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快看那边……”我用手指向前面的草地。
“哇,好美呀,怎么会有这么特别的颜色……”
云萱被这样的美景吸引着叫了起来。
我迫不及待的就准备朝那片草地奔去,却被云萱拉住了。
“公主,你别忘了,你不能靠近它们…。”
我顿时像谢了气的皮球。
以前浩然最喜欢亲近大自然,和他一起的这几年,我也慢慢的爱上了这一草一木,繁华翠柳,现如今看到这些美景,还是会忍不住为之陶醉,哪还记得花颜会因为花粉窒息。
如此美景却只能远远观赏,实在是太可惜了。
云萱拉着我往前面走去,这一路都未见到人影,整个院子一片宁静,只是偶尔可以听到几声鸟叫。
我们走着走着,被扑鼻而来的清香吸引了。
我们寻着香走了过去,却因为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不是拉亚国的国树——沙枣树,它怎么会在这里?它没有两旁行道树那么的挺拔,伟岸;没有果园里果树那么的多汁香甜;也没有花园里花儿那么艳丽、璀璨和芬芳,它看上去是那么的普通,朴实,却开得那么热烈、奔放,如同它的花香,没有任何矫饰,一下就闯进了心房。
我傻傻的看着这一株株沙枣树,竟然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回到了拉亚。
“云萱……”我叫道。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云萱……”我再叫道。
仍然还是没有得到答复,我转过头看一旁的云萱,此刻也是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沙枣树,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这是在新月国,怎么会有沙枣树,我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看了看云萱,抬起手在她的胳膊处掐了一下,她痛的一声尖叫。
“公主,你掐我干嘛?”云萱问我。
我又瞧了瞧眼前的这片树,对云萱说“原来我不是在做梦,这真的就是我们拉亚的沙枣树。”
云萱走上去盯着一颗沙枣树,左瞧瞧,右瞧瞧,最后才确定的,激动的对我说“公主,这…这真的是我们拉亚的沙枣树呀……”
“只是沙枣从来就是生于干旱、贫瘠的土地,新月国四季分明,怎么可能有沙枣树?”我不解的问云萱。
云萱茫然的摇了摇头。
“一、二、三、四、五……”云萱一颗颗的数着,眼前的一片沙枣树。
我随着她慢慢的往林子深处走出。走进去才发现林子里有一个女子背对着我们。
我以为不过是一个打扫园子的宫女,便开口问道“请问这沙枣树是谁种的吗?”
女子听到我的问话,转过身来,原来是瑾妃。
本以为如此僻静的地方,是不会有人来的,哪知在这里会遇到她,担心又因此节外生枝,我连忙对她做了一个福,开口道“花颜不知瑾妃在此,有所冒犯,还请瑾妃见谅。”
瑾妃看着我,开口道“本以为在这高墙黄瓦之中,找不到懂得欣赏它们的人,今日看来不尽如此,你又有何罪之有?”
我见她并无怪罪之意,便大着胆子开口问她“莫非这些沙枣树都是瑾妃种的?”
她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身旁围绕的沙枣树,忍不住开口道“花颜有些不解…”
“今日难得遇到懂它之人,但说无妨。”瑾妃回道。
“据花颜所知,沙枣树只有在炎热干旱的地方,才能够生根、发芽、萌动,但是新月国四季分明,显然是不适合沙枣树的生长,今日看到这一片郁郁葱葱,敢问瑾妃是如何做到的?”
瑾妃看着我笑了笑,那笑容是那么的温婉。
她开口道“这世上很多时候,没有能或者不能,只在于想或者不想,若想,那么定会付出心血和汗水,也会有一份耕耘和收获,只是世人常常拿不能,掩饰心中的不想罢了…”
我打量着眼前的瑾妃,外表高雅脱俗,竟然连说出来的话都这么的耐人寻味,与众不同,和这宫中的女子截然不同。
我对她更多了一份好奇,忍不住开口又问她“沙枣树常见于戈壁、沙漠、干旱之处,而且沙枣花小小的,黄黄的,并不起眼,更别说和其他花朵争奇斗艳,瑾妃长居深宫,又怎么会对它们情有独钟?”
瑾妃没有马上开口,她安静的看着沙枣树,好似陷入了一阵沉思中,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双眸里跳动中难以掩饰的喜悦,不同于平常的淡然。
过了一会她开口道“儿时最美好的记忆,就算是许多年过去,又怎么能轻易忘记。”
“莫非瑾妃也生于拉亚?”我惊奇的问道。
“不是只有拉亚才有沙枣树的,我们塔卡也是以沙枣作为圣树的。”她语气仍然是淡淡的,只是眼睛里闪着光芒。
“原来瑾妃是塔卡国的呀,这未免也太巧了。”我难掩喜色。
继续说道“塔卡和拉亚同属西部边陲,世代亲如手足,对了,这次花颜来新月之前,塔卡王和王后还出访过我们拉亚国。”
“你见过我的父王、母后?他们看上去可还好?”瑾妃突然一改之前的淡然,激动的问我。
原来那对极品夫妻是瑾妃的父王和母后,也就是说瑾妃是塔卡国的公主,我简直不敢相信,又打量了下眼前的瑾妃,如此高贵的女子尽然会是他们的女儿。
瑾妃认真的看着我,期待着从我这里得到答复。
我想到了那日在拉亚的城门口的情形,塔卡王一脸横肉,塔卡王后却身体消瘦,满脸戾气,这并不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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