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岭的地形复杂,占地也很庞大,一路走来,宁云才第一次看见,原来威名赫赫的鬼哭岭居然是一个陡峭山脉之间凹陷的一个不小盆地。
望山跑死马,看着好像不算很大的山岭,要走的话,没危险也得走个十天半个月,何况还有鬼哭岭这种常人不敢靠近的地方。
四周都是高山峻岭,唯有鬼哭岭一个稍显平坦之地,却又是常人无法靠近的。宁云总算是对南疆的恶劣地势有了真实的印象。
她还记得父亲和兄长的对话,若是能直接横穿鬼哭岭,至少可以节约三天的路程,可惜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父亲否决,如今她自己身临其境,也有和哥哥一样的感叹。
天完全黑下来,有传闻说鬼哭岭内寸草不生,一路走来,宁云仔细看着,传言虽不是完全对,却也极少看见树木和草丛,虽说没树木遮挡,却也到处都是乱石林立,马匹和人都无法快速的前进。
适才还未下山的时候,她看了鬼哭岭的大概形状,根据前世经验,要走的话,也就是快马一天一夜的事情,但若想要一个白天就走出鬼哭岭,只怕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一个武功高手,不停歇的用轻功飞掠才能做到。
到了落脚地,秦牧率先下了车,站在车边,对着宁云伸手,她视而不见,故意从另外一边跳下来。
秦牧不以为忤,很自然的放下手,笑着看她躲自己老远,很坏心的恐吓道,“传说,越是黑夜,鬼哭岭里越会传出如同鬼魅般的哭声和惨叫声。
听说有人曾因迷路在鬼哭岭过了一夜,第二天被人找到时,竟还命大未死,只是一头黑发全白不说,人也疯了,只知怪叫,见人就躲。
每每总有些不信邪的人,想要闯鬼哭岭,但多数都是剩下一地白骨,家里连进去收尸都做不到。”
这些话,吓唬一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很有用,想要吓住宁云,那就太不够看了。
“所以我一直都很佩服秦公子一心寻死的勇气。”她伸手扶住车厢稳住自己的身形,无视秦牧伸过来的手,自己跳了下车。
对她刻意的无视,秦牧不怒不喜,站在宁云身旁,看着她的反应。
宁云下车就开始打量周边的环境,落脚地选的很好,应该是是个经验老道的人选的。
前面有巨石可以避风,巨石是一个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后面有岩洞歇脚,看着有侍卫拎着水囊走向山后,马夫也开始卸下马具,牵马走在那人身后,估计不远处还有水源可以引用。
夜里山风很大,吹过巨石带来阵阵呼啸之音,果然如秦牧所说的,像是鬼哭狼嚎,犹如身在地狱。
宁云前世就很习惯这种场面,加上自己又从地府走过一遭,地府里真正的鬼都没吓住她,怎么会在这里被秦牧吓唬住了?
没有露出惧色,反而是和那些侍卫一样,冷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四周的环境。
她的举动,让一直观察着她的秦牧露出了几分赞许的笑容,心中对她的评价又高了不少。
秦牧接过侍卫递上的狐皮披风,和上次一样,转手就递给她,宁云犹豫了一下就接了过来,这种天气,逞强生病,最终只会亏了自己。
宁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狐皮披风,狐皮的皮毛很好,油亮柔软,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有钱也难买到的好货色。
她伸手将披风拢了拢,默默的站在了避风的角落里,看着侍卫们井井有条的忙碌着。
很快,营地就升起了几堆篝火。
宁云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休息的时候,侍卫们要砍了很多干柴带上,原来是在这里用的。
看他们的熟练的动作,再看地上似乎还有些隐约篝火痕迹,她转头看着身边靠在巨石上的秦牧微笑道,“秦公子不是第一次走鬼哭岭了吧?”
“何出此言呢?”在她身后不远处,秦牧背靠着岩壁,一脚踩在背后的岩石上,双手抱胸兴致勃勃的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话题很有兴趣。
她随手指了指之前的篝火痕迹,随意的说道,“这个还很新,不会超过一个月。”
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秦牧也笑了起来,“多亏这里没什么草木,不然一个月的时间,足以湮灭所有的痕迹。”
听他话中的意思,倒没有否认这件事,宁云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认真的看了看秦牧,他穿戴举止都非常的正常,再看他周围的侍卫,也没一个有她所期待发现的特征。
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既然能和他一起出来,自然是不会露出什么破绽的,能被她看出一个,已经算是秦牧对她不戒备的表现了。
“你在看什么?”宁云带着审视的目光到处看,秦牧更是奇怪了,和她一起顺着她的视线到处找着,却什么都没发现。
他的官话发音很清晰,不带一丝口音。
是了,以他的身份,本该如此,只是自己从没往那处想,才会没察觉。
宁云突然看着他笑了起来,从披风内伸出手,抚了抚被风吹乱的碎发,“倒是不知道,蚩尤国的雍王世子殿下也大驾光临天顺,我是不是要说一声失敬?”
她还穿着赶路时的粗布衣衫,露在披风下面的裙摆上还沾了赶路的污渍和灰尘,篝火下姣好的面容带了几分暖意。
“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秦牧不否认也不承认,坐在篝火前的大石上,侍卫早摆好了一些干粮在火上烤着,还将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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