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刮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虽没涉及我一字,却又字字涉及我,就像找不到血管的试针,只见迂回的血,疼、得忍着,扎的我极不痛快。
她突然捂住嘴,像是要吐的样子,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又说,“我的妊娠反应比较大,可能这个孩子就是来这世上向我讨债的,谁让我当时要他的时候目的不纯。也许啊,他将来是个酒鬼,或者长的像你那该有多讽刺…”
“够了!”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然极不耐烦,不由恶声恶气起来,“你喜欢他你去追,追不到在我这拿孩子博什么同情,就算没有我,你觉得肖江就会爱你了?!还有听说胎教很重要,别什么话都往外吐,脏了自己不要紧,别脏了孩子!”
陈玉闷不做声,脸憋的通红。我在心里苦苦一笑,何必这么刻薄。毕竟,她是个好女人——对肖江好的女人。我沉了沉心,缓了语气:“心情保持舒畅了,妊娠才会跟着减轻,对孩子也好。”
陈玉的视线落向了别处,我顺着看过去,明晃晃的走道那头,肖江正向我跑来。只是当他看到一旁长椅上的陈玉时,脚步戛然而止,有一刻他是徨范的。
这一晃,虽一霎,让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却又似千年了。
“你来的正好。”我将他拖到陈玉身边,“陪玉姐去产检吧,她一个女的,还怀着孕,怎么都要照应的。”
肖江抓住我的胳膊,“辛瑶……”我脱手,笑着说,“对了,我没事,是韩梦秋受伤了。他挺傻的,为我挡了一刀。”
陈玉从椅子上立了起来,笑道:“我不是去产检,我是去打胎。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决定要把这孩子生下来。不为别的,就不想你俩能好好在一起!”
“陈玉!”肖江对她怒吼。
我轻笑了一声,真是可怜,她是,楚冰是。好像没了爱情不能活的样子。
这时,韩梦秋已经从手术室走了出来,他瞟了肖江一眼,对我说:“不走吗?”然后拉着我就出了医院。
天昏暗如烛,明明来的时候还和煦春风,转眼就寒风冽冽了。我站在医院门口,望着天空,深深地吸气。突然好怀念当年在美国被韩梦雯拉着吃烧烤的日子,烤串配啤酒,多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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