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久回到府上,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睡得了个天昏地暗的。原本计划着往后少出府门,以防再遇见公良容。可是她这性子又怎的关得住,于是在第二日之后,又出了府门。
这北街就是好,从小逛到大,都不曾腻歪过,“连小姐,又出来逛街呢,要不来碗豆花!”街边摆摊的大妈,一边熟稔地捞出一碗豆花,一边又问着连久。
连久一听,觉着自己是有段时日未吃过豆花,便自顾自的坐下,点了两碗豆花,津津有味地迟了起来。
“诶哟,打人不打脸呢,轻点,轻点……”
连久可吃的正香呢,耳尖的她隐隐听见有人在求饶,于是她秉着能多管一件闲事便是一件的念想,毫不迟疑地朝着声源走去。
一路上,许多人都在讨论这什么,却又都压低了声音,连久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又加快了脚步。
直走至求饶之人当面,连久方才发现,被打之人竟是一个长得很秀气的男孩,估摸着大约十三四岁,身上穿着的也都是不扉的衣物
白白胖胖的小脸上,嵌着一个尖尖的翘鼻子。乌黑的长发被人打的散开了大半,浓密的眉毛下,一对乌黑的眼珠里满是泪水。小脸上也是青一块白一块的,连久看了好不生气!
再一看,好嘛,打人的居然是他……
“我说,苏成文,你爹好歹是当朝左丞相,你怎么总是被我抓着做这些流里流气的事情呢,若是这番我去告诉你爹……”连久哥俩好似的钩了苏成文的肩膀,附在他耳旁说出了这番话。
苏成文确实很无奈,他十次出来乱闹,起码得被连久碰上个四五次,他也是很无奈。
“连久,这小子冲撞了我,你别护着他,等我出完气了,我就让他走了。”苏成文自然很理直气壮。
连久一听这话,气地狠狠地拍了苏成文的脑子,又是打又是踹的,口里还嚷嚷着:“你他娘的也冲撞我了,等我出完气了,我再放你走……”
那边原本倒在地上的男孩已经拂了衣物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大眼睛定定地看向正在打人的连久.双手恭敬地做了一个辑:“小姐今日搭救之恩,时遇铭记在心,只盼日后能在与小姐相遇,报答今日之恩,这玉佩还望小姐收下,在下告辞。”
一时间,连久竟也忘了要打苏成文,就这么看着地上的那个精美的玉佩,揪着苏成文头发的手,顺势又拍了一下:“诶,臭小子,那是个玉佩啊。”苏成文跟着愣愣地点了点头。
饶是在连久或是苏成文这样的大家族里,对于尚未成年的孩子,所花银两的多少,永远都是把握有度的,未免留下花钱如流水的恶习。所以二人对于时遇这番出手便是一块成色很好的玉佩,感到很惊讶。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打头声,苏成文揉了揉被打得很疼的头,煞是委屈:“你怎么老打我啊。”连久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你个傻小子,看来我这一趟倒也是帮了你个忙了。你瞧那时遇,家里怕是有钱的紧。咱们这燕都里姓时,又富贵的,还有哪一家?”
苏成文思虑了一番,过了一会儿,突然地指着地上的玉佩,双目瞪圆,满是不信地道:“你是说,那个时家?”连久抿着嘴,老大人似的点点头。
是了,时姓很少,偌大一个燕都,哪怕是穷人家,姓时的都是未曾有的,只前一阵子,突然在主街上多出一个极奢华的时府,百姓无不互相撺掇着,想要多知道些这时府的琐事儿。只为了茶余饭后,多些谈话的资本。
天下第一豪门——时家,无人可与之对立,只不过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前阵子燕文帝一道圣旨,将偌大一个时家,硬生生从江南唤到了燕都。
“江南时家,经商有道,朕心甚慰,特赐时正好黄金千两,白银万辆,锦缎百匹,府邸一方,其家眷皆可入住,不日进京领赏,钦此。”
再来说这时正好,时家现家主,听外人言语,这时正好乃是经商能人,如何化腐朽为神奇,又是如何以小博大云云,莫不叫你听了直叹“此乃神人也”!
其实照真了说,时正好是天才不假,却未有那般“神迹”,不过为人处世圆滑一些,观人闻言细致了些,机遇比寻常人多了些罢,再加上本身的天赋,这时家想不辉煌,怕是都难。
真要细说的可是那位时家的独子。
偌大一个时家,姨娘、小妾众多,偏生就那么一个儿子,亏得那少爷生了个七巧玲珑心,事事精通,人人爱戴。三岁背遍诗歌百首,七岁琴棋诗画无一不通,近年来,似是在帮着父亲管理家中事务,只最近那一道圣旨,才堪堪将他从忙碌的生活中解救出来。
传闻当年这时家小少爷刚降生时,有一自称风水先生的老者,为他取下“时遇”一名,道是:
十三岁要遇到一个女子,遇的好,便是桃花劫,遇得不好,便是生死劫。
时正好哪肯信,左右都是个劫难,自家儿子方才降生,便说出这些个胡话来。本以为他是江湖上颇多的骗钱道士,碰个吉祥日子混个喜钱,却是让时正好气了好些时辰,当即便差人去把那老者轰了出去。
偏那道士不肯走,硬是写了张字条:此子生有七巧玲珑心,生之时必定是风雨大作。
说来也怪,江南从来都是小风小雨的,唯有生产那日,不过辰时,天色依旧抹黑,不时还有雷电。
劈天大雷,雷声轰隆隆的似是要把人心都击碎了。一会儿的功夫,雨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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