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冰帝学生会的会长办公室里,迎来了今儿午休的第二位来访者。
“进来。”
随意地瞥了眼还在折腾碎纸机的忍足侑士,迹部景吾好心情地打了个响指,开口道。
话音落下,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
只见高大健壮的桦地崇弘,捧着一大束和他外表极其不相配的红玫瑰,面无表情地踏进迹部景吾的办公室,径直走到某大爷面前,将手中的花束放到桌上。
原本心情非常不爽地,正处理着照片“后事”的忍足侑士,在抬头看到桦地崇弘的这个模样后,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倒是顾不上愤怒。
视线来来回回地在桦地崇弘和玫瑰之间移动着,忍足侑士手上的动作不曾停,唯镜片下的眼眸飞快地闪过一道好奇的光。
只是,还没来得及等忍足侑士开口询问,从桦地崇弘抱着花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皱着眉的迹部景吾就已经发了话。
“这是干什么,桦地?本大爷好像不是让你把玫瑰送来学生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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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
迟疑几秒,桦地崇弘看着迹部景吾,点点头又摇摇头,像是欲言又止。
“啊嗯?”
看着这个样子的桦地崇弘,迹部景吾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语气禁不住冷了冷:“说。”
“us。”
桦地崇弘认真地点点头,很诚实地将现场情况说了一遍。
“……她还说,‘是谁的花就给谁送回去!我才不稀罕!道个歉还要假他人之手,迹部会长这也实在太没诚意,简直就是逊毙了!’”
当然了,老实的桦地崇弘是绝对不可能会忘记,给迹部景吾转述长谷川汐最后说的那句原话的。
可想而知,迹部景吾此时的脸色,是多么的“精彩纷呈”。
“不、稀、罕?”
咬牙切齿地低声念着,迹部景吾那因看忍足侑士吃瘪而有的那点好心情,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还、逊、毙、了?”
那、个、超、级、不、华、丽、的、长、谷、川、汐!
“噗——!”
上午刚因为拔毛被罚跑圈的忍足侑士,显然是属于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类型。
这不,他自己的苦难都还没过去呢,就不怕死地嘲笑起某大爷来。
“哈哈哈,迹部,你让桦地代替你去给长谷川桑道歉?!啊啦,其实人家长谷川桑也没说错嘛,连道歉都假他人之手,你这样的确是诚意不够啊哈哈哈……”
“……”
听着耳边出自某关西狼明显幸灾乐祸的笑声,迹部景吾的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黑。
终于,忍无可忍之下,烦躁不已的迹部景吾干脆抄起桌上的花,砸向笑得不知死活的忍足侑士。
“够了忍足,给本大爷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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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明手快地接住朝自己扔来的花束,知道自己笑得有点过了的忍足侑士,轻咳了一声,收敛了下自己的笑声。
只是,被收敛的……可不包括忍足侑士嘴边灿烂的笑意,以及仍在不停抖动的肩膀。
“……忍、足、侑、士!”
黑着脸的迹部景吾阴沉着神色,死命地瞪着忍足侑士,声线中明显带着些许暴风雨来临的意味。
“是是是~”
从声音中分辨出危险度数提高的忍足侑士,努力地正了正脸色,将玫瑰交还到桦地崇弘的手上,状似忧虑地推了推眼镜,语气很是认真正经地说道,颇有点语重心长的感觉。
——如果能忽略掩藏在镜片后的深蓝眸子中,一闪而过的调侃看戏光芒的话。
“嘛迹部,其他都还好说,但惟独一点,长谷川桑是真没说错。道歉这种事儿吧,确实是自己去才比较有诚意的~更别提你还拖了这么久才想起来跟人家道个歉,可你却只让桦地代你送束花,也实在是怨不得她生气说不稀罕啊……”
见照片销毁得差不多了,忍足侑士慵懒地倚着桌边,暂时放下自己的苦逼事情,全副心思砸在迹部景吾去道歉这事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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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本大爷那是因为太忙了没时间!本大爷这不是让人给那个女生送花了吗!”
所谓死撑,说的就是这会儿的迹部景吾。
其实迹部景吾何尝不知道,他亲自去的自然是最有诚意的;只是,在被少女当众呛声多回,还得知了少女身份后,他一时间确实有点拉不下脸来,当面去和长谷川汐说抱歉。
“是是是~但迹部,好歹你们过节也结下好几个了,不管是为着哪个,你亲自去一趟,都肯定会比桦地的效果好得多啊……”
再接再厉不放弃的忍足侑士继续劝说之路。
原因无他,只因爱好看热闹的忍足侑士实在不想放过可能看得到,某大爷屈尊去跟长谷川汐道歉的机会啊!
“本大爷我……”
光是在脑海中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别扭的某大爷,神色怪异地抽了抽嘴角,正欲顾左右而言他,一语带过就罢。
只可惜——
在这件事情上坚持永不言弃的忍足侑士,深蓝眸子一闪,眼镜的镜片反光。
“啊啦,迹部,假人之手传重要的话什么的,可是很不华丽的事情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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