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热爱权势的性子,秦佑这种让他们没有反抗之力的强势,对她来说,应该是更有诱惑力了。
楚绎觉得韩颖还会重来,到没想到她会重来得这么快。
寿宴之后,隔天下午,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楚绎这几天有些犯困,电话铃声想起来的时候他午觉刚睡醒,摸着手机看了一眼,立刻接了起来。
韩颖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但韩颖说:“能找个时间跟你和秦先生见一面吗?我这里有些燕伯母的旧物,你们或许会感兴趣。”
楚绎立刻就清醒了,他没想到韩颖卷土重来还是在拿燕欢当底牌。
可想而知,他们对秦佑是做足了功课,明明寿宴时仗着五官酷似燕欢的独特优势,她还是被赶出去了,可是,秦佑对母亲的看重,韩颖依然没有怀疑。
因此,楚绎很冷地笑了笑,“什么旧物,别是什么给影迷的签名之类的,这种东西,她去世多少年都不难找。”
但韩颖果断地说,“我保证不是。”
楚绎目光微滞,一时没说话。
晚上秦佑回来,楚绎一边帮他脱下西装,一边说了这事,当然即便他不说,他相信韩颖也有其他方法让秦佑知道。
楚绎是半点不小看韩颖这个女人的,有她虎视眈眈地等在一边,现在他跟秦佑之间沟通要越发无障碍才行。
秦佑听完,一面解下衬衣袖扣,一面沉声说:“所以你就让她过来了?”
语气听起来还有些不悦,楚绎立刻笑了,“她手上究竟是什么东西,咱俩还不至于连看一看的胆量都没有。”
秦佑伸手捏捏他的下颌,“聪明是聪明,但到底还是嫩了点,你记住了,有些人,就不用给她说话的机会。”
楚绎可能父亲去世早,对这种长者教诲似的语气很受用。
手圈住秦佑的脖子,声音软乎乎地说:“我就算嫩出水,不还有秦叔你调/教吗?”
秦佑呼吸一滞,揽住他腰的手往下在他臀上用力揉了一把,开口时声音低沉沙哑,“宝贝儿,你真撩人。”
韩颖就是这天晚饭后来的,这次没有一身白莲花标配,而是穿了一件浅蓝色的丝绸衬衣,下边是一条及踝的窄腿裤,陪着高跟鱼嘴鞋,整个人看起来还有几分干练。
而且也没罗里吧嗦说太多,寒暄过后,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皮封的老式手抄本放在茶几上推到秦佑面前。
秦佑拿起来一看,目光立刻顿住了,这真是燕欢的旧物,扉页写着燕欢的名字。
小本的纸张都已经发黄,但每一页翻过去,都是燕欢的笔迹,上面记载着当时她对所扮演角色的感悟,以及对剧情的见解分析。
看日期,还是在她嫁人之前,秦佑托着手抄本的手心似乎都在发烫,好半天没说话。
楚绎当然也看见了,但也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没有打扰秦佑震惊之后的因缅怀而至的怔愣,秦佑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实在不多。
但秦佑的怔愣也没持续太久,片刻后再抬起头眼光已是一片清明。
把手抄本扔在茶几上,本来前倾的身子坐直,长腿交叠起来,目光凛肃看向一边的女人,“哪来的?”
韩颖一直专注于秦佑的反应,这时才眨了几下眼,说:“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父亲的身世,我祖母本来也是x影的演员,当时燕伯母搬进x影宿舍的时候,她也正住在里边,她们是邻居,也算忘年交吧,燕伯母留在她那的东西很多。”
秦佑转头看一眼楚绎,楚绎很轻地点下头,确实,韩国华那个当情妇的妈就是x影的演员,一辈子没嫁人,到死都住在x影宿舍,怕别人说闲话,把韩国华寄养在亲戚家。
可是,忘年交?楚绎却根本不信,明显三观不合的人,怎么做朋友?
但韩颖又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索,韩颖说:“我祖母的遗物都在我那,但从里边一件件挑出燕伯母的东西需要花些时间。”
楚绎笑了,这就是说她还得一次次上门?
秦佑眼色也是一寒,瞟一眼楚绎,漆黑深邃的眼眸目光冷冽地朝韩颖逼视而去,冷冷问:“你要换什么?”
楚绎抿住唇,抬手摸一下嘴才遮掩住嘴角的抽搐,不是他的错觉,秦佑刚才那一瞥,是在示意他看戏。
所以他就看戏似的,一本正经地朝韩颖看过去。
谁知,韩颖缓缓地站了起来,两手交叠在身前,一脸诚挚地说:“上次寿宴上如果发生了什么误会,我很抱歉,我有时候说话不太过大脑,不过,我也是真心跟楚绎和解。”
说完就垂眸站在那,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用秦佑母亲的遗物,换楚绎跟她和解的机会,这倒是让人意外了。
楚绎很快开口:“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跟不跟你和解,根本没那么重要。”
韩颖慢慢抬起头,一双美目,看向秦佑和楚绎,眼圈逐渐泛出泪红。
片刻,她眼睛望向上方略微抬头,抬手擦了擦眼角。
目光再次回到秦佑和楚绎的方向,这才幽幽开口。
她说:“楚绎,你知道我们家的事,应该能猜想到我现在的处境。我爸爸只把我当给他疏通关系的工具,那个女人更是巴不得把我赶出家门,现在就算做样子,我也一定要取得你们的谅解,然后适度往来,否则我在韩家根本待不下去。”
楚绎这下没笑,“你为什么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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