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知道自己现在狼狈到极点,比前两次遇到他时都更狼狈,前两次至少穿的得体,现在她一双鞋子都没,她脚趾头不安地轻轻搓了搓脚背,干干地笑了笑,“算是吧。窒”
郎闫东看着她那副分明伤心到绝望但在外人面前还故作轻松的表情,就有些想笑,于是,他也真是爽快地笑了起来,眼角又轻轻瞄稍过胸前的那点红,红色在染上他的衬衫后慢慢由鲜红变成了铁锈红。
他眉头一敛,指尖轻轻揩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这不是口红,而是血。
“是你被鬼咬了,还是你把鬼给咬了?”
这个男人说起话来时总是那么幽默,能把轻易地把气氛变得活跃,要不是湛蓝心中实在太苦涩,她必定会掩嘴笑笑,但这会儿,她却沉默地不想说一句话,咬了咬唇,唇沿上还有一点点血腥气,在口腔中慢慢晕开,越发的苦腻。
眼前的女人低眉顺目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柔软气质来,但她那双眼中折射出的不再是鲜活清亮,而是散不去的灰败忧郁。
看来她和靳明臻的这段婚姻的确是走到尽头了。
受伤的女人都会等待一个救赎吧,郎闫东向来是个泡妞高手,手掌不禁轻轻一拢,把挂在臂弯里的围巾扯下,轻轻围上她的脖子,“外面天冷,别冻着。”
脖子上是温暖的羊绒围巾,质地舒服,顿时让露在外面的脖子,感受不到寒意,湛蓝是贪恋这份温度的,可她知道这份温度后面的目的是什么。
“郎爷,我们萍水相逢,你这条价格不菲的围巾我受用不起。”
说着,便要把围巾扯下,他却阻止了她,按住她手,“跟我还客气什么,萍水相逢就是缘分。戛”
他刻意把“缘分”二字鼻音拖得重重的,像是在暗示什么。
冯冉冉只当是他们俩认识而已,但从郎爷对湛蓝的态度来看,那可是带着男人对女人不单纯的动机,湛蓝就是一只小绵羊,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一个个都跟财狼虎豹似得,而且这郎爷不仅花名在外,黑道势力也不小,道上人称“玉面阎王”,这样的男人估摸着也就是想玩玩湛蓝而已。
哪怕冯冉冉再怎么想要跟这郎爷攀上交情,可出卖朋友的事,她绝不干。
她横.插到二人匈脯之间,将湛蓝手上的围巾给一把抓了过来,递到郎闫东面前,笑嘻嘻道,“这男士的围巾不适合女士的,我看郎爷还是自个儿留着用吧。”
看郎爷不收,冯冉冉便把那围巾往他肩膀上一甩,物归原主。
很快,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二人往旁靠了靠,让郎闫东先出来,可郎闫东也不推却,没说什么女士优先之类的客套话,笔挺的腿往前一迈,从电梯内出来。
然,他出来后,并未着急离开,像是在等着里面两位女士。
湛蓝僵了一僵,又被冯冉冉给拉着出来,两人准备一起跑路,可郎闫东笑眯眯往她们面前一挡,“秦小姐,你把我衬衫弄脏了,屁股一拍就打算走人了?”
“可以的话,我赔给你。”
“赔,拿什么赔?这全世界仅有的一条的限量版,只此一件,别无他家。”
冯冉冉想,当然是拿钱赔了,这人脑子秀逗了?
生怕冯冉冉这火爆性子会把这大人物给惹急了,以后吃不了兜着走,湛蓝用手肘抵了抵冉冉,让她别冲动,湛蓝又抿了抿唇,想他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是她们出钱他也不稀罕的,“那我帮你洗,可以吗?”
“嗯,正合我意。果然,漂亮女人懂得变通一点的话更可爱了。”郎闫东满意地颔了下首,往前迈开一步,可那个女人却没跟上来,果然笨女人经不住他的夸奖,扭头,皱眉,逼迫的眸光盯住湛蓝,“怎么,秦小姐你还打算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带回洗?”
“那你要怎么办?”冯冉冉忍不住瞪着他大声问道。
“当然是秦小姐跟我回家把它洗干净了。”
冯冉冉差点就骂娘,但忌惮这人势力,不敢乱开口,但在心里已经把这个男人的祖宗问候了一千八百遍,湛蓝看向他,干干脆脆说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湛蓝便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去,冯冉冉一把拽住她手臂,压低声音,“湛蓝你疯了,那家伙很危险,他盯着你的时候就像恶狗盯着肉包子都油光发亮了,你真跟他回家?”
“没事,像他那种男人,肯定不会对一个孕妇感兴趣的。还有啊,冉冉,今晚我就只能去住你那了,你可不要嫌弃我。”
冯冉冉也觉得,这郎爷再色,也不会对一个孕妇下手啊,心里也就稍稍放心了些,摸了摸湛蓝还很平坦的肚皮,“小家伙出生后得认我做干妈,不然我可得嫌弃你们娘俩。”
“那必须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啊必须认你做干妈。”
那两女人还在嘀咕什么呢,郎闫东有些不耐烦,又冲她们大声道,“秦小姐,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心?”
湛蓝这才往前走去,冉冉在背后看着
tang她,目光移到她脚上时,心中一哽,啊呀,刚刚光顾着把她带出来了,忘了她的鞋都落在病房了,她一边扒拉自己的鞋子,一边焦急喊她,“湛蓝,把我的鞋子穿上。”
可那边郎闫东显然是个急性子,生怕她那个朋友再过来搅和,一沉腰,就把湛蓝抱起,快步朝外走去。
湛蓝并未过多挣扎,反是老实地靠在了郎闫东的胸膛口。
湛蓝真的累了,又加上外面地上积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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