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先锋他们,还有教主夫人和二教主也在。
众人的眼中都浮过一丝不可置信之色,更浮过一种“我们吃了大亏”“他们竟占这样大便宜”的神色,不觉都有点悻悻。有几个更是暗下决心,等下议事结束,坚决不做最早走的,以免又失去了同教主亲近的机会。
甚至连程方愈都有这念头。不过他随即默默的克制了自己。我在想什么?他心道。只是因为此人是卓燕――唉,若换做旁人。只怕我不会如此嫉妒。究竟还是个人恩怨作祟。
下午的议事之中,他也愈发努力地克制情绪,卓燕也未有挑起事端,因此这一天倒也平静地过去了。
秋日天色已暗得快,天气却是晴好,落日的余晖还未散尽,照在身上微微干燥。
虽说散了会,众人果然屏着息都未肯先走,反是卓燕先站了起来。几名组长看他径直走向了程方愈,才警觉地站起来。其中甘四甲更是出声喝道。你干什么?
程方愈知晓卓燕还不至于会在拓跋孤眼皮底下乱来,伸手拉住了甘四甲,也站起来。卓燕却已然站定,笑道。程左使晚上可有时间,赏脸一起喝一杯如何?
程方愈心中轻蔑,面上却并无表情,只道,对不住,我不太想去。
他说着。远远看了眼拓跋孤,只见他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但好像并不想插手两人此刻的僵局,反而起身与霍新、苏折羽边说什么便自另一边离开了大厅。
这样么。卓燕道。那么几位组长……
我们也有别的事要忙。一名组长见程方愈拒绝了,更见拓跋孤也走了,自然也就不给卓燕留半分面子。
你们都很忙。卓燕脸上的笑并未少减。那好吧,既然左使与组长都忙,我就只好找诸位属下的小队长与其他教中兄弟了……
你别太自说自话了。一名组长忍不住道。告诉你,我们不吃你这一套!哼,自家人都没带好,便来找我们的人拉交情,不知你在想什么!
卓燕回头望望自己这边的三名组长。自家人――你说他们?他们自然要与我一起的,倒没你们这般难请。
如没旁的事,我们先走了。程方愈似乎也不愈多纠缠,只一句话抹过准备结束对话。
可以啊,我都说了,诸位很忙――所以我就自去找几个不认识的小队长、教中兄弟,叙叙话咯――可不要说我没知会左使。
你纠缠不清,究竟什么意思?程方愈脸色沉了下来。非要我把话说明白么――我程方愈今天不想与你喝酒,往后也不想。自我以下所有的人,也必不会去。听懂没有?
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若是教中大事,你要命令你手下所有的人,我没意见。但不过是喝个酒聊个天,你管得有点宽了吧?霍右使特地回答过,“若你们只是私下聊天,自然就不必拘泥于此”,我没记错吧?
哼,你要私下聊天,寻你的人就可以了。我的人与你没有私交,若要谈什么事情,便算公事,不适用这一条,只适用上一句,“若要做任何与青龙教有关,又非仅在自己所辖范围内之事,就须得知会程左使,得他同意”――单先锋,我也没记错吧!程方愈此言,算是狠狠地将卓燕一军。
卓燕习惯性地开始抓头了。是,是没错。他说道。那么,既然算是公事了,是不是就适用这一句,“如左先锋这边有任何必要差遣,不准以任何理由拒绝”――教主的话,程左使还记得吧?
程方愈没料到卓燕多设了一个圈套,现下“喝酒聊天是公事”是自己说的,自然不好驳倒,当下只得道,教主只说“必要差遣”,喝酒聊天――怕没这个必要吧?
谁说没有呢。卓燕道。你若不服,我们回过头去问问教主,究竟他说这话时候的意思,是让你们似这般与我作对呢,还是多听听我的?
算啦,程左使。在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邱广寒总算发了话。斗嘴理论什么的,你斗不过他的――不过卓大哥,你这样,就算真的逼到他们与你一起喝酒去了,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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