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想的跟贾母一样,想亲上加亲啊!无奈姑父不乐意的话,她不敢先斩后奏……在圣上这里,宠妃若是能左右住重臣,那真成笑话了。
她摇了摇头,接着抱琴的胳膊,又翻了个身,“我眯一会儿。若真是不睡,肚里这个怕是不依。”
这边元春刚歇下,圣上则正准备起来上朝。用过早点,他的心腹大太监便端了碗温热的汤药上前,“圣上,药熬好了。”
这药就是用林海那方子熬制的。圣上发现这药除了有“强身健体”之功效,居然还能提神醒脑,且毫无副作用。
于是圣上每天早上晚上各来一碗都成了习惯。幸好这药不算难喝:微苦而已,喝下去无论嘴里还是胃里都不会余韵悠长。
等药劲儿上来,圣上精神抖擞地上朝,见到同样精神抖擞又眉目如画的林海,自然就给了个好脸。
然而圣上这“嫣然一笑”,可把林海给震住了。
林海有个随时随地能聊天的对象,有问题当然立即就问了,“圣上……有意思。昨儿收到义忠王来信,还感慨说他这个皇帝弟弟终于开窍,想到他为什么跟太上皇闹得差点没法收场。”
“按道理圣上该抑郁一阵子才对?”小金颤了颤,似乎是在笑,“您不了解圣上的性格。义忠王跑得太远,我只要关注义忠王妃的身体,剩余的资源一部分分到了七皇子身上,另一部分就……照看了一下圣上。您要是不同意,我就再不自作主张了。”
林海听了也笑,“这个自作主张得很妙。来吧,说说圣上是什么性格,您怎么分析的。”
“圣上体内5-羟色胺的比例明显偏高……按照不太严谨的说法来看,圣上远比平常人更容易快乐一点。实际上,根据我的观察,也的确如此。义忠王的情况也与圣上类似。”
“简而言之,就是心大。”林海微微点头,“心不宽真是早死了。其实我曾经动心过,要不要告个密,让圣上把他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弟弟抓住或者干脆咔擦了。”
“那位敢回来,还敢在京城大摇大摆地走动……”小金诚恳道,“我觉得就算您告密了,圣上能不能抓住人是一说,您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谁说不是?太上皇敢让小儿子回京,只怕有完全的保护措施。如今禁军大约还有一半窝在太上皇手中,到时候再把圣上牵连了,我可就罪过大了。”
圣上手下比较能打的将领,有几位跟着义忠王去了西北。单论现在京城中的兵权实力对比,圣上稍微处在下风。
林海想了想,才道,“圣上与义忠王还是需要不少时间来积蓄力量。
圣上登基到现在都是个太平君主,唯有西北大胜之后,圣上才有足够的威望和底气跟太上皇硬怼。”
等散了朝,林海跟着郭拯往外走,他才发现今儿忠顺王……请假了?
都不用林海找人问,北静王已然主动找了上来,还低声道,“那老爷子是病假。”
他本想说是“老东西”的。好歹顾忌周围人来人往,北静王不能说得太难听。
林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又微微侧过头,郑重道,“老爷子前几日那个态度……太刻意了。王爷,我素来都信事出有因。”
见到忠顺王与太上皇的小儿子站在一处,林海都不能不多想。现在北静王站得很近,林海能清楚地感受到……北静王似乎在跃跃欲试。
不用说,北静王必定打算做点什么立即回敬一下忠顺王。
年轻人当真年轻气盛……如果任由忠顺王引导北静王,报复到了那位小公子身上,“乐子”可就大了。
说起来在原著里这事儿就“有章可循”:蒋玉菡乃是忠顺王~禁~脔,可他与宝玉交换汗巾子的时候用的可是北静王所赐的那一条……
林海初次看到这段情节的时候年纪还不大,好多年后等他终于看懂这段说的是啥,他也只能“呵呵”一声:贵圈真乱。
如果北静王去找蒋玉菡,林海还真懒得管。思及此处,林海又郑重道,“王爷,您现如今手里捏着~兵~权。”
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北静王忽然停住脚步,拱手一礼,“受教了。”
正是这点兵权让他有不必忍气吞声立即回敬的底气:忠顺王故作此态,只怕就是想名正言顺地让他“现了原形”。
想清楚始末与轻重的北静王先行一步,郭拯则忽然放慢脚步,只等林海赶上来。
直到副手走进,郭拯才道,“好一个干脆利落。”
林海笑了笑,“莫欺少年穷。那位老爷子倚老卖老得很不是时候。”
玩弄些手段,纵然能连着坑了北静王与那位小公子,太上皇不会为了心尖尖找你算账?难不成忠顺王还琢磨着捏住那位小公子一个把柄不成?你怎么保证这位小公子将来也不报复你?
在林海看来,这一石二鸟未免太拙劣。除非那位小公子看上了北静王,这还勉强说得通……想到这里林海不由噎了一下:贵圈太乱!
其实这次还真是林海想多了,太上皇与令太妃的小儿子没看上北静王,而是看上了北静王的妹子。
北静王的妹子长得跟秦可卿有那么几分像。如果那位小公子不曾公布身份,北静王说什么都不会把妹子许给他。
所以只能动些别的脑筋,那位小公子在进宫前便请托忠顺王找机会让他与北静王正式见上一面。
而用个既能恶心又能调戏北静王的法子……纯粹就是忠顺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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