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阵子,战锋才重新躺下,面朝外,背对着她,一副安稳就寝的模样。
看样子,今天晚上,他就赖在这里不会走了!
前思后想,打消了赶他出去的念头,宁云默默的掀起了被子,想要躺下休息。
光着的脚突然踢到了什么布头,好像不是床单,脚一蹬就滑开了,宁云眉头一蹙。
这宫里的宫女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和训练的,怎么会犯下没打扫干净主子床铺这样的错误?
捻起就着月光一看,差点没气死!
居然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白绫!
在床上铺白绫!
是当他们要洞房花烛夜吗?!
看来不光是平西王府,就连满宫、满京师的人都知道,她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女人,嫁去战家快四年了,还是处子之身!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这事对陈婉来说自然是极为不幸的,但对她宁云来说,却是个天大的好事。
丈夫不愿意碰她,还有什么比这更对宁云有利的呢?
可现在,还真不好说了!
侧头一看,战锋背对着她躺的好好的,根本就没动过。
赶紧把这鬼东西塞到床单底下,万一被他发现了,说不得又要起什么心思。
而宁云没有看见,在她气鼓鼓的躺下后,战锋面向床外的脸上,带了几分往日罕见的笑容。
似是无奈,又似是宠溺。
宁云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睡在男人的怀里,身子一僵,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迅速的起身,退了老远,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万幸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有些皱了。
庆幸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算是安全过了一夜!
战锋在她醒来的同时就醒了,好笑的以手支头看着她的举动,“我以为你醒来会骂我图谋不轨。”
无奈的撇撇嘴,宁云蹙眉看着他继续横在床前,挡住她下去的路,侧头道,“这不怪你,我知道我睡觉的时候喜欢粘人。”
大概是前世一个人太孤单了,她今世睡觉就有了粘人的毛病,不管和谁睡在一起,都会下意识的追寻人体的温暖。
和卫毅在一起之后,她早已习惯了在卫毅温暖结实的怀里醒来。
和苏绵一起睡觉的时候,也一直粘着苏绵,有时候苏绵会开玩笑说师兄一定很乐意代替自己之类的话。
“你睡着的时候,比你醒着好相处多了,像个小猫一样乖乖的伏在我怀里。”战锋起身坐起来,脖子间露出的一点东西,让宁云的眸子瞬间紧缩,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百寻不见的玉牌,竟是挂在战锋的脖子上!
没注意到宁云的异常,战锋站在床前,任由侍女服侍他换下寝衣,穿好衣物。
“这么晚才起来,你不用去上朝吗?”宁云也跟着下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
她看的没错,虽然很快就被衣服掩住,但确实是他们遍寻不见的玉牌,看花纹该是和之前见过的那三块差不多。
战锋洗完脸,坐在凳上让侍女帮他梳头,看着镜中映出来的宁云的身影,“现在还未登基,不用那么麻烦,看些折子就够了。”
回头看见宁云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你快去梳洗吧,太医说,你得按时吃一日三餐。”
他去处理公务,宁云实在是闲得无聊,想要出去转转,看看整个皇宫的情况变得如何了,就被宫女以现在宫里还有乱党的名义挡了回去。
看完了整个宫殿里所有的地方,她都找不到脱身的可能性。
吃完了东西,也闲得发慌,只能叫侍女拿来刺绣的东西,自己慢慢的打发时间。
现在知道了玉牌所在,但要想从战锋的脖子上取下东西,只怕是很难的,这么宝贝的藏在身上,哪有那么轻易被人拿到?
再说,她现在根本就没办法把消息递出去,就算是拿到了,怎么逃出去,怎么应对追兵,怎么回天顺都是急需要解决的问题。
还好她一向处惊不乱,在慢慢刺绣的过程中倒是理清了一些思路。
当务之急就是要先和外面的无极门人取得联系,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才能再做打算。
就在她埋首刺绣之际,有侍女上前为她奉上了一些糕点,拿了一个恭敬的奉上,“娘娘吃点东西吧,这些可是西陵使团带来的特产,咱们东煌很少见的。”
听她这么一说,宁云的目光一扫那个侍女,见她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似乎是有话要说。
宁云接过糕点,眸子一转,对着屋内的另外一个侍女说道,“既然是吃糕点,你去为我准备些茶来,我要上好碧螺chun,你去亲自盯着,别叫人拿些陈年的来糊弄我。”
看着那个宫女匆匆离开,她才缓缓拿着糕点看着那个传递消息的宫女,宫女见她懂了自己的意思,伏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荣王殿下在后面花园的假山处等你。”
这个时间,战锋该是在处理公务,司马勋是支持战锋的,能出入皇宫也不奇怪。
她要求出门去后花园转转,并没有遇见预料中的阻拦,宫人们反而很恭顺的送了她出去。
看来只是想让她在后宫,并不是完全限制她的行动。
“我不过是去散散步,你们不必跟着。”后花园的位置她还记得,一开始就直奔着去了,假山也显眼,她一眼就看见了。
在高大假山的山洞内,司马勋依旧是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看见她来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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