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老宅,风从窗口轻抚而过,屋外茂密的树影摇曳,发出刷刷的声响。
我端坐在鼬的膝盖上,鼬低头看着我,神情严肃。
我仰头望着他,从他温润的黑眸中看到了一只小小的黑猫,那只黑猫太小了,甚至让人怀疑还没有断奶,毛茸茸的一小团,才只有鼬的手掌那么大。
看看看,看屁看!
不就是变成猫了吗?!
我瞪着鼬。
鼬沉默许久,忽然转过头去,低低咳了一声。
“喵嗷!”我猛地扑上去咬住鼬的手,用小奶猫那细细软软的牙齿使劲磨蹭他的手指。
鼬你这个混蛋!
你笑了对吧!你绝对是笑了!你别以为你转过头我就没看见!
而且你笑就笑,脸红个什么劲儿啊!这样子简直娘爆了,好恶心!你到底在莫名的害羞什么啊,好歹也是快成家的男人,有点出息行不行!
鼬笑着任由我咬他的手指,可惜我努力了半天,也只在他的手指上留下几个小小的牙印,连红都没红。
“佐助……”鼬轻叹了一声,把手盖在我的小脑袋上,他的手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太大了,一下子就把我整个身体都拢了起来,挡住了我的阳光。但他的动作却很轻柔,轻轻蹭了蹭我的下巴,又一点一点摸着我颈后的皮肉,我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尾巴也甩开了。
“你又出去喝酒。”鼬轻轻地说。
这是要算账了?
我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尾巴。
“可是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逛庙会吗?”鼬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很轻很柔。
嗯?
我好像是有答应过吧。不过庙会这种东西鼬你还是和未来大嫂一起逛吧,要好好珍惜人家女孩子,复兴宇智波一族就靠你了!
鼬自顾自地说完,突然把我提了起来,塞进了他的怀里。
我猝不及防,就觉得掉进了一摊软软的东西里,没头没脑地挣扎了半天,才找到正确的出头,从鼬的领口探出脑袋。
“喵?”你要干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鼬。
“逛庙会,这是最后一天了。”鼬拍了拍我的脑袋,就这样决定了我们晚上的行程。
不得不说,木叶的庙会越办越好了。
鼬信手走在街上,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旁的小摊上章鱼烧与烧烤滋滋作响,胖肚子的金鱼在水盆中摇晃着尾巴,一扭一扭。
我扒在鼬的领口,四下张望着,费了好大劲才命令自己从那一盆金鱼上移开视线。
三色丸子甜腻腻的香气和烧烤的酱料混合在一起,飘散在空气中。
人声喧嚣,舞着彩旗唱着大戏的戏班从人群中穿过,热闹的声音仿佛传了很远。
我有些恍惚,因为这一切都过于熟悉,熟悉到我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和鼬参加木叶的庙会。
而上一次,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牵着我的手,鼬和父亲走在我的身侧,威严的族长大人难得穿了一身豪华的浴衣,母亲笑得很开心,她和父亲相携去看表演,让我和鼬去玩小孩子玩的游戏。
那时候我还穿着难看的乒乓球拍服,鼬还啃着三色丸子,像是一只松鼠。
捞金鱼、掷飞镖的游戏都是那么无聊又幼稚,对我来说毫无吸引力,而对鼬来说,又太过简单,他轻轻松松就捞起了最漂亮的那条金鱼,也给我赢来了好几个奖品。
但莫名的,那天我们玩了很久,从街头到街尾,一家一家看过去,买了面具,买了小吃,笑嘻嘻的,像个傻子。
鼬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直到回家。
我把他捞的金鱼养在床头的玻璃鱼缸里,那条又红又胖的金鱼活了挺久,但几年后还是死了,我和鼬一起把它埋在了后院里。
而曾经的一切,就像是那条金鱼,终究会褪去鲜亮的颜色,埋葬在不知名的地方。
就像我,再怎么假装正常,再怎么想象,我也不可能真的知道盆里那些金鱼的颜色。
我只能猜,哦,那些金鱼一定是红色的吧,因为我记忆中就是这样。哦,我一定是变成了一只小黑猫,因为我想象不出自己除了黑猫还能是什么样子。
反正我的世界只有黑白色。
我只有依靠我的回忆,和想象。
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这样的结局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
我团成小小的一团贴在鼬的怀里,他的身体很温暖,热气扑过来,仿佛随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渗透进我的皮毛里。
庙会里暖洋洋的气息让我很舒服,四周孩子的嬉闹声和大人们或高亢或沉稳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仿佛砸夜色中低低奏响的古老乐章。
“鼬桑。”一个清越的女声忽然响起,在鼎沸的人声中格外清晰。
难道是鼬藏得很严实的未来嫂子?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精神抖擞地探出脑袋。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穿着精致的浴衣。她的身手敏捷,即使在逛庙会的时候,背也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干脆利落,带着一股蓬勃的朝气。
她看见鼬,显然十分惊喜,眼睛亮晶晶的,眉眼微弯,露出大大的笑容。
“真巧啊,鼬桑,你也来逛庙会。”女孩走到鼬的面前,笑着说。
“嗯。”鼬莫名的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好巧,早川君。”
“喵~”
原来叫早川吗?未来嫂子好啊。
鼬的眼光还不错嘛。
我看着这个叫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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