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大家的反应真是异彩纷呈。
孝期之中奸\淫父妾是多大的罪名,放在哪朝哪代也是天理不容的。
然而在这个时候,石家长房一老一少都不能再生,眼看如果不过继就等着断子绝孙的情况下,春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等于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连石大太太眼睛都亮了亮,什么愤怒愤恨甚至廉耻道德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那孩子可能就是石家长房的唯一香火了啊!
这时候也更庆幸分了家,虽然没有析居,但到底这也算是关起门来的家务事,二房三房就算觉得匪夷所思或者丧德败行,理论上也不太适宜插手了。
于是在一种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气氛下,春姨娘开始了再度闭门养胎的日子,只不过与之前的春风得意不同,春姨娘其实充满了一种“养肥了就会被杀了吃掉”的感觉。虽然还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甚至连石大太太都每天叫人过来关怀,但春姨娘还是胎动不安,不但没有丰腴,反而有些消瘦了。
石大太太急的上火,不得不再三向春姨娘保证,只要生下孩子就给她嫁妆远远发嫁,一定不会留子去母、把她弄死遮丑。话虽然说的**裸到有些难听,但事实总是比言语更险恶的。春姨娘还是安定了些,才能继续养胎。
翠柳为此大闹了一场,却也没有个结果。说白了石仲琅几乎是没有再生儿养女的能力,她自己就算再健康也没用,今后能养在膝下、混算做嫡出的孩子只能是出自春姨娘的肚子了。
这样如今才年方十五岁的翠柳如何忍得下?以后漫长的人生到底要怎么过?
这要是个儿子或许还好些,要是女儿还不知道将来要怎么样。
另一方面,石仲琅其实不只是不能生,那么多郎中会诊之后还表示,石家二少爷先不要说今后能否人道,这样的损伤再加上先前的旧患、如今的心火,还是好好调养着,先活过三十岁再说吧。
池翠柳听了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换句话说这不就是活寡熬十年就升级成真寡么?
那这日子还过什么过?干脆趁早和离,再嫁哪怕是做填房也比这样强啊!
翠柳的母亲耿氏为此也连续拜访了好几次池家,她亲生的儿女只有池朱圭和翠柳两个,池朱圭如今已经是半死不活,跟如蝉还不知道将来会如何,翠柳又成了这样,她只能盼着翠柳能赶紧和离再嫁。
但石大老爷夫妇怎么肯依?他们在石贲将军面前虽然没有底气,打发耿氏这样七品芝麻官的亲家还是容易的很,好话好说了两三次,后来就关门不见耿氏了。
翠柳以前在家里虽然骄纵,但真说破罐破摔以死相逼的大闹,其实还远不似如蝉那样豁得出去。虽然也稍微尝试模仿了一下自己嫂子的砸锅摔碗,然而很快就被石家的婆子们钳制住又挨了一顿藤条。
毕竟石仲琅出事在前,春姨娘丑事在后,虽然为了后代香火最终忍辱接受了这件事情,但石大老爷和石大太太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滔天怒火撒不出去,翠柳这个时候闹出来,自然是狠狠修理了一顿。
从小就没吃过苦的翠柳哪有如蝉的狠劲和韧性,藤条挨了不到十下就哭天喊地着服软认怂,最终所有的闹腾都不了了之。
这场匪夷所思的连台大戏唱完,三亲六故听八卦之时被惊掉的下巴还没有合拢,濮家太太的寿宴上又闹起来了。
后来如姒是还挺庆幸自己没有去的,因为如妍真的见红了。
但过程并不是那么简单粗暴的狗血,什么假装被撞落水之类的,当然以池家的面积来说家里也不会有足以让人掉进去的水域,连之前养鱼的海青大缸后来都在为了筹钱还如姒嫁妆的时候给卖了。一切的冲突,还是在寿宴中“试图打脸”与“反打脸”的过程中发生的。
按照兢兢业业的品红仙草等八卦小分队的回报,寿宴当日,其实池太太气色还是可以的。毕竟看着如妍怀孕,而小齐郡王目前膝下只有女儿,尚无儿子,池太太还是很盼望如妍可以一举得男、母凭子贵、成功逆袭的。能不能顺便带着娘家一起飞黄腾达其实倒不那么重要,池氏到底还是希望如妍自己能过的舒心些。
锦衣华服的如妍在一众王府侍从的簇拥下回到娘家之时,面色红润,妆容也精致,让池氏看着很是得意。翠柳和如姝还有霜娥当时也都到了,毕竟在一切的混乱之后,亲戚还是亲戚。濮家下了正式的帖子,这些晚辈也不好不来。
席面上如妍首先发难,自然最恨的还是让她与陆懋姻缘断绝的霜娥:“我已经听说了,陆懋跟刑部副总捕头的女儿订了亲,人家都说好了,只要柳家姑娘一过门,就把你发嫁出去。你费尽心思,又得着了什么?”
这个时候的霜娥在陆家将近一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怯懦软弱的模样,温言淡淡一笑,随手拢了拢鬓边的浅粉珠花:“当初算计你亲事的人是如姝,我就算有心也没那个钱和本事去骗我们家二爷。二爷说了要给我发嫁,但会出两千银子陪嫁,给人做正头娘子,就算是填房也是正妻,不是妾。”
如妍不妨霜娥这样犀利,一时也顾不上再将矛头转向如姝,还是盯着霜娥怒道:“你不过就是个芝麻官家里的下贱庶女,抬你到陆家你还以为自己翻天了?正头娘子好得意么?说不定是什么贩夫走卒杀猪的呢!”
霜娥哈哈一笑:“贩夫走卒又怎么样?到底我的男人只会在我身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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