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砸巴了几下嘴唇后,有些悻悻然地走下了垂拱殿门外的数量达近百用汉白玉石切成的台阶,“噔噔噔”地拾级而下。
而在不远处的一处墙角阴影处苦苦等待了两个时辰的张猛及他手下的众弟兄们,跟盼星盼月亮一般地终于盼到了他们的小王爷走出了垂拱殿,便就继续远远在跟在身后,一路向着谎称外的驿馆的所在的方向行去。
昨个儿,赵德芳进入皇城外的驿馆,他穿得是鸿胪寺衙门右少卿的公服,把守驿馆大门的众禁军侍卫们,见到他时,眼神里俱都流露出些许轻蔑的味道来。
在这些个常年驻守驿馆内的禁军侍卫们看来,在鸿胪寺当差的官吏们实在是太不上桌面。要知道他们整日里见到的俱都是各国的使节大臣,前来接洽的也俱都是尚书侍郎,鸿胪寺的官吏只是在一旁作陪罢了。
因此说,他们这些个禁军侍卫们,便向来有些瞧不起鸿胪寺衙门内的官吏,即便是左右少卿,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可今个儿却大不同了,如今,赵德芳穿着一身黄色的蟒袍朝着他们所在的驿馆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而把守在驿馆大门前的众禁军侍卫们,定睛一瞧,远远地望去,见到此时赶来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昨日里来过的鸿胪寺右少卿。
起初,他们俱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于是,在伸出衣袖擦拭了几下后,瞪大着眼睛继续看去,这个穿着一身金黄色蟒袍的人确实就是昨日那个鸿胪寺的右少卿。登时,他们俱都在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在他们看来,在这皇宫之内,能够穿着蟒袍的男子除了先前的四皇子如今的秦王之外,便就没有其他人了。他们早有耳闻,这刚刚被册封为秦王的四殿下,深得赵官家的喜爱。而有眼不识泰山的他们,昨儿个见到了这秦王穿着的是鸿胪寺衙门的官服,便就误以为他是鸿胪寺衙门的官吏了,这才在他的面前表现的很是轻蔑和傲慢。
现在,他们见到身穿一身蟒袍的秦王,孤身一人,行色匆匆地朝着他们赶来,加上已过了申时,日暮西斜,阳光把他的身影拖拉地修长,便让他们看在眼里,俱都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误以为这是秦王殿下来找他们算账来了。
“小的们,叩见秦王殿下!”待赵德芳行到了驿馆大门前后,早已经自觉地让开了中间一条道的众禁军侍卫们,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站成了笔直的一横排,不约而同地操着整齐划一的共手抱拳的动作,垂首恭声唱喏道。
“不必如此拘礼,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便是。”行到驿馆门廊下的赵德芳,冲着他们罢了摆手,颇为客气说道。
在赵德芳的话音未落时,他的两脚便已经踏进了驿馆大门的门槛,没有稍作片刻的停留,便就径自走了进去。
见此情景后,原本心乱如麻的众禁军内侍们,看到这方才还一副来势汹汹架势的秦王,并没有停下来训斥他们一番,由此看来,这秦王并不是前来兴师问罪的。而这驿馆之内在前天夜里便住进了一个辽国的使节团,不用多说,依照这秦王殿下如此高贵的身份,十有**是前来与辽国使节团接洽了。
可是,让一脸茫然站在原地的众禁军侍卫们,感到有些疑惑不解的是,这秦王殿下外出时本该有王府的侍卫跟随前来才是,为何今个儿小小年纪的秦王却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前来了呢,这着实让他们感到有些奇怪却又想不明白。
在这些个禁军侍卫们中间,有一个颇为机灵的家伙,想到若是让那些个本就有些嚣张跋扈的辽国使节团得知了他们大宋的秦王殿下是一个人前来后,恐怕有失国威。在他思虑了片刻后,便如一支射出去的利箭一般,冲进了大门内。
“我大宋秦王殿下,驾到!”待赵德芳迈进驿馆大门足足有一丈多远后,突然就在他身后传来了这听起来有些尖利的唱喏声。
待这唱喏声话音一落,登时,便让正迈步向前的赵德芳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待转过身后,见到距离他有半丈之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禁军侍卫。虽然,看着有些眼生,却知道这个矮胖子是把守驿馆大门的禁军侍卫。
本就智商高于一般人的赵德芳,只是略一思忖,便就知晓这个矮胖子是出于好心,想要以此来给他壮一下威,不让嗲会儿见到了他的那些个辽国使节团的契丹人,以为他秦王殿下是一个人赶来的,显得是他多么的形单影只。
思忖至此后,赵德芳便面带微笑地冲着那站在原地的矮胖子禁军侍卫先是拱手致谢了一下,继而又冲着他摆了摆手,就此把他给打发了下去。不过,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禁军侍卫能够发出跟内侍们尖利的声音,真的让他感到“人不可貌相”。若不是他转过身去的话,还真的以为是内侍的唱喏呢。
从哪个五大三粗的禁军侍卫口中发出的这尖利的唱喏声,不仅让近前的赵德芳感到惟妙惟肖,也让待在客房内的辽国使节团的契丹人感到有些猝不及防起来。首当其冲的便是辽国使节萧绰,她想不到这么快,大宋秦王就来通知她是否答应她昨儿个提出的那个比试的提议。在她看来,这事关大宋的江山社稷,大宋皇帝还不得召集群臣好好地探讨一番,没有个三五日,是下了决断了。而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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