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达里标准时间,十四时整。
男性把头靠在地上车的靠背上,强忍着闭眼小睡一会儿的冲动。[bsp;外表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有着线条刚硬的双颊和下巴,被数日没有清理而探出头的青灰色胡茬一衬,更显出加达里人桀骜不驯的特质。
对于这个将“时间就是金钱,工作即为生命”的信条铭刻在骨头乃至灵魂上的男性来说,这可真是一件稀罕事。
不过也没办法不是吗?
行星皮尔米特北半球地区,正迎来她最好的季节。
天空是淡淡的蓝绿相间的颜色,几乎看不到云彩。透过天幕,不仅两个天然卫星斑驳的表面清晰可见,甚至还能确认那几座规模最大的空间站平整外表上反射过来的恒星光芒。。
午后暖洋洋的阳光,透过明澈的大气和地上车的挡风玻璃晒在身上,让人直有打哈欠的冲动。
这里,和自己因为工作原因而经常去的布满了垃圾和废墟,小巷子错综复杂的就像是毛细血管一样的贫民区和废弃工厂,真是不一样呢。让人很难想象这些居然都是同一行星上由同一个名叫人类的物种创造出来的景色。
男人这样想着,不自觉的扫了一眼周围。
平整的沥青路面上铺设着轻型电车轨道的铁轨,道路两侧是和主路面差不多宽的用大块方砖铺设的人行道,并且种有树冠相当大的树木。在树闲的下午吧。不过现在除了他们所要盯梢的目标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那是个穿着灰色的毛衣和同色的外套,有着比福岛还要标准的阿赫尔人的外貌的女性。但与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的福岛比起来,这位女性毫无疑问要更加符合“阿赫尔女性”这个词的传统定义。
架设在隐秘地点的摄像头从不同的角度传来数据,重构了阿赫尔女性的相当精细的三维影像出来。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稍嫌纤细但仍有很好曲线的身材,特别是那头如瀑布般流泻下来遮住了额头和大部分脸颊,经过精心修剪的黑色长发,让同为阿赫尔女性的福岛本能的起了嫉妒之心。
那位女性是十一时左右到的这里。在非常悠闲的将随身带的三明治和绿茶吃完之后,便将随身携带的褐色绒毯摊在膝盖上,然后在绒毯上摊开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虽然现在已是距离人类踏出地球不知道多久之后,但经历了新伊甸大星门崩塌的灾难和之后漫长的战争与和平的岁月,“书”这种东西仍然顽强的保留了和不知道多少年以前一样的外形:由一张一张很薄的片状物组成,然后用某种东西串联起来,看完一页的时候随手翻过去。
尽管福岛和梅萨都可以肯定,被那个女性捧在手里的,肯定不是植物纤维制成的“纸”——那东西现在几乎连生产方法都绝迹了——而是一叠柔软的可以随时折叠的显示屏。
比起近些年来广泛使用的三维投影仪,还是这样的东西更适合她。
不知道为什么,梅萨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看书的美女,空无一人的街景,广场,喷泉,蓝绿色的天空和静静的行道树,就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让梅萨和福岛,以及所有埋伏起来,准备等她和药物商接头的时候冲出去人赃并获的异株湖安全部队的警备员们都不禁为之屏息也为之痛心。
“kiitos。”(芬兰语,谢谢。)
好不容易才勉强将乱糟糟的头发理顺到能看的地步,福岛真接过酷菲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铝罐,然后按照自己的习惯一口喝了下去。
比在家的时候喝的那种叫做“清酒”的饮料要强烈的多的刺激,宛如电流般鞭挞在食道、胃、小肠的内粘膜上,其中的有效成分以太阳风的气势进入血液,猛烈地踢击着她的大脑和脊髓。前一秒眼睛里还有一丝迷糊的女警顿感精神一振,浑身的精力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老规矩,六个小时。”
摘下墨镜外表的视觉终端,用右臂遮住眼睛,梅萨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传了出来:
“没有……紧急情况,不要叫……我……呼呼……”
“知道了。”
因为上司和搭档看不到的缘故,福岛悄悄做了个鬼脸。不过一看到三维投影出的目标,她便丧气似的叹了口气。
对于她这个刚刚毕业踏上社会的小女生来说,对认真严谨,又整天在一起的梅萨产生一点点超越同事和搭档的感情,那是丝毫不以为怪的事情。不过梅萨对她从来就没什么想法。身为女性的她,这点事情还是能感受得到的。
对搭档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个正青春年少的女性的事实,福岛真还是很在意的。不过往常她都能用梅萨有一个非常漂亮,感情很好的妻子和两个相当可爱的孩子来当做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借口。但在看到那位正在以读书打发交易前的空闲时间的加达里女性,福岛真不由有了另外的想法。
如果自己也能像她那样的话……搭档还会不会把自己看成女性,而不是同事呢?
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如果让搭档看到自己偷懒烦恼的样子,恐怕会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自己后脑勺上吧。
工作工作,嗯,首先确认下街心广场周围街道的情况。
自己这边,无异常……东侧……北侧……西侧……
“嗯?”
福岛真猛然睁大了眼睛。
一行人正进入街心广场。
和这充满了合众国早期的中产阶级风格很不搭调,除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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