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傅雪茹身子也不大好,前些年头被前夫折磨的身上都是疤痕,他得知钟易宁和傅蔓相爱的时候都差点没承受住,更何况她,如果她知道他们还是亲兄妹,他无法想象她的反应,他暂时瞒下了这个消息,想着寻一个合适的时候告诉她,却一拖就拖了三四年,他心里一直有愧,对前妻,对傅雪茹,对蔓蔓,对钟易宁……
他压抑的咳了一声一股腥味上涌,现在该是偿还的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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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茹默了片刻,旋即握住他有力的大掌,“老钟,蔓蔓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你有多爱她,爱之深,责之切,这个道理她从小便懂。”眼眶渐渐湿润,她探手抹了一把,“不管怎样,我都陪着你。”
钟远山身子一震,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抚着她的背脊,“阿茹,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还有,对不起……他这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但他只想补偿她,佑她一世平安。
傅雪茹笑着伏在他怀里,“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害臊不害臊,没脸没皮。”
钟远山抿唇,“老余快回来了,听说跟他侄子一起回来,蔓蔓要是愿意的话就让她见一见,要是不愿意,咱们也别逼她,大不了养一辈子,我们自己养。”
傅雪茹有些激动,眼眶泛红:“恩。”
“阿茹,我脾气急躁什么事情都是雷厉风行,气急了什么话都说出口,我当年真的不是故意的要赶走她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难受,我也很难受,其实她要是真不原谅我,那也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其实只要她能过得好,我也就无憾了,还有你……这几年,跟易宁的关系也越来越僵,是不是很失败,抱歉,总是带给你苦难……”
傅雪茹再也忍不住,伏在他怀里嘤嘤哭起来,钟远山轻轻拍着她:“给她打电话,她都很正常,不冷不淡,这样我才最难受,阿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她,我真的好爱她……”
傅雪茹眼泪“哗哗—— ”不止,听到此处,一把捂住他的嘴,怒斥:“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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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蔓这份工作本也没办过正式手续,她只打了份离职申请给刘局长,刘军特别舍不得她,这么个漂亮的姑娘就是不用做什么每天摆在他面前欣赏欣赏也好,“这事儿,我没法办,你是小江带过来的人,自然要跟他去说,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傅蔓错愕,“额……”
“怎么了?”刘军追问。
傅蔓怔了怔,“没事,那先放您这里吧,等他来您再给他成么?”
刘军一愣,小丫头还使唤起他来了,却还是应道:“行。”谁让是个美女呢。
傅蔓才刚走出规划局,就接到沈君成的电话,还不待她开口就听见他说:“嫂子,能不能过来一趟?”
傅蔓抬头望了望刺眼的太阳,指尖微颤:“叫我蔓蔓吧,我不是你嫂子。”
沈君成不作声。
“怎么了?”傅蔓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
“嫂……蔓蔓,是是……我生日,想请你过来吃蛋糕……”沈君成手心捏着汗,瞧了眼边上的男人,断断续续道。
傅蔓笑了笑:“那先祝你生日快乐,我就不过去了,这边还有很多事。”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君成丧气的举着电话说:“挂了,人不愿意过来。”
江瑾言眸子渐沉。
过了一会儿,他就接到刘军的电话:“什么时候回来?”
江瑾言敛了神色:“怎么了?”
“也没什么,你上次带回来那个小姑娘递了辞职信,你怎么说?”
江瑾言顿时黑了脸,沉声道:“你先扣着,等我回来。”
挂了电话,迅速的脱下病号服,拿起边上的西装衬衫套上,修长的手指一个一个将扣子扣上,沈君成傻眼:“干嘛去?你身子还没好透呢!”
江瑾言瞧了他一眼就往外走,“差不多了,老爷子那边你知道怎么说?”
沈君成撇了撇嘴,“一辆路虎,上到山下油锅拼死也帮你挡着。”这时候不敲竹杠不然什么时候敲?
江瑾言脚步顿住,回头道:“你怎么不去抢?”
沈君成嘿嘿一笑:“在你这抢既安全又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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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山跟余文华正在下棋,梅姨端着壶茶进来说,有个很帅的先生要见小姐。
钟远山蹙眉,手指捻着白玉棋子摩挲,心中清明,瞧了一眼余文华,额上纹路明显,似乎没听见梅姨的话,哈哈一笑:“老余,你这兵行险招,不怕断了自己后路吗?”
梅姨疑惑,站在边上也不敢出声,余文华嘿嘿一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两人下的很专注,钟远山挥了挥手,“就说她不在。”
过了一会儿,梅姨碎步踏了进来,“那位先生说想见您。”
钟远山正欲放棋的手停滞在空中,眸光微动,“噢?”
余文华满脸笑意的望着他,钟远山叹气道:“你教的学生怎么都跟你一样一点儿都不会看眼色!”
“不,这才叫会看眼色,走吧,太子爷来了,说什么也得出去见见吧?”
江瑾言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见到傅蔓,但也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容易见到钟远山,他还以为得好几个时辰呢,才发现,原来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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