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双檩左手端着竹篮,右手扒拉着地上叶子,百忙之中抬手朝走过来的狸太白虚虚抬了抬。
“草莓熟了?”狸太白远远看到翠绿间零星分布的红色,眸中亮了亮,脚下欢快的跑了过来,蹲在双檩身边,从竹篮里拿了一颗最红最大的放在嘴里,眼睛立马满意的眯成一道弯,“甜的。”
说着他又拿了一颗递在双檩嘴边。
“没洗你就吃。”双檩笑骂了一句,却是毫不迟疑的张开了嘴,草莓大概真的是甜极了,连他脸上的笑都深了几分。
“你们人类真是奇怪……”狸太白将双檩手里的竹篮抱进自己怀里,嘴里叼着草莓,话说的含糊不清。
“哪里奇怪了?”
“嗯……你看,在你们人类看来,没烧开的水是不能喝的,没洗过的草莓也不能吃,但是用没烧过的水洗过的草莓却能吃了,不奇怪吗?”
双檩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在说绕口令?”然后他挑眉想了想,看着狸太白眼里似笑非笑,“是很奇怪。”
双檩不断的摘了草莓往篮子里放,狸太白不断的从篮子里拿,最后,等他吃够了,篮子里也没剩几颗了。
狸太白少有这般贪嘴的时候,双檩乐得看他多吃一些,两个人闹够了,拎着空空的竹篮,牵着手进了屋,一切平淡的似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两个人却不觉乏味,甚至是珍惜和满足的。
“呶,”双檩自口袋里掏出凌生给的图纸示意小白看,“凌生给的,想不想去?”
“紫荆山?”狸太白看着图上用红点特意标注出的三个字,又抬头看了看双檩,“我想去。”狸太白说的简单而直白,他也向来是这样。
双檩将地图拿过去,粗略的看了看,“这个距离不近啊。”视线在图纸上的漂浮着,他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狸太白头顶的呆毛,“再等等,等妈生产完了再去,据凌生说的,丧尸的迁徙还没有完成,不急。”
“……嗯。”狸太白任双檩的手在他头上动作,稍歪了歪头想了想,突然看着双檩爆出一句听着毫不相干的话来,“马上就到日子了。”
“嗯?”
“银环六月产卵,之前外面寒凉似寒季,如今山里加附阵法,温度怡人,是幼蛇摄食和生长的好时候。”
双檩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消化了小白话里的意思,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良,“妈她……真的会生一条小蛇?”
“银环是卵生。”
“……”“你是说妈会生一颗蛋?”
“对啊。”
“……”双檩开始在心里模拟双母面对自己生下的蛇蛋所可能产生的反应,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担忧的看着小白,“蛇蛋的壳经摔吗?”
似乎是没预料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狸太白愣了愣,仔细想了想后诚实的回答:“没试过。”
当晚,凌生被双植赶出来,被双檩拒之门外之后,又去李睿渊那里将就了一晚。次日腆着脸笑眯眯的送上门去,伏低做小,被虐了的几日后,才得了“登堂入室”的机会。
狸太白早言明双母生产在即,双檩心里也有了些准备,特地嘱咐了父亲和大哥时刻关注着母亲的情况,并且隐晦的向双植提及了“蛇蛋”的事情,倒不是怕他们到时候被吓坏,更多的是担心这个未出世的弟弟妹妹的安全问题,便是如此,小家伙的出生依然叫他始料未及。
这天晚上,凌生“恩辱负重”半月之久,终于成功爬上了双植的床,狼爪还没来的及伸出去,便闻外面传来双母的惊叫,双植早警觉已久,几乎是第一时间下床赶了过去。
双母手捧着一枚白花花的蛋站在院子里惊魂甫定。
“怎么了怎么了?”双爸比双植来的还快,面带急色匆匆跑近妻子身前,紧张的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便,见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你喊什么啊,吓死我了知不知道?”见妻子没反应,一味呆呆的盯着手里的蛋,双爸皱起眉来,“大晚上的,你去鸡棚做什么?”
“我……”知道老头子是想岔了,双母条件反射的开口,才出声又突然哽住,抬头看着他面露难色,她难道要说这颗是她……她生出来的?这话叫她怎么说的出口。
方才她感觉腹中胀痛,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急急跑去了厕所,谁知才走了一半,便觉得下身异样,排出这……这颗蛋来,方才还是软趴趴的,在她手里捧了这一会儿,已经如平常鸡蛋一般质感了,她看着手里鹅蛋大小的白蛋,脑中嗡嗡作响,一时混沌不堪,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双植走近,第一时间注意到双母手里的蛋,眼里先闪过一丝诧异,又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想自母亲手里接过来,免得除了岔子,谁知被双母小心躲了过去,那姿态像极了护崽的母鸡,即使搞不清事情的原委,她依然保留着母性的本能。
“阿植?”
双植无奈笑了笑,“我是怕妈你不小心伤了弟弟……或者是妹妹。”
双母闻言瞬时睁大了眼,“你,你说什么?”
双爸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似乎心照不宣的老婆儿子一头雾水。
双植纠结着向爸妈说了事情的原委,双母从头至尾静静的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看样子是相信的,毕竟方才诞下这颗蛋的感觉那般清晰,双爸便没这么淡定了,瞪大了眼眉头也紧紧皱着,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反应过来面上尽是盛怒,狠狠骂着:“那些畜生,怎么能干出这么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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