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若蝉用握剑的姿式双手握住木棒一端,路上捡来的武器,虽然不是很称手,也只好凑合着用。
“噗”地一声,木棒闪电般地击中了猪脸脖子上的动脉,他瘫倒在了地上,浑身该软的地方全都软了下去,怕是暂时兴奋不起来了。
趁着那几个痞子发愣的瞬间,关若蝉迅速移动脚步,冲入他们中间,“啪啪啪啪”数响,用同样的手法将几个烂仔击晕在地,动作干净利落,潇洒飘逸。
“好棒!‘”女孩忍不住喝了一声采。
“你没事吧?”关若蝉问她,这个漂亮女孩是三班的戈杨,她们虽然彼此不熟悉,但都知道对方的名字,毕竟同在一个年级,而且双方在学校都是“艳名远播”。想不认识都难。
“咱们赶快走吧,等他们醒过来就麻烦了。”关若蝉扔掉木棒,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谢谢你,关若蝉。”戈杨轻声地说道。
“别客气了,咱们是同学嘛。这群该死的流氓。你以后最好让你父亲来接你,免得再发生这种事。”出了巷子,关若蝉叮嘱她。
“我没有父亲,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但我从来都不遗憾,因为我有个世上最伟大的哥哥。”戈杨美丽的小脸上写满了骄傲和自豪,“自从院长妈妈去世后,哥哥就辍了学,他为了我们几个能有条件读书,他去工地上搬砖头,背石头,在码头上扛包,为了保护我们不受人欺负,经常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有时候我们挨饿,他就出去乞讨,有一次为了抢回一个馒头,差一点被野狗咬死。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次我发高烧,我们没钱治病,哥哥抱着我,在医院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终于感动了院长,肯为我免费治疗。我的病好了,哥哥却倒下了。他为了我们,牺牲了学业,放弃了梦想,每天牛马一样的工作,每一次看见他辛苦的样子,我都好想哭,但我不能,我要快乐地生活,因为我的哥哥,他受了这么多委屈,都是为了让我们快乐。”戈杨的泪水在脸上放肆地流淌,她的表情却是骄傲的。这些都是隐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不知为什么,在关若蝉面前完全释放出来,也许因为她救了她,也许因为她们一见如故,也许,她非常想倾诉。
关若蝉紧紧握住戈杨的手,半晌没有作声。她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喉咙里仿佛哽了一个硬块。她根本想不到,在这个繁华的都市,居然会有这么不幸的家庭,这么悲壮的故事。故事里的哥哥,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的所作所为,让人感动地想流泪。
“这次的事,如果被我哥知道了,他会找那帮人拼命。我不想让我的哥哥受到伤害,所以,如果你见到他,拜托你别说出来。”戈杨轻声地说。
“那帮流氓如果再冒犯你怎么办?”关若蝉最担心这个,虽然只是短短时间,她已经深深喜欢上这个女孩,她害怕她再受到伤害。
“我会小心。你如不嫌麻烦,可以教我一些防身功夫啊。”关若蝉可是全省冠军,能拜她为师那可是终生受益。
“说了半天,原来是想偷师啊。不过我就佯装中计了,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关若蝉露出了她豪爽的一面。
“多谢师父。希望你不会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那么罗嗦。”戈杨难得现出了笑容,如春蕾初绽,晓露新凝,关若蝉都觉得,她的笑容,柔美极了!
“我去给哥哥送饭。他在城南的工地上干活。你去吗?”戈杨满脸期待地问道。
关若蝉这才注意戈杨手中一直拿着个保温饭盒,原来是要给哥哥送饭。她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我倒是很想见一见,你这个世上最好的哥哥,到底生就一副什么模样。”
“这一点,相信不会让你失望。”戈杨非常肯定地说道。
她们乘了几站公交车,便来到了城南的工地上。这里到处尘屑迷漫,机器声“轰隆”作响,一群光着膀子的民工来来往往地背着石头,他们大声地喊着号子,骂着娘,和背上的大石头奋战。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们,用自己的血与汗,换来维持生计的微薄收入,与香车美女香槟酒的所谓上流社会生活,绝对是天壤之别。
真是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地球,不一样的人生啊!
关若蝉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她很难想象戈杨的哥哥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她的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酸痛。
戈杨找到了似乎是工头模样的中年人,问道:“李叔,我哥呢?”
那人打量了一下关若蝉,答道:“是杨杨啊!你哥受了点伤,在那边的屋子里休息呢。你去看看吧。”
戈杨听说哥哥受了伤,顾不上招呼关若蝉,急忙往他休息的屋子跑去,关若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跟了上去。
屋子是临时搭建的简易棚,她们赶到门口的时候,朗朗的读书声清晰地传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她们往屋内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中间的位置铺了一堆干草,一个长发少年趴在干草堆上,光着上身,右臂缠了块很大的纱布,隐然有血迹透出。裸露的后背上,斑驳陆离,尽是擦伤挤伤的瘢痕,尚有新添的伤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伤口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他的读书声中充满了快乐。也许这养伤的间隙,也是他难得的宝贵时间吧!
“铛”地一声,戈杨手中的饭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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