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圣人颇有些奈地望着他的一双儿‘女’,“朕分得清是非,不会随便迁怒老八家媳‘妇’。”
说到这里,圣人顿了一顿,说:“一事不烦二人,伯清上次做得不错,这次的事情,也‘交’给他去办吧!对了,五儿,你说的‘玉’先生……”
不等蔡公主说什么,秦恪忙解释道:“听说是苏藏锋为儿子请的西席,因为有胡人血统,又‘插’手了商贾之事,便不怎么出席各类场合。海陵对胡俗颇感兴趣,时不时找这位‘玉’先生请教,泽之的胡语也是‘玉’先生教的。”
圣人眼皮一跳,不动声‘色’:“竟是如此。”对苏家的评价,未免又下降了一分。
苏锐不可能做用功,巴巴地将一个胡人商贾请来给儿子做西席,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却碍于某些因素,不好直接向朝廷引荐,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曲线救国。可在此之前,苏家硬是没一人向他推荐这位“‘玉’先生”,此人心中怕是有些芥蒂,否则也不会故意不扬名。还好秦琬机敏,留住了对方,如若不然……到底不美。
蔡公主看了一眼秦恪,咬了咬牙,说:“父皇,还有一件事。”
“恩?”
“儿臣,儿臣想与易铭离婚!”蔡公主将话说开,也不犹豫,“儿臣听闻,他这些日子给朝臣造成了一些困扰,儿臣虽不能为父皇分忧,也不能给父皇增加麻烦!”
圣人见蔡公主面带凄楚,眼神却坚定比,叹了一声,轻轻颌首。待蔡公主走后,便道:“恪儿,这些日子,你让海陵多陪陪五儿。五儿素来心软,易家人若找上‘门’,她指不定又糊涂了。”
秦恪连连点头,细细品味圣人的意思,便‘露’出一丝骇然:“父皇——”
“你总算用这里。”圣人指了指脑子,语气颇有些奈,神‘色’却很是森冷,“大夏太平这么多年,有些人的心也大了。还没开始打仗,就想着怎么牟利。朕虽老迈,脑子却不糊涂,刀子没有钝!”
察觉到圣人字里行间的凛然杀意,秦恪缩了缩脖子。
圣人对他说的这些话,他自是要烂在肚子里,不能告诉别人的,但秦琬是“别人”么?不是!秦琬不仅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的智囊。若不是秦琬为他拿主意,他岂能安然恙地走到今天?
在秦恪看来,妻子是可以平等说话的,‘女’儿却是可以倚重的。故他想也不想,回到王府后,便命人请了秦琬回来,极为小心地将圣人的话语学了个分毫不差,忐忑不安地问:“裹儿,父皇……父皇这是要大开杀戒了?”秦琬略加思考,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江南‘乱’得仓促,西边的事情却是早就得到了风声的。兵甲、粮草、物资、粮饷,哪样不是油水充足得很?哪怕只刮薄薄的一层下来,也是不小的数字,自有人敢冒着杀头的危险伸手,可惊动了圣人……敢做下这等事的人,官位……”秦琬顿了一顿,神‘色’凝重起来,“这件事,邓疆恐怕牵扯不小,否则圣人怎么会对您透口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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