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桢连连躲避,“我不一样,你是女孩子,你这样很吃亏!妈咪一向管你也比管我要严。唉,不要打了,给爹地妈咪听见的话,今天我们谁都别想好过,说不定香港也回不去了!”
聂桑这才停手,拉扯住他的衣领就要将他往门外赶,同时说:“我吃亏不吃亏不关你事!快滚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聂桢笑倒在床上。
聂桑脸色一沉,“这么好笑?”
“好笑,太好笑了,”聂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出去!”她冷冷道。
“好了好了,不同你闹了。只是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聂桢坐起身,揉了揉脑额。
聂桑蹲坐在床边的地上,将脸埋进膝盖,长叹道:“我现在很烦。”
聂桢拍了拍她的肩,语气恢复认真:“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面对。而且在这种事情上,注定会有人受伤,这个没有办法控制。如果你现在问我的意见,我唯一可以建议的,就是坦白。”
“坦白以后?”聂桑抬起头,“然后让他们从此兄弟不合?”
“这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聂桢神色渐渐严肃,“他们是成年人,必须学会怎样处理亲情和爱情的关系。而被你选择的这一位,也必须知道怎样护你周全,否则他就不配做你的男人。而且,既然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就要预想到以后。”
“......好烦,”她将脸埋进掌心。
聂桢叹了叹气,继续说:“如果爹地妈咪知道这件事,除了会大骂你一顿,相信他们也会给你同样的建议。姐姐,坦白吧。早一点坦白,比晚一点要好。虽然我很厌烦那些鸡汤言论,但是遇到事情,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比如,长痛不如短痛,三个人痛苦不如两个人解脱,还有那个......”
聂桑不耐烦打断:“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考虑。”
聂桢摇摇头,“不是你考虑,是他考虑。要坦白,也应该是他坦白。”
一个人安静下来,她再次拿起手机,心里斟酌的各种服软的甜言蜜语一个字都摁不出,只鬼使神差发出这样的几个字:“如果不相信我,我们分手。”
然,不到半分钟,收到回复。她激动地拿起手机一看,眉头蹙起:“波士顿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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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桑两姐弟本来计划是颁奖礼后的第二天就赶回香港。这次的假期已经超过一周,香港那里积压了一堆事物,公司目前人手不足,合伙人alex和fanny已经支撑不住。
第二天,全家一起吃过早餐,沈倩如对子女叮嘱又叮嘱,全家去机场的路上,还在叮嘱个不停。
直到聂教授建议妻子:如果不放心干脆他们也买机票跟去香港,她才勉强闭上嘴巴。
和父母道别,进了候机室,确定父母离开机场,聂桑碰了碰聂桢的胳膊,嬉皮笑脸。
聂桢长叹一声,戴上墨镜,揶揄道:“妈咪一直以为你比我乖,其实,她不知道,真正乖的是哪一个。”
聂桑穿上外衣,拿起手提行李就急不可待溜出候机室。
聂桢在后面叮嘱:“不要忘记回香港。还有,不要被爹地妈咪逮住,否则我不帮你说话。”
聂桑已经听不见了。
她已经飞一般地从后门溜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来接她的车。
她眉眼一弯,跳上车,看到驾驶位上淡而俊朗的侧颜,心跳动,刚要抬手,想到什么,谨慎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哈,是正确的那个人,便扔下手袋,弓起身,主动攀上他的脖,吻了上去。
此刻的她不再是淑女,而是一只撩人的野猫。她对男人又啃又吻,极尽“粗鲁”,咬了鼻子再耳朵,还不过瘾,索性趴到他身上咬他的脖,直到他无奈地拍着她的背连说“好了好了”,她才作罢。
“我以为你还在生气。”她勾着他的脖,委屈地道。
他静静望着她,“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当着我的面求婚,你说,我应不应该生气?”
她连忙从衣袋里拿出那枚求婚结婚,像偷了糖果的小女孩将糖果乖乖交出去一般,双手捧给他:“这是他的求婚戒指,我没有戴,你回香港帮我转交给他。”
自觉还不够显示她的诚意,她主动将那天说的话一五一十一个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然,到了最后,她还是犹豫了。
认错了人这个细节要不要坦白?
两年前她犯了这个错误,两年后又犯了同样的错误,虽然性质没有两年前那般严重,但始终是个阴埋的地雷,说不定会何时爆炸。
算了,以后再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的心情已经够乱。现在她只想和他享受重聚的时光。她真的很想他。
不行,迟早要和另一个他摊牌,与其那时知道她抱错了人,不如现在由她自己诚实地坦白。
千回百转,诚实占据了上风,她深呼吸一口气,低眉顺眼,老老实实又自责地道:“其实,当时,我看到他的背影,以为是你,就......”
她极具诚意地“自首”,把当时每个细节每个字都说的一字不差,他的脸上却始终没有一丝表情。
直到她话音落下,怯怯地等着他的“裁决”,他的唇渐渐勾起,将她拥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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