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深层想想都觉得窝囊,他一个从十岁开始就在马上,一直都是一个和刀剑打交道的人,竟然从马上狠狠地摔下,实在是人生一大耻辱!
汐颜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轻声问,“那你那日,或者是那几日有没有看到……风吟?”
柳深层不知道汐颜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他的确没有看到风吟,“没有!那天的战争开始的很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而我为什么会摔下马,身上的致命处为什么会中了两箭,我刚开始的确觉得很莫名其妙,但是不可否则,那一次,我算是死里逃生!”他说完看了看汐颜,“难道和风吟有关?”
汐颜点头,“我是这样猜想的,那时候的我还在魔女殿。她想把我身上的潜力全部逼出来,必须用这种激烈的方式刺激我,因为她知道我最怕人死!而达拉督魔主那时候也正是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所以,她有把握我能冲出来。”
柳深层怒道,“真的是这个坏女人!她完全可以骗你,你既在百里之外也不会察觉,可是这个坏女人偏偏真刀真剑,拿这么多人的命不当人命!你不知道那日死伤了多少人?!”他攥紧拳头。
汐颜看了一眼柳深层的泛白的骨结,她发现和这个柳深层聊过天以后,自己对他有一丝改观。拿他和褚炎相比,他不仅脾性比褚炎好许多,他还是一个能听进别人说话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作为将士统领,他很拿将士的命当命,而且看得很重。
这是比较好的一点。
她的嘴角挽起笑。
这一个不经意的笑靥,让柳深层看直了眼睛。
她忽然转过头,看向柳深层,脸色冷淡下来,“柳深层,我问你,那天在皇宫里皇上是不是承诺过你,你提前收复了西缅国、达奚国和谭予国,他便会许你你想不到的奖励?”
柳深层的眼睛忽然不敢看向汐颜,他再次吞了一下口水,但是他感受到汐颜逼人的目光,道:“没错,皇上让我三个月的时间,收复三大国家,必须在去年六月前回去复命,可是我没有完成任务,我现在没脸见皇上。”
汐颜继续问,“皇上那日除此之外还说了什么?”
“他想要见你,他说,是你改变了他,与你相比,任何东西他都可以舍弃!”
汐颜闻声后出了神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说,“……他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是的。而那一整日,我都在皇宫。”
汐颜再也听不下一个字,起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这一路上,她都再也听不到任何一个字,褚冽那日出来,一定是带着对自己极其强烈的担心和思念。
“褚冽……”她走在前面,繁子松跟在后面,也没有再说什么。
汐颜回了帐篷,窝在床上不觉间睡了过去,醒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曲唯……”她连续叫了几声曲唯,都不见人回来。
看来曲唯出去还没有回来。
春归轻声走进屋子,“姑娘,曲侍卫不知道去哪里了?”
曲唯应该去那边接扶劫了。“矜儿和寅儿睡了吗?”
“都睡着了。”
“我去看看他们。”她说着起身,走了隔壁的帐篷,见一双儿女正在你夏月的身边睡得很熟,她轻声走过去,手不由地抚上儿女的面颊。
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越来越大的他们,忽然笑了。
……
春归眯了一会儿,天将将亮,就醒了过来,“姑娘……”她的眼睛里全是恐惧,连忙跑到汐颜跟前,“这是怎么了?”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怎么了?”汐颜说后,发觉眼角旁边滑下了湿湿凉凉的东西。
春归掏出手帕,可是悬在汐颜的眉心,还是不敢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下那颗魔心啊?”
汐颜笑笑,很是淡然,“吃下魔心这一段时日,我就什么都做不了。这又不是在魔女殿的时候。”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拿起春归的手帕,抚上眉间。
原来是她的眉心在流血,她怕吵醒了夏月和孩子,便起身回到了元帅的帐篷。她已经猜到,一定是风吟连续对着她的眉心连击许多掌的缘故,风吟知道这里才是她最脆弱的地方。而,这已经是这几日间眉心第二次流血了,第一次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没想到今日又会流血,还被春归看到了。
“姑娘,你可别吓唬我啊!”春归跟在她身后回了帐篷,“我要不要去找人啊,我去找繁子松过来?”
“谁都不要找。”汐颜道:“这不碍事的。别怕。”
这时,曲唯才从外面回来,以为汐颜还在睡觉,他蹑手蹑脚地进屋,见春归正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他连忙走上前。
汐颜的眉心已经没了血,但是手中的帕子上却沾满了血。
“怎么了?”
“你去哪里了啊?”春归问。
曲唯仍旧盯着汐颜的脸,“这是怎么了?”他已经能确认这就血就是来自汐颜的眉心,“为什么这样一个地方竟会流血。”
此刻的朱砂所在的地方,艳红一点,很是刺眼。
“你不知道你这样让我们这些……下人多担心吗?”
“吃魔心不像是吃简单的东西,我跟你说过的。现在一切都在玩好的方向发展,怕什么?”汐颜仍旧笑着。
吃下魔心后,她必须要三七二十一日的时间,才能让它彻底与自己的身心相融,然后还要好好地调整一番。
“呵呵……这颗魔心是另一个人的全部,它进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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