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柳氏便得到了消息,杜云若竟然逃到了白家。
这消息还是白家二少白景瑞在花楼里给传开的。
据说,昨晚半夜,杜云若仓皇敲响了白家大门,在白家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白家大老爷本想送她回杜府的,但她一心哀求收留,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白景瑞喝多了,便借着酒劲在花楼里胡说一气,说什么杜家侯门太霸道无情,连这么一个小姑娘都容不下,半夜的给撵出了家门之类。
完全一副声讨杜家的意思。
而柳氏关注的只有一样,那便是杜云若半夜到了白家,求收留,分明是做了坏事去避难的。
好啊,这个小贱人,原本还没打算这么早收拾,没想到,她却先下手了,还是对萝儿下这样的狠手。
好,很好!
愤怒的火焰几乎瞬间将理智烧没。
这一夜,月挂中天,夜深人静,一向太平的京城内却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场大火由西街一路烧了下去,连着几十家的铺子还有后面的住宅几乎都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其中最惨的要数西街有名的何家,那一条街上,有好几个铺子都是何家的,而且何家主宅就是在铺子后面,这一烧,何家的铺子还有老宅子,全部烧了个灰烬,财务损失是小,因为火灾发生在半夜,人们都在熟睡之中,等发现火情时,已然来不及。
后来据说,何家上下死了将近有小二十口人,只剩何家大奶奶,还有一个最小的闺女,侥幸逃了出来,其余的或死或伤,尚情况不明。
当然,除了何家之外,与之相邻的,也损失不小,只是,没听说再有人死的,伤的倒也还有几个。
事后,有人议论,是不是何家得罪了什么人?那火分明是从何家烧出来的,相邻的铺子住宅分明是受了牵连。
但此事究竟如何,还要待官府查探真相。
这第二件,却是没落的白家,昨晚竟然遭了强盗了,不但府中财务被盗,连带着一个标致的小姐也不知被人掳到了哪儿。
白府上下,一夜不得安宁,白氏哭嚷着,白丰涛连夜和儿子白景廉去官府报案。
但白氏仍旧不放心,惊惧之余,突然想到了柳氏。
是了,杜云若见到她之后,将与苏夕月合谋的事说与了她。
白氏当时就意识到,傻女儿这回被人当枪使了,更可气的,还傻乎乎的跑到了白家,这不等于跟人明说了,做贼心虚的逃到白家避难的吗?
白氏心里急,但也还存着一丝的侥幸心里,毕竟,此事,苏夕月也不敢声张,即便做了,也可以抵赖,而女儿暂时在白家,只要消息瞒住了,她倒是可以再趁柳氏分心之余,将女儿藏到别处,让她永远找不到。
这样也好,一想到女儿在杜家,被柳氏以病重之名几乎软禁的日子,白氏想着,倒不如将计就计,让她离了那家,再选个好归宿……
可哪知,柳氏动作太快,根本还没容的及她为女儿的事想周全,女儿就被劫走了。
若杜云萝真被那什么老男人给玷污了,白氏几乎可以想象的到,柳氏的心得有多恨,等待女儿的又将会是什么悲惨的结局。
哦,不……
心中惨叫一声,白氏觉得自己的心也要碎了,顾不得了,只要能让女人安然,即便豁出去她这条命,也值了。
连身衣裳也没换,白氏扶了带着刘嬷嬷,白家如今也养不起马夫和马了,连小轿也没有,出门就靠双腿走了。
白家离杜府也有二三里路,主仆俩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杜府门口。
看着熟悉的黑漆大门,白氏心里一阵酸楚。
“夫人。”刘嬷嬷扶着她,习惯性的这样称呼。
白氏却摆摆手,“快别这么叫了。”她早已清楚,这宅门,她是回不去了。
刘嬷嬷也是心酸,走到门口,先敲了门,看门的却是认得刘嬷嬷的,一见她,倒是吃惊不小。
“劳烦你通禀一下,就说大夫……就说……”刘嬷嬷实在不知要怎么说了。
还好,看门的大爷朝后望了一眼,看到白氏,心下了然,“是要见大爷么?”
“是。”刘嬷嬷忙不迭的点头。
“正好,大爷今儿没出门,小的这就差人去通禀。”
白氏以前在杜府,惯于收买人心,做表面功夫,且一向以贤良著称,抛去外人不知晓的一向黑暗勾当、龌龊事之外,明面上,那是个对上待下,都极好的人。
因此,下人见了她,也还都客气。
刘嬷嬷当即感激不尽。
白氏心急如焚的在府门口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她的心也如被架在火上烤着。
然而,看门大爷再出来时,却是一脸为难,“夫……人,大爷他,他不见。”
这是早料到的结果,白氏懊恼的揪着自己的手腕,道,“劳烦您老再通禀一声,就说四小姐有难,求大爷看着父女一场的份上,救救四小姐。”
这话该一开始就让说的,此刻,即便老人去通禀,又得白白耽误了时间。
看门大爷瞧她真是急的样儿,就忍着被炒鱿鱼的性子,又亲自去了一趟。
这一回,好歹让进了。
然而,白氏却被带进了一个杜天风小妾的院子。
在外面,就能听见屋里传出的调笑声,让她的心顿时有如被针扎一般疼痛起来,曾经有过的高傲和尊严,在这一刻,几乎是被杜天风践踏在了脚下。
如果是过去,她会毫不犹豫的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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