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张梓墨发出了轻微的梦呓声,眉头皱起,一脸不安。
梦到了什么吗?庄轶趴在张梓墨旁边,无聊又略带好奇地研究着少女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如此丰富的表情。
“妈妈……不要走妈妈……”张梓墨轻声乞求道。
妈妈?庄轶愣了愣,是梦到了亲生母亲吗?梦到生母狠心将自己丢弃?还是梦到生母狠心将自己卖给杀手组织?
按照张梓墨的年龄,恐怕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杀手组织里讨生活了。根据各种野史外传,杀手组织里的小孩子存活率很低,大多孩子都是遗弃儿,或者嗜毒嗜赌成瘾的父母亲手将儿女卖进去。
杀手组织里的大多杀手都是从小孩子开始培养,击杀能力,对组织的忠诚,日日在非人的训练中摸爬滚打,在死亡的边缘线上来来回回,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淘汰,淘汰就意味着死亡,兄弟相残,同胞相杀,见惯了血腥,经历了够多的生死,执行任务时才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成为一名合格乃至顶级的杀手。
你也是这样生存过来的吗?庄轶望着少女的脸诸多猜测。
张梓墨一睡几个小时都没有醒来,庄轶很不耐烦地想要离开,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好不容易费力将人从生死线上拉回来了,至少也得确保她有生存的余力再说吧,况且外面天色也晚,还是睡一觉,明早起来再做打算。
戚岳山的寒夜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庄轶倒是不怕的,他体内飞窜的热流正是到了这种时候才真正发挥用武之地,虽然无法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过夜,但在避风的坳口蜷一夜根本没问题。可是对于疲乏至极又重伤未愈的张梓墨来说,寒冷分分钟都能要了她的命,一不小心就会睡死过去。
庄轶将洞口的松枝再遮严实了些,他不敢生火,夜色中的火光无异于给“菊刀堂”的人明确导航,再则相对密闭的空间,万一来个一氧化碳中毒就搞笑了。
洞里温度稍微高了些,他也舒服地打了个哼,选了块稍微平整的地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阵冰冷的触感给冻醒,睁眼一看,张梓墨一双冰一样的手正夹在他胳肢窝下。
有没搞错!醒着时老子被你当防弹衣使,睡着了还要被你当暖手炉?你还真是会一物多用不浪费啊!
虽然体内有热流保暖,但冷不丁这样两块冰插胳肢窝,他也被冻得起了身猪皮疙瘩,就像即便被窝再暖和,抱着坨冰睡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
他推了推张梓墨,想叫她离远点,当然,是推不醒的。他只好自己挪了挪,离张梓墨远了些,可还没睡着,女煞星又窸窣窸窣地挨过来,继续两手chā_tā胳肢窝。
靠!庄轶忍不住开骂。他挪了几次,张梓墨就靠过来几次,他瞪着张梓墨,实在很想将她一蹄叉敲醒,但眼前少女浅色嘴唇微嘟,双颊因酣梦染上些粉红桃晕之色,熟睡的模样一脸无辜,他着实下不去手,只得任张梓墨像抱粉红胖猪毛娃娃一样将他熊抱着,拿他当猪型取暖器。
翌日的晨光透过松枝的细缝射进来时,庄轶眨巴了下沉重的眼皮,他一晚上根本没怎么睡着,扭头瞟了瞟身旁的张梓墨,斜长的阳光正照在她脸上,白皙的脸似墨的发,像圣光倾洒的精灵公主,如梦如幻。
庄轶叹了口气,他确实无数次幻想过醒来后身边躺着个美丽似仙女下凡的姑娘,但不是这种状况啊!莫说昨晚冷得可以冻掉鸟,着实生不出什么绮丽的幻想,就是以他现在这付猪身体,绮丽下去那才真正是画面太美不敢看好吗!
张梓墨弯长的睫毛轻颤,眼皮动了几动,像是要醒了。庄轶斜瞥着她,直到这个少女缓缓睁开眼睛。
估计睡得很好,张梓墨嘴角不自觉带了丝笑意,伸懒腰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漂亮的月牙状,或许拉扯到伤口,轻微“唉哟”了一声,刚醒的朦胧和迷糊冲淡了清冷的声线,意外带出些娇憨。眨巴了下眼,稍稍侧了侧脖子,便看到一只瞪着死鱼眼的猪。
霎时明明还有着少女稚气的脸立马罩上一层冰霜,笑意和娇憨迅速隐匿不见,庄轶甚至疑心它们从来没有存在过。
张梓墨一脚踢开庄轶,靠坐在墙壁上眉头皱起。庄轶被踢得发毛:妈蛋!你用了就扔啊!受了一晚上折磨的是老子!老子才该皱眉好不好!
张梓墨扭头望向不远处,又疑惑地看了看他,眉头皱得更紧。庄轶哼了一声,终于发现了?发现不是老子挤你是你挤老子了?
不远处铺着干草垫,那儿是张梓墨本该躺着的位置,昨晚这女煞星为了拿他当烤火炉,足足滚了三四米!
庄轶不知道的是,张梓墨内心远不如她外表看起来的这么平静,那里正汹涌着一片惊滔骇浪。自从进入“荆棘会”后,她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死过,她体质本来偏寒,专门训练的技能更是会让体温偏低,白天还好,夜间就很难受,即便是炎热的夏夜,睡着了也常常被自己给冻醒。可是昨晚她却酣睡得一夜好梦,一觉到天亮。为什么呢?
她看向正伸着脑袋瞅着屁股上伤口的猪,可能是这头猪的缘故吧,一头温暖的猪。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有洁癖的詹森会养五头宠物猪,对凡事谨慎仔细、井井有条的杀手而言,五条在家中乱窜的猪简直是天大的折磨,为此詹森解释过很多次。
“噢!它们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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