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豫章从市委招待所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多ri的担忧一扫而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刚刚到院,看到陆政东也缓步出来,两人相视一眼,罗豫章心里明白,这一回之所以这么顺利出来,除了未雨绸缪先把收的钱交出去之外,还有就是陆政东并没有借此机会对他落井下石把他和罗致芸的事情给抖出来。
这让罗豫章也心存感激,若是陆政东把这事讲出来,虽说不会进监狱,但管委会主任肯定是要被撤掉了。
陆政东胸襟开阔,是了不起的人物,将来肯定要成大器。
罗豫章给陆政东递了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起了一支,猛吸了一口烟,呛得咳嗽数声,好一会才道:
“谢谢陆市长,幸亏陆市长当初在开发区搞了招投标制度,有了这样的制度,才让我没有陷进去……”
陆政东闻弦歌而知雅意,听罗豫章这么说就知道罗豫章将渡过了这道关口,摇摇头:
“什么制度都是靠人在执行,你能过关,只能说明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还是老领导高风亮节,胸襟宽阔,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衷心的感谢老领导,今后我一定在老领导的领导下,把工作做好……”
罗豫章改口叫陆政东老领导而不是市长,其实也是大有讲究的。
罗豫章觉得陆政东掌握了他这个不算把柄的把柄。也就捏住了他的软肋,只要他一切行动听指挥,罗致芸的事情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他有异动,陆政东其实随时可以将他和罗致芸之事提出来。
换一句话说,这件事本来不算事,可是陆政东要让它变成有事情,他就是百口难辩,政治前途将受到极大影响。陆政东这么做,肯定也是希望他以后在工作上更加配合。所以罗豫章也就改口叫老领导,其实也是变相的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其实陆政东倒是没有罗豫章想象的想得那么多,陆政东之所以没讲罗致芸的事情,倒不是因为那些原因,而是因为他只是能够猜测出罗豫章和罗致芸关系暧昧,但至于有没有涉及到权se交易之类的事情,他并不掌握……
不过,看到罗豫章的态度。陆政东倒是觉得这件事倒是一个好的机会……
看到陆政东罗豫章等人离开,张必定很是有些遗憾和不甘心的说道:
“蓝书记,我觉得罗豫章杨振功还有陆政东还是有很大的疑点,我们辛苦这么久,就这样放他过关了?”
蓝奕邦笑了笑道:
“罗豫章没有把这些钱据为己有,这就算不上受贿。而且熊立生是一口咬定他的公司和杨振功没有任何关系,杨振功和熊立生关系密切又能怎么样?谁规定干部就不能有几个朋友?我们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杨振功和熊立生的公司之间的利益关系,不让他们过关又能怎么样?”
张必定一听蓝奕邦的话一时也无言以对。蓝奕邦其实也一样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很多疑点,杨振功肯定和立生公司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就凭熊立生肯定是拿不到那么好的地和工程;而罗豫章在码头扩建招投标的时候才把以前收的钱捐给了希望工程。也是是因为陆政东分管之后给他带来极大的压力,对于杨振功、罗豫章,乃至杨振功背后的杨凯麟,蓝奕邦能看得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对于陆政东,蓝奕邦觉得自己就是见多识广也觉得有些看不清。是暗受赌地贪官,还是将一切放在阳光下的清官?
历史是由人民创造的,但是领导干部在其也起到重要的作用。这是学课本多次提到的历史观。这是对整个社会而言的事情,具体到一个镇、一个县、甚至一个市,在现行制度的情况下,领导集团的作用则十分明显。蓝奕邦对此是有深刻了解的,而刘明亮对此的认识就更为深刻,所以对于涉及到重要领导职务领导的这档子事情就显得特别慎重。所以刘明亮才会特别关照要jing心组织这次调查,要求必须以事实为依据,法纪为准绳,这一切都只能是怀疑,办案得讲求证据,没有有力的证据,所以这件事也就只好到这里打住,蓝奕邦见张必定还是一副很遗憾的样子,便继续道:
“这其实是件好事,我们纪委的工作既是保证党的纯洁xing,既要惩前毖后,同时也是治病救人,相信这一回被请来谈话的干部今后都会jing钟长鸣,遇到诱惑的时候,也会回想起这一次谈话的,这也是治病救人的一种方式……”
蓝奕邦谈兴颇浓,趁着这样的机会也想给张必定这个老领导的子侄一些指点,继续说道:
“这一次调查长滩开发区并没有出现之前我们经常遇到的窝案,应该讲,长滩开发区搞的这个招投标制度,功不可没。
招投标搞的地方还不多,也没有成形的制度,长滩开发区走在了前面,当然,这个制度仍然有漏洞可以钻,但这样的制度建设,只是比起以前那种全靠个人道德自律的局面,已是大大改观了,你把这方面的情况好好进行总结和分析,进行充实和完善,拿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材料,给明亮书记汇报汇报,看看可不可以弄点试点来完善完善,如果能够成功,其实把这件事办好了,其作用和影响比办一件案子的影响更为深远……”
正在办公室的市委书记得到省纪委调查组通报的情况,心里也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这绝对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但是他想了一想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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