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母亲好似没有变化,脸上是慈祥的笑容,和在家里时一样!
在绿萼的搀扶下,宁夫人坐在了宁云身边,一脸欣慰的对她说道,“太子殿下有心,特命我进宫,陪伴娘娘生产和坐月子,这段时间,就由老身来照看娘娘。”
两婢和宁云都闻言大喜,绿萼高兴的拍手,“真是太好了,有夫人在,咱们也不用惊慌了。”
“老身进宫之前,先去了洗心禅寺,求佛主保佑我家女儿母子均安,平安产下皇长孙。”宁夫人双手合十,对着上天说道。
又对着宁云笑道,“上香的时候,洗心禅寺的主持说香烟在空中形成了一朵莲花,是难得的吉兆,你一定会平安顺产的。”
说完,小心的接过身后奉琴捧着的一个小匣子,匣子是漆雕的,布满了莲花纹,打开一看,是一个符纸,她推到宁云面前,“这是司天宫大国师为你祈福刻意画的神符,保佑我们皇长孙的!”
宁云闻言也笑了,抬眼示意墨竹收起盒子,见她将神符匣子放在了床头的枕下,低头摸着肚子,甜蜜的抱怨着,“娘也是的,这还没出生呢,就说是皇长孙。
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我和宁家轻狂?”
“当然是皇长孙,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和院正都为你把脉,说是男胎,不会错的。”宁夫人目光满是骄傲。
伸手柔和的摸着宁云肚子,“而且这是一对双生胎,难道一个儿子都没有?
就算是女儿,那也是先开花后结果,以太子对你的宠爱,你还怕生不出儿子来?”
卫毅自从大婚后,从未有过其他的女人,以前的侍妾和通房都打发出去了。
此事虽小,动静却颇大,满朝的文武都议论纷纷,还有人上书陛下,说是太子专宠太子妃,哪怕是为了皇家颜面着想,好歹留几个人充充场面之类的话,卫毅都嗤之以鼻,坚持不肯再纳侧妃。
远在边关的宁将军听了,还专门给宁云写了份手书,要她要贤惠宽容,不要做个妒妇,气的她掉了眼泪,卫毅连夜写了回信给岳丈解释缘由。
宁云想到这里,就满心的甜蜜,对母亲的话含羞不语。
“我儿放心,这事你父亲也叮嘱过我,孩子没生出来,切不能乱说话,我也就是和你姐姐在信里说了几句,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人传出去的,你就放心吧!”
说起姐姐,宁云自然要多一句嘴,“姐姐怎么没来?”
“她倒是想来,可是燕王封地离这里不近,她还有羽儿和袖儿要照顾,燕王舍不得她单独上路,特意来信和我解释,说是等你生了孩子,他们进京庆贺的时候再全家一起来。”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姐姐过的好就行,早晚要见面,不着急这几天了。”
“谁说不是呢?”说完,宁夫人笑了起来,“就这样,你姐姐还和燕王置气,说是妹妹生孩子,姐姐都不能去看,全天下都没这个理儿!急的燕王来搬我这个救兵去解围。”
听了夫人的话,心直口快的绿萼一边笑着为夫人奉上了燕窝羹,一边笑道,“将军与夫人都是有福之人,儿女都过的如意,您们就等着抱孙子外孙吧!”
宁夫人看着宁云小口小口的喝着燕窝羹,顺着绿萼的话点了点头,满足的说道,“我就只有你和你哥哥这一双儿女,你姐姐和你嫁得如意郎君,你哥哥又如愿娶了盈春公主,母亲是最开心不过的了。”
“咱们府里,大少爷尚公主,大小姐嫁给了燕王变成燕王妃,二小姐是太子妃,说出去,谁不羡慕?”
听着母亲的话,她不住的点头,但心中又有一种不对的感觉,就像是看见母亲一品诰命的服饰般,但要她说,却又说不出为什么不对。
宁家现在也算是一人之下了,可她总是觉得烈火烹油、繁花似锦背后,隐藏着大危机!
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母亲,切莫太过张扬,惹人口舌,到底会让卫毅难做,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宁家落入他人的构陷中。
见女儿眉头微蹙,宁夫人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心上拍了拍,“娘也是过来人,知道你在担心害怕,但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呢?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没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入了她的心,为了卫毅生孩子,她不会害怕。
对着母亲点点头,“母亲放心,女儿会努力把孩子生下来的。”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的大喊出来,这种疼痛根本不是她能忍受的。
隐约的,她听到有人在叫着她,但是她实在是太疼了,根本无暇去想是谁在叫她。
疼的全身骨头都要裂了,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汗像小溪般的流淌,止都止不住的浸湿了整个衣服。
卫毅牵住了她的手,不顾她将自己的手捏的发青发白,也不理她满身的冷汗,低头浅吻着她的额头和她的脸,将她额上沾着的碎发归到耳后,鼓励道,“坚持住云儿,我在这里陪你,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你好好听着稳婆的话,她让你用力你就用力,争取早点把孩子生出来!”
宁云喊得已经没了力气,肚子痛的她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拼命的抓住一切能抓的东西,卫毅的手都被她指甲抓了好几道血痕。
他一声不吭,更没有挣开她的手,反而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握得更紧,不断的说着,“云儿,你受苦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看他这样,宁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有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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