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王大夫给魏子言的母亲李月慧看病,临去前,刘朝明简单地跟王大夫说了一下他了解到的有关魏子言的情况。
一个多时辰以后,王大夫回来跟他叙述了一遍看病的结果。
魏子言母亲的病况,确如前面大夫的诊断一般,身体虚弱,气血两亏。诊治的大夫开的方子也对症,但其身体不见起色,反而有加重的症状实在令人起疑。正好早上喝的药渣还在,他仔细查检后发现,其中的一味药咋看下与药方写的药相似,但并不是,吃了会对身体有害。他已经悄悄跟魏少爷说明,让他注意。
刘朝明听后,心道果不其然,越是高门大户,越是勾心斗角,后宅阴私真是层出不穷。希望魏子言能够从中吸取教训,小心行事。
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
派到太师府的人传出消息,魏子言在第二日向君烈侯与嫡母请安时,把其母亲遭人陷害一事详说一遍,请其父亲作主。君烈侯听罢倒是立即命人严查,查出的结果只是其母亲身边的贴身丫鬟所为,原因是李姨娘多次苛待于她,她怀恨在心而蓄意报复。而之后,此丫鬟便在关押的当晚畏罪自杀了。
平日看着也还通透的一个人,处事却如此草率天真。只找出下毒的丫鬟,幕后之人却丝毫不受影响,还傻乎乎地让对方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下毒之事。这不明摆着告诉对方,让其谋划其它手段来害人吗?而且,丫鬟的死很难说是自杀,恐怕另有蹊跷。
魏子言的行事实在是蠢,刘朝明心里大呼可惜。
此事发生五六天后,刘朝明在有容书斋再次遇见了魏子言。魏子言赶紧向他道谢,并一副有话说的样子。刘朝明便带他到书斋中自己的会客室,半开玩笑地问:“你姨娘的病已知根源,这是好事,怎么不见你高兴,反而愁眉苦脸呢?”
“唉,我现在不知如何是好。”魏子言愁容满面地说,“王大夫告诉我实情后,我气愤不已,一心想要找出真凶,好让姨娘无后顾之忧。当时姨娘卧病在床,我不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让她劳神,便想着跟父亲说,请父亲作主。父亲听说有人谋害姨娘时也是异常恼怒,很快查出了投毒之人是姨娘的丫鬟。可我总觉得此事还有很多情况没有查清,比如说,丫鬟怎会知道两种药物外表相似,药理相反?她听何人说的,又是从哪儿购的药物……可父亲在丫鬟自杀后就认为此事已了,不再追查下去。”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说:“而且,姨娘原本不知道这件事,但身边的丫鬟被捉,她自然会问,也就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却跟我说,我不应该大张旗鼓地向父亲告发……父亲不追究此事,我打算自己查探,还遭到姨娘地强烈反对。问她为什么,她却什么也不说,只让我安心读书……你说,我到底该如何?是查还是不查?不查下去,我总觉得心神不宁。”
听了魏子言的话,刘朝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说他蠢吧,他能察觉出事情还未查清;说他精明吧,他却不了解母亲的一番苦心,对内宅阴私一点儿警惕性也没有。
听他所言,刘朝明觉得他的姨娘估计已经对事情真相有所了解,却没有告诉自己的儿子,他对此很是不解。因此,他也不可能直接告诉魏子言这事很可能是你嫡母干的,你要小心等等。
刘朝明想了一下,引导他:“那个丫鬟为什么害你的姨娘?”
“她说,姨娘总是打骂她,所以她怀恨在心。”
“噢,你姨娘苛待下人?”
“我从来没见过,姨娘也不会是这样的人。”魏子言肯定道。
“这就奇了,既是如此,她为什么要害你的姨娘?”刘朝明奇怪地问。
对面的魏子言听后陷入了沉思。刘朝明也不催促他,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茶,有的事情,一个外人去告诉他真相,很多时候,这个人都是不会相信的,最好是让他自己有所感才好。
“她是受人指使的?”魏子言问。
“你姨娘没有苛待过她,她却撒了谎,还给你姨娘下了毒,的确可以这样想。”
“可她没有说出幕后的指使者……”
“原因可能有很多,也许她受到恐吓,不敢说;也许对方承诺可保她性命无虞……”
“但是她自杀了,难道……”魏子言猛地抬起头,望向刘朝明,“她是被害死的?”
年轻人,你终于真相了!刘朝明慨叹,这实在太不容易了!他面带严肃地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
“那,到底是谁,非要害我姨娘?姨娘她从来不争不抢,不言人是非,为什么还有人要害她?”魏子言激动得喊叫起来。
刘朝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天下熙熙,为利而来,天下攘攘,为利而往’,因为利益,许多人不惜心中驻恶,谋害别人的性命。你还是不要轻易地去调查这件事,或许,问你的母亲就能弄清真相。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另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最后,刘朝明跟他说,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很多事情需要他自己多看,多想,多思……要谨言慎行,这样才能保全他与姨娘。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到有容书铺跟掌柜地说一声,掌柜会到府上通知他。他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当一个听众还是可以的。
“你为什么帮助我,对我这么好?”魏子言突然发问。
噢,现学现用?刘朝明眉毛一挑,随即笑了:“你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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