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爬江应谋的床,那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倘若你的任务进行不下去了,随时回金印王府来,无论你背后的主使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伤了你分毫的。最后一句,记得想我。”
暧昧低沉地落下了这最后一句后,郑憾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长巷中。
她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这个男人了。
出逃似乎很成功,至少后来没听说什么郑国贵族翻城墙被抓的事情了。三日后,她与小叶子等出发前往未梁,临行前,同行的又多增了几个,江应谋那位才华横溢的表弟沈石,江应谋二哥的两个女儿,以及华夫人的表侄女阮执素姐弟。
盛夏莅临,蝉声嘶鸣,明亮灼热的阳光每日都如约而至。绿荫成片的西院里,闹成一片,她路过时探头往里一瞧,原来是一群斗蛐蛐作耍的。此时,公子已不是公子,奴婢也不是奴婢,都赤脚撅臀地趴在廊下地板上,对几只会跳的玩意儿可劲儿地吆喝着。
她打了个哈欠,撤身要走,小叶子忽然手扬着狗尾巴草冲她喊了一声:“姐姐!”
她回招了招手:“自个玩吧!别输光了,离下个月还早着呢!”
“姐姐等等!”
小叶子胡乱套上了鞋子,奔到她跟前,将一对银质的马蹄莲耳坠子塞到她手里:“姐姐,这是秋心的,你替她收着,省得掉了。”
“秋心方才也在这儿玩吗?”她掂了掂耳坠子问道。
“玩了一会儿,那场还没论输赢的时候就走了,阮小公子说她人不在,不算她的份儿,你就帮她收着,回头再给她吧!”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
“行,我收着,你去玩吧!”
她收了耳坠子,回后厨上忙碌了。今日江应谋与沈石受未梁当地几个子弟邀约,外出游玩去了。刚才传回话来,晚上要开席回请那几个子弟,她不得不上后厨帮忙去。
热烘烘的后厨间里,几个婢女仆妇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个个都汗流浃背了,晚上开席所需的酒水菜肴鲜果茶点才算备齐整了。
桑榆停下手来时,顺手给她递上了一碗茶:“蒲心姐,歇歇吧!这余下的活儿我们几个就能干完,你累了一身热汗,赶紧回房去换了,仔细又中暑了。”
“是呀,蒲心姑娘,赶紧回去换了,别又中暑了,那可不好受啊!”另一个帮厨的婆子连声附和道。
她干了那碗茶,递还给了桑榆笑道:“我没事儿,只是出了几身汗罢了。咱们一块儿把余下的活儿都收拾了,各自再回去擦洗一番,换身衣裳,省得待会上菜时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味儿叫别人嫌弃了。行了,都快干吧!”
又收拾了一会儿,她回了房间,褪去了满是汗渍的衣裳,躲在屏风擦洗了起来。还未捣弄完,小叶子就贴在窗户上小声叫起了姐姐。
“别闹了,一会儿就出来。”她隔窗笑道。
“姐姐,我给你冲一盅橘皮薄荷水,最是解暑解凉了,你快开门呀!”
“不会是来问我借钱的吧?小机灵鬼,今儿又输了多少?”她取笑道。
“输倒是输不少,可阮小公子一文钱都没收我的,说我兜里也没几个,要搜罗了去,恐怕连买脂粉的钱都不够了,他下不了那个狠心。”
“他倒是个善解人意的,可便宜你们那几个爱玩又不肯下本钱的。”
“嘿嘿,没我们那几个,就两位小小姐陪他玩,他有什么意思呀?只当他花钱请了我们几个呗!对了,姐姐,你见着秋心了吗?”
她系腰带子的手略顿了顿:“没有,好像一下午都没见着她了,她跑哪儿去了?”
“我刚才去冲凉茶的时候苏婶她们都说闲话了。”
“她们说什么?”她开门放了小叶子进来。
小叶子搁下茶盘,一面斟茶一面说道:“苏婶她们说个个都在灶上忙得热汗直滚,要死不活,连姐姐你这个公子御用的医师都来帮忙了,她却连个人影都不见,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说得可生气了。”
“打晌午之后我就没瞧见她了,莫不是自个跑出去找公子了?”她颦眉道。
“她上哪儿找公子去?她连公子去哪儿都不知道。”
“也是……”
“哎,姐姐,你说不会是阮小姐那边叫了她去吧?最近阮小姐好像特别喜欢找她说话,好几回我看见她俩坐在南边那锦鲤池边上琢磨东西,她该不会又去阮小姐那边了吧?”
“秋心最近总跟阮小姐一块儿吗?”
“可不?前晚我起夜的时候,她才刚从外面回来,我偷瞄了一眼,发现送她回来的就是阮小姐身边的思楠。”
“前晚?前晚我记得她早睡下了,后来还出去了……”
了字刚说出口,房门忽然被人掀开了,秋心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进来,将手中一小盘子切好的西瓜往桌上一抛,柳眉横飞道:“你可真是个喜欢嚼根子的呀!当初我可真没错看你,你哪儿是当奴婢的命呢,这么喜欢说三道四,去当伶人多好啊!”
“喂,别动不动就骂人行吗?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三更半夜地被思楠送回来的呀!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至于这么上火吗?”小叶子反驳道。
“我就不爱听你在我背后说三道四,怎么了?”
“我哪儿有说三道四呢?姐姐刚才问起你一下午上哪儿了……”
“你可给我打住吧!”秋心气哄哄地打断了小叶子的话,“谁是你姐姐啊?这是我姐姐,知道吗?不说你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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