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吧。”怨屋安静地看着焦头烂额的情报屋所捕捉到的犯人逃进绿街前最后的动态,“东久世的能力你是清楚的,她告诉过我她的朋友只会更强。到时候一查到消息,我就会跟着进去,不会让她们涉险的……”
情报屋闻言不由皱起了眉。
“别勉强,怨屋。”这男人烦躁地踢了一下拖鞋,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那地方,可是真正的‘法外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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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感到十分痛苦。
恍惚间,她听见一个状似癫狂的男声在耳边不时絮叨着,语气恶毒而充满恨意,这使她感到恐惧之余总想要睁开眼睛看清现状,可那些沉重的空气却压得她连稍微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疼。呼吸好困难。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啦?是做噩梦了吗……
“森川小姐哟。你也有今天。你父亲也有今天呢!这可真是太太有意思啦!”
一个男人带着哭腔的尖声怪叫把由纪混沌迷离的思绪拉了回来。胸闷不已的由纪竭力忍耐着呕吐的冲动把眼睁开了一条缝,然后她被拎着领子拽了起来,对方嘴里刺鼻的劣质酒精味直直喷在了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发酵般的臭味——
“啊啊,醒了啊,我的大小姐!”
高司良弘红着眼又哭又笑地晃着由纪的衣领,“欢迎和我这狗屎一样的人生一起,被你的父亲毁掉!瞧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啊!”男人说着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一个窝囊废,是不是?老婆孩子都不要的窝囊废,自己也背上了还不清的高利贷,软弱地求着你的父亲不要辞掉我,结果他却毫不怜悯地把我扫地出门啦!有人要我卖掉器官还钱,他们都找上门来了,我害怕啊!”男人说着,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抽泣,“那我还不如用森川社长的宝贝女儿代替我去还这笔钱呢,你说对吧,啊?”
高司说着砸碎了手里的酒瓶,晃晃悠悠地凑上来就要把由纪的衣服往上掀,在这年轻女性尖叫出声时狠狠地甩给了她一巴掌。
“不许叫,不许哭!”男人醉醺醺地把口水喷在了她的脸上,“火皿那碍事的家伙出去了,老子总算能先干干你泻泻火……”高司说着,左手已经抓在了由纪的小腿上,右手则摸着她的胸部,“嘿,你知道不,你这样年轻有教养的大小姐,那群人最喜欢玩了啊。玩完之后,就在这里来一刀,把肾取出来……”
这个家伙喝醉了!由纪强压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不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周围的环境:看门缝透进来的光现在是白天,这是个仓库,十有j□j是废弃的。周围很安静,这个人后面有块破砖头,自己会解手上的这个绳结,先拖延时间,然后……
“唔!”高司翻着白眼倒了下来,额头上有鲜血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由纪瞪大了眼。她居然看见了一个穿着华丽的绛紫色和服的漂亮男孩子在瞪着自己,手里正举着自己注意到的那块破砖头……他是凭空出现的!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咳咳……”
男孩子脸色苍白地踉跄了一下。然后他们一起愣了一下,听见有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外头传来。这下麻烦大了。由纪咬咬牙加快了解开绳结的速度,刚一抬头想要劝那个男孩子赶快躲好,就发现那个少年已经和带血的砖头一起不见了!
“喂,高司,出来吃饭。”由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吆喝着近了来,这正是那天劫持她的两个男人里其中一个,“你睡着啦?”那人不耐烦地敲了敲门,然后转动了门的把手,一张充满了戾气的脸探了进来,“好臭!这酒味……到底喝了多少……高司!?哇你真醉了啊!?等等人呢?人呢!”
火皿骂骂咧咧地把装食物的袋子往地上一扔就冲进了仓库里,然后敏捷得有如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般,一弯腰就反手抓住了从门侧砸向自己脑袋的那根木棍,“死女人,”他抓着棍子抬腿踹过去就骂,“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想偷袭大爷我,想挨枪子啊?”
由纪抿着唇晃了一□体,借力迅速拉开距离就要往门外跑去,却因为速度不够快被男人从背后追了上来,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啊——!”男人惨叫出声;女人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一把极小的匕首扎穿了他的腹部!
“给脸不要脸!婊|子!”火皿被激怒了。
在手上又添了几道伤口之后,他成功地把由纪手里的匕首打掉在地上,然后双手用力扼住了她的脖子掐了起来;在女人挣扎着,脸色也变得青紫起来的瞬间,一块带着血渍的破砖头从天而降,狠狠地拍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
简直快不能呼吸了。由纪头晕眼花地推开了那具倒下来的身体,半跪在地上猛地咳嗽起来。她嫌弃地抹了一把脖子看着蹭在上头的血,然后被对面那个听起来极其痛苦的呼吸声惊得抬起了头——
现在她看清楚了,对方穿的是绛紫色的水干,上面还点着数枚菊缀……那艳丽的色泽绝不是现代的机械能加工出来的,那个少年的气质也不像是现代人……他看起来单薄得就像个纸片人,比纸还白的精致五官上那种玉一样的光泽也不是人类会有的。而且他……头发全白了。并且,是那种迟暮老人的白。
妖精吗?五官看起来真像个混血儿,眼神也很清澈。只是……
“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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