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暗骂,潘隐你丫一个假太监,整天晃悠个毛啊,被韩浩看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得笑而不语。
韩浩继续说道:“刚才只是是猜测。现在我就试着推论一番。尽人皆知,董卓乃已故董老太后之族弟,先帝有两子,长子刘辩次子刘协,先帝生前最爱次子刘协,董老太后亦是疼爱刘协,董老太后与其弟董重皆因拥护刘协而得罪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所以被何进逼死。董卓两天前入得京师,董卓在朝廷素无威望,为了树立威望并为董老太后雪恨,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废除少帝刘辩改立刘协为帝,而且董卓乃袁隗故吏,董卓又是袁绍怂恿大将军何进招来的,再加上‘代汉者,当涂高’应在袁术袁公路之身,如此便能推出袁家亦不怀好意,像将军这样的明达忠诚之臣,必定会将这些事情告知太后和天子,劝二位圣驾暂避危机前往襄阳。将军,不知韩浩这番推论可否确实!”
金良心中大惊,对韩浩刮目相看,却依然笑而不语,韩浩言语之中带的褒奖之意他听得出来,但在韩浩没有成为自己人之前,他不能说一个肯定的字眼。韩浩看了看金良的表情,猜出金良的心思,又想了想自己的志向,自己在这几年里拜访过许多世家权贵,没有一个肯听从自己那道大策,也没有一个肯重用自己,没有一个能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万般失望之时,遇到了金良,仔细观察了金良以后,韩浩就发现,现在有可能同时又有能力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的唯有寒门庶族出身的金良,便扑通一声,跪伏在金良面前:“韩浩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金良连忙上前扶起韩浩,哈哈笑道:“元嗣,我不喜破白波山越,喜得元嗣!”
韩浩虽是智谋之士,却也是耿厚之人,哪里知道金良是在东施效颦效仿曹操那个“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
闻听金良如此褒奖,感动之至:“韩浩乃平庸之辈,何劳将军如此抬爱。”
计量笑道:“元嗣,我知你洞察秋毫,你应该看得出来,在你刚一进来,我就面露大喜之色。”
韩浩点点头:“确实如此,那时我还心存疑虑。”
金良说道:“我虽与元嗣素昧平生,可我久仰元嗣大才,怎奈元嗣一直屈居河内郡从事,而我一直困在宫中,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实不忍与元嗣失之交臂,元嗣,不知你可愿屈居在我军中担任功曹兼领前军师祭酒。”
“功曹掌管考查记录功劳,主公如此信任,韩浩敢不效命,”韩浩转而有几分不服气地问道,“这个前军师祭酒。看来是前军师的助手。请问那前军师是何人?”
所谓“军师祭酒”是一般军师。参谋,没有军权;前军师、中军师、后军师、左军师、右军师之类的军师和“军师中郎将”一样,是参谋长,有部分军权,至于前后左右中是按照行军序列划分。
金良微微一笑:“广平沮公与。”
沮授是冀州广平人,距离河内不甚远,沮授曾为冀州别驾,而后举茂才。当过两次县令,善于谋略,在河北素有大名,韩浩曾与沮授有过接触,知道沮授之才尚在自己之上,而且年纪威望都比自己高,便笑道:“若是沮公与,我甘心据其下,可是我观遍军中,只有陈琳、郭嘉二位谋士。不见沮授影踪。”
金良笑道:“我尚未到襄阳,等到了襄阳。圣驾暂定,我便亲去邀请沮授为我前军师。”
韩浩亦笑道:“还有一人,巨鹿人田丰田元皓,此人权略多奇,博览多识,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待御史,后因阉宦专朝,英贤被害,田丰弃官归家。将军如果前去延请,应能请动此人,只是他刚而犯上,主公须要担待一二。”
金良面有顾虑道:“我亦久闻此人大名,刚而犯上不可怕,我金良不是什么世家贵胄,没什么可犯得,只恐他田元皓傲而凌下,不能容人。”
韩浩答道:“主公多虑了,田丰此人刚而犯上,乃是因为以前上司多为酒囊饭袋之辈,若是下属确有才学,田丰必定礼遇,我听说田丰素与颍川司马徽、郭嘉和广平沮授等人相善,以此推测,田丰此人必非嫉贤妒能之辈。”
金良点头称是:“听元嗣如此说来,我更坚定了征聘田丰的决心。对了,元嗣不是有大计要告诉我吗?”
韩浩哈哈笑道:“我本来要将心中大计待价而沽,没想到主公比我更沉得住气,我只好先行告负,拜服主公。其实我胸中大计说来也甚为简单,只有两个字。”
金良奇道:“哪两个字?”
韩浩微微一笑道:“屯田!”
虽在金良意料之中,金良还是有些惊奇,据他所知,历史上韩浩提出屯田之策至少要等到数年后曹操占据了许昌,没想到韩浩这次居然提早这么多就提了出来,便讶异地问道:“我知当年武帝时期曾在边陲屯田,以给养边防,不知元嗣所提的屯田有何不同?”
韩浩先不答话,而是径直走到窗前,示意金良近前,等金良也走到窗前,韩浩指着黄河南岸无垠的荒野:“主公请看,河南沃野千里,却因战乱、世家压榨,耕种子民纷纷逃亡,沦为流民,大好良田就此抛荒,徒长野草,而无数流民却嗷嗷待哺,虽卖儿卖女亦不能阻止一家败亡,面对如此境况,朝廷衮衮诸公坐而论道,等闲视之,将军乃寒庶出身,素知平民疾苦,可愿为大汉子民做一番有仁有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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