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麾下军队迅速靠近。↗,
武则天打马在前。她的左右竟然也有血迹斑斑者。
此时,羽林军已经全部上马。
无人下令。羽林军不约而同地调转马头,直面不断前行的武则天军队。
我所在的囚车,被拉到羽林军阵前,紧靠王将军她们。
武则天面目表情越发清晰,看上去隐有焦急之色。
就在武则天率军行至羽林军阵前约百米远时,羽林军突然齐齐发出震天动地的愤怒女声:“杀!”
武则天军队顿时战马嘶鸣,很多战马因被狂勒缰绳,前蹄腾起,马身几乎与地面成垂直角度。
武则天军在前进惯性的支持下又缓缓近前几步,终于停下。
武则天抱拳拱手,以其憨重之音朗声道:“王将军,敢问这是何意?”
王将军早已满面怒容,厉声道:“武则天,你此前声称要拱卫王师,助力君皇,适才反贼群来袭击,而你手握朝廷所赐大军,却迟迟不来援救,作何解释!你素来飞扬跋扈,此次远行,其心昭然若揭,企图借随行王师而震慑中原,耀武以逞,实为狐假虎威,其心可诛!莫以为你纠集地方抱团成伙,朝廷就会怕你!本将军实在告诉你,以长安实力,要彻底打垮你的党羽,未必是件难事!”
羽林军随即高呼震天:“逆贼可诛!逆贼可诛!”
此刻,羽林军剑拨弩张,武则天部多半也怒目而视,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难道又要开战?
莫管他,反正我自有优势,不论当今天下如何争斗,也未必有多少人愿意主动伤害我,当然,前提是知道我的性别。
抱定看一场与我无甚关系的大戏的心态,我乏力地靠在囚车栏杆上,懒洋洋地看着周围,暗忖:最好是情节激烈点,刺激点,才有看头。
武则天脸上的焦急之色退去,表情平静,拱手高声道:“王将军此言大谬!本官之所以随王师前来,乃因朝廷事先告知,期望王师经过洛阳南部州县时由我部提供保护。本官唯恐王师势单力薄会遭遇反贼袭击,乃自备粮草,自请拱卫王师,为圣上所允,何来狐假虎威、借人以逞之说?适才王师遭受袭击,我部亦不可免。若谓不信,请看我部前锋,多有遭受创伤者。是以,王将军所言实在匪夷所思,本官无法认同!”
武则天左右喧声大起,一片愤愤不平之词。
“适才我等与反贼血战,快马加鞭,以图来援,反遭此污,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我等如此见疑于朝廷,何须苦苦拱卫,自讨其辱?”
王将军冷哼一声,直视着武则天,诘道:“适才袭天子军之反贼,皆徒步而来,不过数百,虽颇为勇悍,且内外合击,但若非天子军士在下马造饭之际突然遭袭,岂能得逞一时?武刺史姗姗来迟,难道也是被数百反贼突然袭击内外合击不成?”
羽林军立即有女应道:“将军所言极是!”
冯冼惟忠高声道:“将军所言极是!武刺史作何解释!”
武则天怒气贲然道:“王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言何其谬也!适才我部所必经之处,有一崖谷,反贼数百埋伏于上,致使我部突受伏击,其时,贼万箭齐发,石如雨下,我部前锋伤亡惨重,不得不退后与其交战。将士奋不顾身,几番恶战,终于赶走崖顶恶贼,马不停蹄而来。不料却受将军如此疑忌,实令我等寒心!”
王将军冷笑道:“朝廷早知,此部皆为你的私家军,全看你颜色行事,皆依你意愿言语,所谓中途遭袭之事,我无需多言。”
武则天暴怒道:“将军既然狐性多疑,何不随本官前去查验现场!”
此时,武则天左右几名血迹斑斑的女兵突然跳下马来,前行几步,开始卸甲解带,不多时,便周身无所遮蔽,齐齐喊道:“我等皆因与贼恶斗而受伤。如若哪位姐妹依旧有疑,不妨走近几步看清楚。”
这几名女兵竟然除衣现伤,就其自身角度而言固然也有必要,却依旧大大出乎我的想象。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世界处处都是女子,女子们的羞耻之心和穿衣观念已经大变,不可以阴阳相匹的世界的观念来揣度之。
这几名女兵虽然貌似受伤,但伤痕有限,并不十分影响其身材和审美。终年战斗多劳的女兵的身材确实普遍很好,匀称健美,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赘肉,小麦色的皮肤泛着魅惑的光泽,既有男性的彪悍,也不失女性的柔美。
可惜羽林军中没有女兵上前验伤。这几名女兵在阵前几圈转体,便穿衣戴甲,回阵上马。
武则天道:“我军士敢于当面褪衣,尽袒其私,足见其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试问王将军,还有疑乎?”
王将军一时无语,片刻后乃道:“姑且算你有理好了。但愿如你所言,你部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本官身负重任,无心奉陪。武刺史,我两人就此别过好了,自此之后,本官不希望再遇到你,除非是奉旨寻你。”
武则天哈哈大笑道:“既然将军对武某存有如此偏见,那我们好聚好散,后会有期。”说着,拱拱手,大喝一声:“全军掉头,速回洛阳。”
不多时,武则天军队已经远去,一股如巨龙般的滚滚黄尘向北面天边延伸,逐渐消失。
王将军一直遥望着武则天军队的去向。待武则天的军队消逝在天边,王将军一声喊:“全军下马!速速收拾残局,掩埋同伴,治疗伤者,捡拾武器,而后埋锅造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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