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愈这边的众人自是又在心中重重地哼了一声,实实地在心中又论证了一次卓燕专走下三路的不齿为人。
好。我也正觉得有这个必要。拓跋孤道。那么回头就交由你办。
好啊,别忘了给我点人就好……卓燕嘻笑道。还有,教主离开青龙教的事情,又为什么要让人知道?不说的话,慕容荇怎知道青龙教主在谷中还是不在谷中?是离开一天还是离开一个月?喏,现在此事只有这屋里的人知道,若有外人知道了,那就是说――这屋里。有,内,奸。
程方愈气极反笑。教主不在一个月,你不说就没人知道?教主身边这么多人。还有书房、花园、各处诸人,若发现教主好多天没出现,不会议论?就连厨房做饭的,说不定不出十天也都发现了!
那又怎样?便不该约束他们不要外传么?卓燕道。难道教中人多了,便放任自流。不加约束?犯了错便不加惩罚,听之任之?哼,我先把话说在前面,落在我手上的人,恐没那么轻松快活的日子,我不让说的话,不让做的事――那是一样也别想漏得出去!
程方愈知道他是暗讥自己带的人多却管理不力,咬牙道,你官还不算上任,便先放起火来――不嫌太早了么!
其实就连一旁的邱广寒都有点奇怪。因为在她看来,卓燕并不是一个会这样咄咄逼人的人。
就是的。程方愈边上一名组长已忍不住接话。若说有内奸――我看你最像内奸,谁知道你原本……
住口!用力拍案的人是拓跋孤。他重重哼了一声。我便知道你们会闹出这些事情来――我话先说在前面,你们一个一个给我听好:新任左先锋只要在青龙教一天,就一天不要让我听到你们有任何对他无凭无据的猜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都给我好好约束手下;如左先锋这边有任何必要差遣,不准以任何理由拒绝――若有一次这种情形被我知道了,生事之人关一个月,连带他的队长、组长,一起关进去――你们有谁不服的话。现在可以马上走。
……一众小组长都咬紧了牙关,未敢发出声音来。
至于你这边。拓跋孤又转向了卓燕。你也给我收敛点。其一,你是单家后人,从今以后。用回你单疾泉的本名;其二,你在家里我不管,但离开你单宅,给我带着左先锋令牌,带好你们单家佩刀;其三,十天之内。把你辖下所有人给我认全,所有要做的事情接清,我离开青龙谷之前会找你手下的六个组长一个个与你复核。另外,如果我发现是你挑衅的其他人,你――也给我作好关一个月的准备!
卓燕咳了一声。怎么我没有最后一句话?
你没有!拓跋孤无视他故意的嘻笑之态。你就算不服也得服!
众人原本还没反应过来“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此时才明白是先前拓跋孤对其他人所言“你们有谁不服的,现在可以马上走”。虽然明知卓燕这话不过油嘴滑舌,却也忽然觉得好笑得很。
程方愈原本觉得拓跋孤偏袒卓燕太过,现下也略略平衡一些。他身为青龙左使,自然知道拓跋孤决计不会允许自己座下有两派交恶的情形出现,而从大局着想,他亦必会约束自己,虽心带嫌恶不满,但终归表面上做到和气,也就罢了。
还有。拓跋孤仍是向卓燕道。我知晓你有不得而为之之事缠身――但现在你已是我青龙左先锋,任何事都作不得借口,所以我不想在回来之后听到有人向我告状你消极怠慢或是诸事不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广寒便是青龙教的代教主,霍新右使则是她的副手――若有任何紧急之事,你无论以何种理由,皆不得不听他们二人安排与号令――还有程方愈――你们皆在此列,听明白了么?
是,属下明白。程方愈恭谨道。
你呢?拓跋孤看着卓燕。
我……哦。卓燕也只好装模作样地抬了抬手。显然他对于这一套关系与礼节,还未习惯。
好,那么,我们回过头来说刚才的事情。在天都会中派入密探之事――左先锋已经请缨。这件事――便算不是为了现在想知晓慕容荇的虚实,我本也有此打算。你先着手去安排,待时机成熟便行动。
他停顿了一下。但行动之前,若我不在,必须要知会到广寒以及左右二使,经他们同意方可。
卓燕点点头。知道了。他没脾气地道。
你也是一样的。拓跋孤又向程方愈看了看。任何事关青龙教,却又与你所辖范围之外的人亦会有关系的举动,须得让代教主、霍右使还有单先锋知晓,不得私自行动。如有违者――恐就不是关一个月那么简单了。
……知道。程方愈也有点有气无力了。显然,拓跋孤担心他会偷偷做一些不利于卓燕之事,或是为了打压卓燕,一个人去私下争些功劳吧。
不过拓跋孤其实还有一层考虑――对于现下可能的敌人,卓燕显然要了解得更多些;而且以他的头脑,想出一些更好的办法也大有可能。倘若程方愈遇到一些事情,因为不想与卓燕多打交道而特地不提,那么失败的风险也会大大增加。
再说了――以卓燕的为人,只要有机会打上交道,拓跋孤丝毫不怀疑程方愈对他的敌意也迟早会退散。单看看他的“人缘”便知――凌厉、邱广寒、苏扶风、张弓长、瞿安,无一不当他是极特殊的朋友,便是作为敌人之时,亦不希望他有何不测。程方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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