷呢?
你就是因为她才回来青龙谷,是么?拓跋孤冷冷地道。否则,你今日亦不会回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到底还是回来了。――林芷呢?
现在暂时和广寒住在一起。该算是运气好,这段时日没什么太厉害的发作。
那就好。卓燕道。既然林芷没回顾家住了,想必你是知道一月前那日的真相了?
你留下那一纸信,早已说得明白。
我的信?卓燕笑笑。我当日也不过是怀疑。我出门去救顾笑梦之前,对于这种可能性的猜测不过是十成中的一成,甚至还不到;另外一成,是相信她真的遇了险。剩下八成,我原认为――是那小姑娘又与我恶作剧。
他停顿了下。只不过为了那不到一成的可能,我也不得不作好十成的准备――谁会料得到事实竟当真是最坏的那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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