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征战,各国都不禁止寡妇改嫁,当初父亲去世后没多久,母亲的娘家就派人来说,将薛勇留在薛家由薛家人照看,她还年轻,可以改嫁。
母亲为了他坚持不肯改嫁离家,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他抚养长大,虽是衣食无忧,可孤儿寡母的,难免被人欺负。
爷爷薛豹子嗣不少,虽然长房嫡孙就是薛勇一人,但其他人也都是虎视眈眈的,若不是还有爷爷做主,只怕母子俩的日子还要难过许多。
但就算是爷爷在,各个庶子房里也都是说不完的糟心事,为了诋毁这对嫡母子俩,编出了无数的流言!
年轻的母亲要面对各种流言蜚语,还要照顾幼小孩子的情绪,其中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可薛勇却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年幼时,偶尔夜里惊醒,就能看见母亲半夜时常坐在他的床边,摸着他的脸垂泪。
现在他大了,母亲还要操心儿子的婚事。
想到这里,他的心都软了,伸手按在母亲的手上,柔声说道,“娘,此事我自有定夺,你也无需操心。
我是南域关这么多人里,唯一能在宁府会见二小姐的人,她与我相谈甚欢,少帅和我亲如兄弟,早有成全之意,只是现在大小姐婚事才是宁家的头等大事,现在不用着急去提亲。
那些猴急的,肯定是要碰壁的,至少等大小姐过门当了燕王妃,宁家才会考虑二小姐的事情,她现在还不满十六,不用这么着急!”
薛刘氏闻言,欣慰的笑道,“你说的有理,娘听你的,家里现在已经开始在筹备了,只等你开口和娘说了。
不是娘心急,实在是担心你这孩子,害羞腼腆,错失了机会。”
“娘放心,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岂能马虎,现在实在不是时机,等宁家的大事了了,才好去说呢!”薛勇说的大事,却是和薛刘氏以为的不一样。
和爷爷的秘密,他从未告诉过母亲,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一直在后宅的母亲不懂这些,只能为他担心受怕,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薛刘氏果然以为他说的大事是指宁月的婚事,又笑着为他添了一碗绿豆汤,“我知道分寸,现在宁家大帅和夫人哪能有心思理会别的?
我听人说,现在宁家啊,连少帅的婚事,都先压了下来,更不要说是二小姐的事情了。
本来大小姐先于哥哥出嫁,是不合常理的,但谁叫她是要去当王妃呢?只能由着天家先了。
但是这二小姐的婚事,可不能再越了哥哥过去了,所以,我看二小姐的婚事,只怕是要排在少帅的婚事后面了。”
听着母亲喋喋不休的话,薛勇一直耐心的听着,因为年轻时的遭遇,母亲素日里也不愿意出去串门,在家里就只能和丫头婆子们说话,好容易见着儿子,当然要说说话,也不是一定要说什么,就是想和儿子多相处。
薛勇体谅母亲处境,只要不是军务繁忙,每日都要请安,陪她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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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宁承恩约好的时机到了,宁云故意穿了侍女的衣服,还在脸上抹了些花黄,显得脸色晦暗,却并未带人皮面具,这才悄悄的像是做贼一样的出现在他指定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看了再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宁云才赶紧推开破朽的木门,这门也不知道多久没开过了,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吓得宁云一缩,旋即迅速的闪身进来,关上院门,所有的动作都像是一个做贼心虚的人应该有的表现。
虽然没看见宁承甲,可隐在暗处的妙无已经传音给她,听出了有人在附近,暗中观察她。
宁云索性做戏做全套,从头就开始装起来。
推门进去,屋子看似荒废,但也是有人的打扫的痕迹,简陋的木桌和木椅上并没有多少浮灰。
现在还不到戌时,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宁云再上前查看被褥,虽然都是打了补丁的,却能看得出来是洗过的,很干净,没有异味,但也没有人住的样子,只是把东西都准备好了,这个院子,应该是仆人的院子,暂时空着罢了。
明明已经看见她进来了,宁承甲却迟迟没有出现。
宁云并没有慌张,在前世的时候,谈判之际,有些处于优势地位的人会故意迟到,让人待在原处胡思乱想,先把斗志和信心击垮,自己在慢慢出现,就能事半功倍。
宁承甲显然觉得绯雪是个沉不住气的,故意这样做,让绯雪好自乱阵脚!
大概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宁承甲才缓缓推门进来。
门口的木门发出的吱呀声,让宁云很快转过身来,脸上是明显强装出来的镇定,看着宁承甲,“你找我来做什么?
我不能见外客,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父兄说就好了。”
虽然声音平淡,但在宁承甲这种高手听来,她的声音还是带了丝丝的胆怯之意,冷笑一声,“如果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绯雪小姐何须来赴约?”
“我不知道绯雪是谁,我只是不想我父亲为了你的事情费心,这才来的。”宁云说的很快,声音也很冷,还带了几分绯雪才有的高傲!
说着上下打量他,语带讽刺,“倒是你,在自己主家鬼鬼祟祟的见嫡小姐,只怕也不是什么能告人的事情。”
交谈中,她能感觉到薛勇是没见过绯雪的,不需要她装那么真切,可宁承甲这么笃定她是绯雪,有可能是诈她的,也有可能是真的见过绯雪。
毕竟蚩尤人想要到云京,走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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