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你先说。”
“……”
刚才苏、程一同开口,两人当即转变念头,都想让对方先说,却没料到这次又是异口同声。
“呃……”
苏恒知道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用手摸摸鼻子,双眼来回晃动,过了好一会,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你……冷么?”
程茵玉颈轻摇,含羞浅笑,轻声道:“不冷。”
“九乾宫”位于幽州北部的太白山之巅,那里终年雨雪交替,寒冬之时更是冰封千里,她早就习以为常,这夜晚的微弱山风,自然是不值一提了。
他猛地想到这里,竟然有些后悔,但是说出的话不能收回,也能如此了。
苏恒绞尽脑汁,突然眼前一亮,看着手中手掌般大小的紫檀木盒,奇道:“我听说这人参能化成孩童,能跳会跑,在未变化之前,须用红布盖住,方能取之,可有此事?”
那程茵听罢,竟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双眼弯成月牙,仿佛溢出了灵韵。
“笨蛋,那是骗小孩子的!”
此时,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四目相对。
笑声渐渐停下。
这一刻,万事万物仿佛都戛然静止,剩下的,只有那剧烈的心跳。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身子渐渐挨近。
苏恒感觉到心中一阵激荡,就好似一滴水珠掉落在了平静的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又向内合拢。
程茵心如鹿撞,呼吸沉重,缓缓地闭上双眼。
“咳!”
有人在咳嗽!
二人全身大震,如遭电击,急忙循声望去,却看见郭离正向这边走来。
苏恒怔住片刻,此时如梦初醒,却见对方脸色阴沉,目光如剑,好似要将自己刺穿一般,不由得心中发寒。
“郭师兄,这么巧。”
他淡淡一笑,装作若无其事,起身作礼,向内扬手:“一起坐坐吧!”
“小郭子,你怎么来了?”
程茵低着头,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心里竟然惶惶不安,就像是一个刚刚做了错事的孩子,在等待着师长的训斥。
“呵,呵呵……”
郭离皮笑肉不笑,缓步向前,摇头拍手:“本想出来随便走走,却不小心看到了有意思的事。”
程茵知道他的意思,脸色顿变,霍然站起身来,踏前一步,示意般的看了看苏恒,嗔道:“我只不过是让苏师兄带我看看飞雁峰的景色,走累了在这里歇息片刻罢了。”
苏恒微微仰头,目光闪动,直直地看着郭离,心中暗忖:“这里甚为幽僻,若非本脉弟子,外人绝无可能轻易至此,更何况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
想到这里,苏恒知道对方定是一路跟踪而来,既然现在不理会自己,那就先静观其变,看看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郭离原本只想透透气,确偶然看到程茵独自走在夜中,时而左右张望几眼,极为谨慎。他心头颤动,突然想到了什么,遂暗中跟踪至此,见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当即气上心头,却又无可奈何。此时见她这幅神情,心中怒气更盛,但又不能发泄出来,旋即握紧拳头,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冷冷一笑:“师妹,看景色可以,但你总不能把本门的至宝‘百年仙参’送给外人吧?!”
“你竟然跟踪我!”
此时程茵双颊晕红,柳眉紧皱,话语之中怒意更浓。
她早已不似刚才那样娇柔,而是高高昂着头,理直气壮地道:“这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你管不着!”
“你!”
郭离说不过她,只好把矛头向苏恒,梗着脖子,狠狠地道:“苏师兄,这‘百年仙参’可不是谁都能享用的,如果自身道行不高,可是会丧命的!”
他在说“丧命”这两个字的时候,不光格外用力,就连双目都瞪得溜圆,好似马上就要跳出眼眶。
这‘仙参’是太白山独有,择参龄百年以上者食之,对提升修为大有帮助。只是因其数量稀少,所以九乾宫普通弟子都无缘得见,而那有着千年参龄的更是凤毛麟角,只有历代掌门才有资格享用。
苏恒知道他是妒忌,却假装信以为真,用食、中二指在檀木盒盖上轻轻敲击两下,奇道:“那倒要请教一下郭师兄,自身道行要到哪一层才可以食用这个宝贝?”
郭离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歪着头,斜眼看他,显露出一副蔑视的神情,冷冷地道:“只要你的道行在我之上,那就可以了。”
程茵听罢,心中暗喜,抢先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当日在幽都山,如果不是有苏师兄在,你恐怕已经活不到今天了,由此可见,苏师兄的道行定是在你之上了。”
“那可不一样!”
郭离那日见到他的手段,本是自愧不如,可今日之事太让自己窝火,决不能轻易低头,当即反驳道:“谁的道行更高,得比一比才知道!”
苏恒见对方有意挑衅,但不愿与其争斗,只得劝说:“郭师兄,你我如若切磋起来,恐怕会惊动师长,到了那时……”
“放心!”
郭离说着,把右掌直直地平推向前,又道:“像这样就可以了!”
苏恒心里清楚,如果今日不随了他的意思,定不会轻易干休,干脆就让其心服口服,当即应道:“好!”
程茵的心情原本是极好的,可是刚才被郭离一搅和,顿时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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