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孙氏一心以为是那狐精回来报复她了, 也不敢和家人说, 她怕从庙求回来的符没什么用,记起老一辈的人说黑狗血可以驱邪, 于是径自从一个相熟的人家用鸡蛋换回了一碗黑狗血。
她本来还想把黑狗买下来的,公中的钱归她管, 但是能动用的不多,但也足够买下一条狗了。可是那户人家不肯,人家养的狗是来看家护院的, 养了这么久也是处出了感情, 能给一碗黑狗血也算是不容易了,这还是看在彼此的交情上。
平白无故的谁会用到黑狗血?
那家的人也好奇问了几句,孙氏也不敢声张,只推说是给别人用的,然后赶紧走了,再待下去怕人家看出问题来。
小心翼翼端着一碗黑狗血,孙氏回到家后马上进了房间, 把东西藏在旮旯角, 还用其他东西盖住。
只等夜晚那狐精再来她就一碗狗血泼过去!
谁知道那晚一夜无事,到第二日起来时,孙氏到鸡圈一看,养的鸡全死了。
孙氏又惊又气, 啊了一声就晕过去了。
然后就这么的病倒了。
李老头讲到这里, 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也是事后问了小儿子才知道的, 那户人家听说我老伴病了前来探望,然后我也才知道她问人家要了黑狗血。”
朱元玉沉吟了一下,问:“可以见见你的小儿子吗?有点事想了解一下。”他也是奇怪,不是说小儿子守在母亲病床前吗?怎么他一次都没有见过李老头口中的这个小儿子。
“这……”李老头面有难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了实情:“我这个儿子呀,他……也病了。”
“和他母亲的病一样?”朱元玉问。
李老头摇摇头,“不一样,他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怎么唤都不醒,大夫说……”他眼圈红了,“大夫说,让我们准备身后事……”家里一下子病倒两个人,作为亲属的他怎能不伤心。
朱元玉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之前不说,只是让他带路,况。
还没有走近李文斌的房间,朱元玉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你儿子喜欢用香?”
李老头摇头道:“没有,他不喜欢用香。”
那这股香味是怎么来的?朱元玉心里疑惑,等进了屋里,他才确定那香就是从李文斌身上散发出来的。
满屋子浓郁的香气,熏得他有些不舒服,他发现李老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于是捂住鼻子说:“你没有闻到什么吗?”
“没有啊。”
看来只有他闻到了,朱元玉想。
等他集中精力一看,李文斌的全身像是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粉色烟雾,说不定那香味的源头就是从此处而来。
而导致李文斌一睡不醒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它。
屋子不大,屋内有什么是可以一目了然的,朱元玉第一时间就看见墙内挂着一幅画。他试着走近一看,那画中的狐狸居然立了起来,尖尖的狐脸很人性化的做了一个微笑表情,而且前肢抬起来朝他作了一个揖。
有些搞笑,但是朱元玉笑不出来,反而很惊讶。
这时李老头见他站着不说话,以为他发现什么问题了,于是急着问:“可是有何不妥?墙上是有什么?”他看来看去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墙啊。
“你看不见?”朱元玉问。
李老头一愣,“看见什么?”
画中的狐精啊!朱元玉没有说出来,心里已经明白这幅画可能也只有他能看得见。
两人在李文斌屋里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朱元玉趁着李老头走在前头没注意,悄悄把画带了出来。他打算找个机会和画中的狐精“谈谈”。
又去看了一下孙氏的情况,朱元玉说要仔细琢磨一下,于是独自回了房间。
他把画平铺在炕上,却发现画中的狐精不见了,顿时傻眼。
正疑惑狐精是什么时候跑掉的,然后他就瞥见画中最大的树木地下,不知何时悄么么地探出了一条蓬松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
朱元玉:“……”
那条大尾巴的主人好像没有发现有人在窥探,还在一个劲的摇晃,掀得连小菊花都隐隐可见了。
可以说是非常可爱了!
朱元玉表示,这么可爱不揪住薅一把都对不起自己。
说揪就揪!
如果是寻常的画,朱元玉还真实现不了眼下这个想法,可眼前这画有些特别,所以他也可以使用特别的手法来达到目的。
他试着把灵力汇聚在右手,缓缓的,把手探向画面——
嘟的一下,很轻松的,他的右手穿进了画里。
像是感应到了危机,那条大尾巴想要缩回去,可惜迟了……朱元玉已经成功的揪住了它,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仿佛拔萝卜一样,噗的一响,朱元玉从大树后拔出了一只小赤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看得人心都要软了似的。
可朱元玉是心软的人吗?
是的。
然后他就放开了小赤狐,不过放手前顺带轻轻地薅了一把蓬松的毛毛过下瘾。
有些人天生就对毛茸茸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譬如他。
对自己的行为感叹了一番后,朱元玉抱住了一直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毛头,狠狠地撸了一把。毛头在猛烈的揉搓下,享受得尾巴飞起,嘴里嗷呜嗷呜的乱叫——
不要停!继续摸!超喜欢!
毛头想表达的大意上就是这样。
朱元玉听明白了,再次狠狠地吸了一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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