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可爱,秦牧终于不再逗她,稍微坐直了身子,“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会奉旨讨逆?”
宁云站着看他,觉得自己气势上还没输,也不想和他多话,“这有什么好奇的?讨逆的圣旨不知道多早就在你们手上了,只等时机到了就拿出来用罢了,只不过你们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用,我就有点好奇了。
难道你那皇伯伯就不知道留着他,给你当了太子之后立威用吗?
你们这么多年,搜集安王谋逆的证据也不少了,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这时候用,时机太早了,起不到最大的作用,不像是你家的作风啊。”
“你倒是颇懂我家的作风!”秦牧感叹了一句,拿起茶几上放着的梨就咬了一口,转了话题,“你现在下山,估计是已经杀了瓦黑了吧?”
这个没什么好瞒的,宁云点点头,“我带去的人已经杀了瓦黑了,人头割了下来,现在山民们大乱,怕是没时间管安王和巫神殿的差事了。”
“你倒是帮了我大忙了,”秦牧笑着说道,“少了瓦黑的助力,安王就更成不了事了。”
对了,你见过我那志大才疏的皇叔和堂弟了吗?”
说道这个,宁云倒是想起了叶川,也就有耐心和他继续说下去了,“你那皇叔和堂弟都是在安王府,我不过是商人的侍女,哪有能耐进去见他?
倒是你另外一个堂弟秦山,我还见过几次。”
“平郡王秦山?”秦牧一愣,旋即又笑了起来,又吃了几口梨,才说道,“听说他这些年,化名叶川到处去做生意,倒也有趣的很,他是用叶家儿子的身份和你见面的吗?”
他能说出这些话,宁云一点都不惊讶,所谓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
“是了,还算是个聪明人,至少比我听说的安王和世子强些,能看明白自己的处境和出路。
安王是灯下黑,看不见自己府里的情况,也没把其他的庶子当回事,失败不足为奇。”宁云说了两句,也就不想再说了。
既然秦牧对秦山已经有了印象,她说的太多了,反而刻意。
“对目前的状况,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秦牧拍了拍手,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小太监,给他端上来了一个茶壶,两个茶杯,恭敬的放在茶几上,面对着他们躬身退了出去。
他倒了两杯,倒不像是茶水,拿了一杯递给宁云,见她一脸戒备,不由得笑道,“放心,我还没下作到要对你下药的程度,这个是滋补的,对你有好处。”
宁云沉着脸儿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果然是熟悉的药材味儿,这才浅浅的喝了一口,“我又何必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你们不知道做了多少计划,应该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吧?还用得着听我这种无知女子说这些?”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愿意听呢?”秦牧放下了手中的梨核,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她,“要知道,你的表现,可是关乎你什么时候能回家的。”
宁云本来懒得理他,但是他说的话,也让她觉得秦牧似乎有意让她离开,倒是个好兆头,就坐在理他最远的一个椅子上,拿着茶杯在手心说道,“对付安王,也不过是上中下三策。
下策就是你们现在大举进攻安王,看样子也攻得下来,但是耗时耗力,还容易让巫神殿捡便宜。”
“说的没错,秦家内斗,确实是让巫神殿最开心的。”秦牧对此很赞同,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中策就是,你们现在退兵,慢慢消弱安王领的势力,但是要花时间,也不利于你这个太子立威,需要花大工夫来对付这个你看不上眼的叔父。
他虽无能,但是给你和你父王添堵,绝对是一把好手!
你要是不想被巫神殿捡便宜,这是个好办法。”
看着宁云将杯子里的水喝完了,秦牧好心的走过去,给她加满了,顺势坐在了她身侧的椅子上,惹得宁云直蹙眉,却已经没地方再退了,只能忍了,往椅子边上挪了挪。
秦牧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的笑道,“这不过是中策,你还有上策没说呢!”
“你离我远点,我就说。”
秦牧笑着挪了挪身子,学她那样,坐在椅子的外侧,对她挑了挑眉,“这样行了吧?你总不能叫我退到帐子外面去吧?”
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宁云忍住泼他一脸水的冲动,咬牙说道,“上策是你现在动用你安插在安王身边的棋子,杀了安王和世子,然后嫁祸巫神殿。
再从安王的庶子中,挑一个懂事、服你管的出来,继承安王之位。
这样,不仅可以让巫神殿的算盘落空,对外打击巫神殿的名声,还可以让秦家不出现内乱。
至于其他诸王,没有人是傻子,安王是什么德行,他们能不知道?
巫神殿护不住安王,日后谁还会和他们合作?
等于断了巫神殿的这条路。
而你留下了安王一脉,已经是表现出了你最大的诚意,他们该知道你的手段和限度了,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能获得最大利益的办法。”
“你选的那个人是秦山?”秦牧把玩着杯子,侧眼看着她问道。
宁云也回看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只认识他这一个安王府的人,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选,请便!”
秦牧看了看她伸出来的手,刚伸手想要握住,就见她飞快的收了回去,一脸温怒的看着自己。
“以我对宁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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