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薄薄的信封,始终未曾拆开,回想着卫东的话,他最终还是作茧自缚,那其他的一切在死亡面前都显得飘渺,她是怨他,在被关押的日子里,失去了自由和联络。
她将手里的信封放在柜子里,拉下被子钻进去,想好好睡一觉,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穆梁和下班过来在病房外面站了会后才推门进去,里面的窗帘没有拉开,屋子里也没开灯,和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他知道今天谁来过,虽然她从醒来之后一句话也没问关于那个人的消息,但心里或多或少还是会想到的吧。
“清宁,起来吧,我知道你在装睡。”
穆梁和开了灯,蜷曲在床上的女人动了动,从被子里面伸出脑袋,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后,像个小疯子,他从柜子上拿了个梳子递给她,她撅着嘴不接,穆梁和叹气,只好给她梳头。
“首长,我想出院了。”
她可怜兮兮的揪着他的衣袖子,葱白的手指在他军装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白嫩,穆梁和反手握住,在手心轻轻地捏着,她的手背上有点小肉,捏起来格外的舒服。
“在呆几天,周末我们出院。”
“还有好几天,我想明天就出院。”她开始不依不挠的撒娇,像只调皮的伸爪子挠你的小猫,穆梁和心口一软,说出的话却坚定。
“不行。”
她撇嘴不乐了:“我是首长夫人。”
“除了这件事情,别的都依你。”
“那我想喝酸辣海带汤。”
“……不行”
最终谢清宁什么都没闹到,喝的是清淡的鸽子汤,仍旧是周末出院,吃完晚饭气呼呼的坐在床上挠痒,她已经很久没洗澡了,头发也是,都成一缕缕的。
“报告首长,首长夫人想洗澡、洗头。”
穆梁和在沙发上铺被子,闻言先给梁柔华打了电话,那头不知道交代了什么,才出去接了烧开的热水进来。
拧了个热毛巾,“转过来,妈说小产的女人最好先别洗澡,免得以后留下病根,我给你擦擦。”
谢清宁尽管不是很乐意,还是将身子转过来,穆梁和掀开衣服,细致的擦一遍,手心不小心触碰到细腻的皮肤,一阵战栗,身子紧绷着,“转过去,擦前面。”
她脸色绯红,有点不好意思:“首长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行,我怕你碰到伤口,躺下来。”
病服胸前的衣扣被解开,露出里面被包扎的地方,厚厚的纱布,穆梁和动作很轻,慢慢的擦拭,指尖故意在她圆圆的肚脐上刮了一下,她笑的吸了口气,脚直接朝他踹过去,被他挡住,故作严肃。
“不准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医生说了,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休想骗我。”
“聪明了不少,起来洗头。”
穆梁和又接了盆热水过来,没兑冷水,等到冷却了一些后,让她把头伸过来。
“很痒,头顶在抓一下。”
穆梁和满手的泡沫,在她脑袋上抓来抓去,她满意的哼哼唧唧,“在往上一点点。”
这明显是故意,穆梁和也不拆穿,难得让她嘚瑟一下,“还有哪里痒啊?”
“下面也痒,这边也痒。”
洗个头,两人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洗完之后,两人靠在病床上看杂志,上面是今年春季的最新款,流行的是荧光色。
“首长,你觉得我穿这个颜色怎么样啊?”谢清宁指着模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下面是一层层裙摆,如花苞盛开的那般,上面是吊带,很简单的设计,披个坎肩就可以了,一点也不显得暴露。
穆梁和淡淡的撇了一眼:“怎么跟个粽子一样,还不如这件。”他指的是一件玫红色的小西装外套,也是件简单流畅的设计,确实也不错。
“嗯,还不错,那底下配个什么好呢?”
穆梁和想了下:“裤子吧。”
“不好,还是裙子吧。”
“不行,穿裤子。”
谢清宁反骨的厉害,你若是委婉点她或许还能接受,昂着下巴:“为什么不行啊,我就是喜欢裙子。”
“别看了,关灯睡觉。”穆梁和训兵的那一套又上来了,拿过杂志搁在桌子上,拉过被子就让她睡觉,她不肯,他索性把灯也关了,美其名曰酝酿睡意,她气呼呼的翻身,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屋子里恢复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谢清宁是在周末出院,出院的前一天来了很多亲朋好友探望,他们出院的时候把那些水果送给了护士,车子直接去了老首长那边。
梁柔华下车后转身朝她伸出手,牵着她下来,家里的阿姨听见引擎声早就跑出来,把车子后备箱里的东西往里面拎,她带来的东西并不多,只是一些简单的换洗衣物,还有穆梁和给她买来消遣的书。
“小心门槛,我让人收拾了二楼的房间,就是梁和之前的房间,有什么需求直接跟妈说,中午想吃什么,听梁和说你想吃点重口味的,先忍几天,等出了月子就好了。”
她点点头,梁柔华考虑的很周到,屋子里面铺的都是地毯,窗户只露了条缝,也是考虑到她还不能吹风,她解开头上包着的围巾在屋子里坐下,阿姨送热水进来,“快躺着吧,身子不能累着。”
梁柔华怕她无聊,在她屋子里织毛线,一边跟她说话。
“等你出了月子我们一起去逛逛街,今年的春装已经上市,不只是你们年轻人喜欢,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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