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过昙花一现,也不过恍惚之间。
他是要回去的,回到那时清贫却快乐的年岁之中,只为了那个他失去的少年。
为了那他为了一切,而失去的少年。
后来他得到了一切。才发现自己一开始,便从来都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却是在这时候听见了顾朝衍道。“即使回到往昔,我自然能够领你去那一生的欢途,只是寻欢寻欢,你以为你记忆之中那些欢乐的年岁。不过也只是记忆罢了,一切早已注定,历史本就不会改变,即使这般,你可还愿意失去所有?”
苏戬听着顾朝衍鬼魅的话语,一瞬间失去了呼吸。
他却还是点了点脑袋。
只是他却没从未想过,再没有比顾朝衍还要明白这道理的人了。
栽初元年,新帝登基不久,长安城许久的兵荒马乱还没有过去。朝堂之上,大臣们谏言纷纷,一时之间。一片寂静的大殿之中,硝烟弥漫,胆的臣子们此时此刻正低着脑袋,面上也已然是诚惶诚恐的模样,一个个此时此刻已然是不知晓如何是好,尤其是当他们对上了饱经风霜的皇帝那般沉稳肃穆的面容之上。更是打了一个寒蝉,哆嗦着身子。已然是再不敢发出了一丝声音来。
原本诡异的窃窃私语之中,却是因为了新帝突如其来的一声沙哑的咳嗽声而陡然安静了下来,即便是三朝元老,此时也不敢多言。
谁想这时候皇帝的目光却是稳稳地落在了大殿之中,一身官服,身子笔挺的少年的身上,柳叶眉梢,一双平淡似水的眼睛里是谁也无法看清楚的情愫,而便是对上了这样一双平静的沉稳的眉眼,众人皆是心头一颤,紧接着竟然又是露出了惶惶的神色来,就是皇帝在看着欢逸尘的眼睛之时,都在心中不由得一声惊叹。
这位看上去不过才刚过了弱冠年纪的少年,此时双手负在背后,面上也丝毫没有一丝畏惧的神情,只是对眼前的皇上深深的尊敬罢了。
“如今陛下登基时日尚且,朝中动荡自是常事,只是……”他到这里,略略停顿,而便是在这停顿之间,众人又是不由自主地捏着自己的衣角,额间汗水的水渍沾湿了衣襟,便是气息也不在平稳,若是这个时候叫这个年轻气盛的子了什么不该的……
一想到这里,便是早已经人心惶惶。
“然而,让陛下担忧的并非如此,更应该是江湖中人,长安战乱,不少江湖人士趁虚而入,城池内外帮派无数,却又缺乏管教,惹是生非,甚至目中无人,看不起朝廷,若是不能够在这时收服了那些江湖人士,只怕日后长安愈发难以平定,臣斗胆谏言,还望陛下赐罪!”
此时诸位们的心都随着欢逸尘的话起起落落,飘忽不定,却也没有想到他又会是如此巧妙地就避过此时朝中的党派之争,将皇上的视线牵扯到了那些匹夫的身上。
如此圆滑,却是救了众人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朝堂之上,大殿之中,大家伙儿都是再感谢不过的。
而早已过了半百年纪的新帝此时也点了点脑袋,沧桑的眉眼之间尽是喜悦的神色,只是众人瞧着皇帝这般模样,心中也自然有了分寸。
怪不得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能够在这般年纪就当上了堂堂丞相,这一次的早朝在许久都未见到过的融洽的气氛之中散了去。
只是仍旧是神色自若的欢逸尘却不想自己这才下了朝,身旁却是围上了许许多多的大臣们,趋炎附势的话欢逸尘听得太多,尤其是在这些时日里,他淡淡地一笑,并未多言,却抵不住耳朵里所听见的愈来愈多的流言蜚语。
他想着,或许是这些大人们如今是已然意识到,与其在皇帝的面前绞尽脑汁地进谗言,倒不如在这位皇上的大红人面前嚼舌根来的方便与实际。虽然欢逸尘身为这历史之上最为年轻的丞相,对周遭的一切也只是淡然处之罢了。
而这样的日子一复一日,渐渐习惯之后。他是愈发神色自如,也学会了在这些喋喋不休的话语之中脱身的本事。
直到这一日,他没有想到却是出了意外。
好容易终于上了马车,却没有预料到这一回马车里却是坐着一只的包子,正双手托腮,瞪着闪闪发亮的圆滚滚的眼睛,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他一惊,刚想着出什么话来。却是不想那包子却是一把扑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胳膊。
“娘亲!”
便是那很是哭抢地的一声,差点儿吓得他一下子跌下了马去。
才下了朝的诸位大臣们纷纷侧过身子,朝着此处张望过来。永远都无比淡定的欢逸尘此时此刻不知晓为什么忽然觉得脸一红,二话不已是一个闪身入了马车之中。
扬长而去的马车留下的,不过是议论纷纷与指指点点罢了。
“娘亲,包子总算是找到你了,包子好想你啊!”着这话的时候,包子的面上已然是又哭又笑,包子脸埋在了欢逸尘的怀里,被压得瘪瘪的,又是亲昵地蹭着他的月白衣襟。而便是啜泣之间,欢逸尘无端觉得自己的心不由得抽紧了。
真奇怪,他分明从未见过这个女娃子。更何况还生了下来!
更重要的,他欢逸尘,是个男子!
不折不扣!
这果然是荒唐至极!
而身为堂堂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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