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想了。”那人说,“他去不了,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初依的拳头攥在一起,忍着,告诉自己千万忍着。
被踢脚腕的手机响,他拿着看了看,“车到了,怎么办?”
穿皮夹克的说,“先去问问乔宴,看看钱在哪儿,回头再说。”
初依紧张地看着他,这句,不就是说乔宴还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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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库房,初依顺着路往里走。路上有砖头块,初依左右看,觉得这地方风水也许真的有问题。
夜黑风高,她又觉得自己和这个地方也真是有缘,鞋踩在地上,那砖头块咯着自己的感觉好像还和上个月一样。
上次是祁白被抓来这里,没几天,就换成了乔宴。
废弃的厂房敞着门,初依进去,七八个人堆里,一眼看到乔宴。
乔宴没事,他还坐着呢。
只是见到初依非常意外,“你怎么来了?”
初依走近,和乔宴隔着三米远,才看到他带着手铐,脚上还拷了一双,黑色铸铁的,估计是脚镣。
她说,“我吃完饭没事,去你家走走。”
乔宴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初依这种练功的人,基本功都扎实,越到事大的时候,她反而越冷静。
初依知道他不敢轻易开口,就主动说道,“我和他们说,是你的女朋友。”
乔宴说,“你怎么随便骗人。”
初依觉得有点好笑,上次的事情好像又重演了。
乔宴说,“你不用追我了,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接受你的。”
初依无语地看着他,台词虽烂,但无奈他有撒手不认账的某种气质,女人喜欢倒贴的类型。初依觉得那些人估计能信。
初依说,“我也没想缠着你,人家在你房子,床垫都划开了,也没找到钱,那么穷,谁想和你受苦。”
乔宴神色微微凛然,看了看那边两个人,用口型说,“吓到你了?”
初依说,“就是那么穷,吓到我了。平时穿的那么好,除了衣柜里衣服值钱,什么好东西都没。”
乔宴苦笑,这是说,把他的衣柜也翻了。
有人回来,提着两大袋子饭盒。
看到初依,奇怪道,“怎么来个女的?”
“乔哥的女朋友……”穿皮夹克的说,“她想和乔宴同甘共苦,你听着就行,听他俩在哪儿唱双簧。——来吃饭别管他们。”
初依这才知道,人家压根是不想理他们。
正是宵夜的时候,她还没人家一个饭盒重要。
初依也干脆,大模大样蹲下,红色的纱裙裙摆挨在带土的地上,她看着乔宴的脚腕说,“脚上这个,是他们专门带来款待你的?待遇不错,他们准备怎么样你?”
乔宴说,“……他们在等人。”
他用眼神示意初依走人。
初依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浓浓的担心。
乔宴说,“平时都是我理解你,有时候也该换你理解我一下。”
初依低头,这地方多弄来了一张桌子,几个人在围着吃饭,她说,“刚刚在饭桌上,我和家里人说好了。”
乔宴,“……”
初依捡起一个砖头块,看了看大小,又扔了,这个砖头,那天就在这里,她说,“怎么我们和这地方这么有缘?”
乔宴说,“你想想那天的祁白,就明白我现在在想什么。”
不过是不想她有事,初依说,“还是那15块钱出去,30块钱回来的事情吗?”
乔宴想了几秒,才明白她说的什么,早前那些人在找钱,她不敢说数额,这是在问他,这件事是真还是假,他说“不是。”
初依左右看看,屋里有五个人,手边拿东西比较方便,刚刚和她回来的两个人,没有武器,还有刚刚买饭回来的人。
外头,有两个人在门口抽烟,一个出去上厕所。
她心里掂量清楚了,准备等下就动手,抬头望向乔宴,需要给他个暗示,乔宴手脚被困,她也是投鼠忌器。
刚站起来,就有个人跑进来,喊着,“云哥来了。”
初依连忙向外看,又看去乔宴。
乔宴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初依有点搞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她站起来,裙摆层层叠叠地落下,粘上了土。她真是一穿裙子就倒霉。
外面开进来几辆车,车灯远远照进来很眼花。
她抬头看,这时候才奇怪这里还有电。
她皱眉,人越来越多了。她向后一步,站在乔宴旁边。
却听乔宴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别怕。”
初依说,“我不怕,和你在一起我怕什么。”
乔宴盯着她看,不舍得挪眼睛。
初依对他笑了笑。
又有两个人出去,初依得了机会,连忙低声快速问道,“是你上次说的那些人吗,在找你的?”
“嗯。”
“怎么跑,你脚上那个怎么开?”
乔宴说,“没钥匙不行。”
那云哥在门外头打电话,声音很大,像还约了什么事。
初依说,“那我等会擒贼先擒王,把钥匙先要来。”
“别胡来。”乔宴说,“云哥肯定带枪来。——你还是先走。”
初依说,“我不走!”
她觉得这种感觉也许乔宴并不懂,有些爱情,一场恋爱就过尽一生。她和乔宴在一起的日子,就是那和做梦一样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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